两个武道宗师,各自刺了东方卓一剑,剑意在他体内肆意,然后他们便被两根绣花针杀了。
承剑山庄,四位宗师死了三个,凌厉的绝杀剑阵也因为主持阵法的两个宗师的死亡而混乱,彼此配合间出现了巨大的漏洞。
东方卓身带前后两柄穿胸剑,呀的叫了一声,手中飞针连连射出,精准的打歪了所有刺向他的森森剑林,继而如猛虎扑羊,冲入人群!
此期间,当他将某人的脑袋一掌拍裂时,楼檐内有个女人大叫了声:“夫君!”
然后那女人失去理智般的向他杀来,用的是断魂剑法,然后这女人也就死了。
……
秋雨落下,冷冷寒颤,尸横遍野,鲜血在积水中扩散。
东方卓用力抽出插前后两柄剑,吐了口血,面色惨白的看向那位承剑山庄庄主,名叫东方明玉的老者,缓声道:“他们都死了,你为什么还活着?自始至终,你都没有出手。”
东方明玉瞧着他,呵呵笑道:“右督都杀完了吗?杀的可开心?东方式成年男丁一百五十余人,尽数被你杀光,再加上老夫的性命,够了吗?绕过其他人。”
东方卓摇了摇头,道:“本督言必行,说杀你全家,不留一个活口,就这样。”
东方明玉点点头,长吸一口气,道:“其实,我想说的是,你父亲当年是自愿的,当时承剑山庄因为行事过于霸道,已经惹了众怒。南宫家也不过是借题发挥,而且另有一些势力与南宫家合谋,想要吞掉东方氏。在这样的前题下,你父亲东方美为了家族……”
“好啦好啦,就这样吧。”东方卓淡然说道:“左右不过是自我牺牲的事情,再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东方明玉沉默片刻后,道:“东方氏一百五十余口的成年男子已经被你杀了,剩下的,可不可以……”
“不可以。”
东方卓轻笑,惨白的面色中透着凛冽。
……
一枚绣花针出现在了东方明玉的眉心,他死了。
东方卓转身,向着楼檐下那群妇孺走去……
……
“求求你,放过他吧,他才七岁……”
“当年,我只有五岁……”
……
“呀……我杀了你!”
“那你死吧……”
……
“妾身是西门氏的人……”
“哦,跟我有什么关系?”
……
……
傍晚时分,秋雨突然停了。
承剑山庄朱红的大门再次被打开,东方卓缓缓走出,刚刚下了一个台阶时,他便有些支持不住,一屁股坐了下去,身上的血液缓缓流出,点点滴滴的落下,染红了青石地面。
呼啦啦的,众玄衣围了过来。
“督主!”
“右督都 ……”
一群人纷纷围在了他的身边,但却也只能这样纷乱的叫着。
东方卓面色苍白,轻轻摆手,道:“没事的……”
赵婉如抱着孩子,面色担忧的走了过来,目中带泪,轻紧抿着嘴不让自己哭出来。
东方卓冲他露出一个笑容,然后吃力的站起身来,示意她自己无碍。然后在赵婉如的搀扶下向着客栈走去。
行了片刻,赵婉如问道:“这孩子叫什么?”
东方卓道:“旭,东方旭。”
但在这个时候,参谋走了过来,问道:“督主,接下来要去哪?”
东方卓沉默片刻,抬头看向阴霾的天空,淡然说道:“南宫……”
……
九月二十六,正午。
京城,净安侯府。
名为冷香筑的院子里传来一阵鸡飞狗跳,以及某人气急败坏的痛呼声。
“哎呀!……泼妇放手!耳朵掉啦!”
“喊谁泼妇呢?敢跟嫂子这么说话!阿喜,动家法!”
“你还讲不讲道理?让我参加科考的是你,现在怎么又变挂了?”
“我让你参加科考是为了让你中状元,挣面子,又不是为了让你再去当官?怎么,当官当上瘾了?才撤下来没几天又琢磨着再当回去?你欠他朱家的,怎么就这么贱……”
院子里的两人还在没完没了的争辩,或者用吵架来形容更为贴切。院子外面,下人们噤若寒蝉的看向那边。
过不多时,院门被打开,一道身形如兔子一般的窜了出去,慌不择路的向着前院方向跑去。
亦在这个时候,林诗音手拿藤条,满面怒容的从门里追了出来,一边追一边叫道:“兔崽子别跑!躲得了初一,你躲不过十五……”
她才刚追了没多久,便被三个女人给拦往了去路,打头的是梅香竹,赶紧赔着笑脸说道:“嫂嫂息怒,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孙小红亦道:“说得是啊,这家还靠嫂嫂您呢,若是气坏了可怎么得了。”
永安也跟着道:“夫君不懂事,您见谅则个……”
吧啦吧啦,吧啦吧啦的好一通安慰,林诗音见再追上李乐是不可能了,于是便将气散在了她们头上:“你们三个也是,怎么这么久了一个个的肚子里还没动静,李家的香火还要不要传下去啦……”
三个女人低眉顺眼,半天不敢说话。
……
跑到前院的李乐揉着发痛的耳朵,暗自念道着:疯女人,内分泌失调的疯女人!还好小爷算无遗策,早就把永安她们安排在那里,不然今天可就惨了。
这样想着,倒是颇有些自得,接着便免不了心里感叹着,二哥你什么时候回来治治她啊?没你在的这些年,兄弟我活的不像人……看来得出去躲两天了,她肯定不会放过我的,等气消了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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