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阳沿着高墙外围走去,先看看是哪户人家。
高墙延伸的尽头,出来是一条热闹的小街,围住的地方,则是一间药堂。
金红药堂!
破旧的牌匾,泼粪的石狮子,冷清的铺面。
唐明阳若有所思,这处地方,显然不久前才被人砸了店门一样。
大门是虚掩着的。
唐明阳推门而入,大院的东西被人砸得满地狼藉,晾晒的药材洒得满地都是。
穿过大院就是药堂的大厅,平时是给病人看病的地方,此刻门口有几个后天三重通脉境的武士把守着,显然不是金红药堂的人。他们见唐明阳衣着普通,修为低微,却神色如常的走进来,只是淡淡扫了眼,估计还以为唐明阳是药堂的伙计,也没有阻拦。
唐明阳就这样畅通无阻的走入药堂大厅,大厅也被人砸过,只是简单的收拾。
厅堂之上,主座位是个美丽的女子,她眉如弯月,面带愁容,一双剪水眸子,红肿着眼袋,显然多日没有合眼,憔悴得让人怜惜。
客座位是一个中年男子,大肚便便,大有奸商之相,美丽的女子称呼其为李员外。
此人肥头大耳,谈话间,细眯眼若有若无间,总在女子的身材扫过,一副小美人,老子吃定你的架势。
唐明阳大摇大摆的走进大厅,简单的往在场的人扫了眼,见没有人理他,也就找个位置坐下来,看看这些人在谈些什么。
无论是大厅的女子,还是李员外,见唐明阳修为低微,却神态自如,故而都以为是对方的人,置之不理。
“李员外,这金红药堂,占地将近一亩,也是临街地段。你只肯出一万两银子,这和强抢,有什么区别?”
金宛茹柳叶眉一皱,语气不悦,可美人蹙眉,却有种心碎的美感。
旁边的唐明阳眼睛也微微一亮,此女美色,并不比铁岚差多少,多出了的憔悴,反而更让男人心疼。
李员外更是看直了眼,脸上肥肉抖动,嘿嘿笑道:“金姑娘,我肯出一万两,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么?你们的金红药堂早被青狼帮的王堂主看上,他可不会付一分钱给你。并且呢,我听说王堂主看上的可不单只是金红药堂,还有金姑娘你的人。”
金宛茹闻言,就像被人点中死穴一样,脸色变得惨白。
李员外从怀里拿出一张银票,笑道:“这是皇家钱庄开出的一万两银票。金姑娘,你若是答应,那么现在就拿着银票走入,带着这些钱,去给你爹找个炼丹师看看,或许还能捡回一条命。若是不答应,那我立刻就走。不过除了我外,只怕整个羽城,没人敢虎口夺食,得罪青狼帮。”
金宛茹贝齿紧咬着朱唇,几乎咬出血来,剪水眸子愤恨不甘,最终犹豫之色变为屈服。
半个月前,青狼帮的王堂主看中她家的金红药堂,本想强买。
可这是他们金家传了上千年的老宅,她父亲如何肯卖?
先是青狼帮派人来捣乱,砸了她的店门。
紧接着,青狼帮的王堂主,见她美貌,色心大起,又想纳她为妾。
五天前,青狼帮终于来强的,派人打伤她父亲,逼迫她就范。
她已经是山穷水尽了,奄奄一息的父亲,寻常药师已经治不活,必须要请炼丹师才能救治。
她很需要钱!
若是平时,她家的金红药堂,就算卖十万两,也有人抢着要。
可正如李员外所说的,青狼帮看上的东西,如今却没有人敢买。
“好,我卖给……”
“咳咳,金姑娘是吧,我愿意出两万两银子。”
“呃,你是……”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是你很缺钱,我出的前比他多。”
唐明阳开口后,立刻成为众人的焦点。
金宛茹诧异的看着唐明阳,那双剪水眸子仿佛会说话般。
“小子,哪里冒出来的?”
李员外涨红着脸,他刚刚说金红药堂没人买,这小子立刻提高一倍价格,这不是打他脸么?他细眯眼很是阴沉,见唐明阳衣着普通,修为低微,目光渐渐不善起来。
“哪里冒出来,并不要紧。这处府宅我也看中,你出一万,我出两万。当然是价高者得,难不成你还想来硬的?”唐明阳一脸淡然,丝毫不将李员外的威胁放在眼里。
“哦,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拿出两万白银?”
李员外一脸冷笑,忽而抬起手止住身后想要动手的护卫。
他看唐明阳这身行头都不超过二两银子,又怎么拿得出两万两银子?
只怕,这人说不定就是金宛茹请来的托吧。
“你……你真的出两万两白银买下金红药堂?”金宛茹见唐明阳穿着普通修为低微,剪水眸子也充满了怀疑。
唐明阳右手翻转,仿佛变戏法般,铁岚给他的那张金卡,已经从储物戒指里拿出。
没等他说话,金宛茹倒是失声叫了起来:“这是储物戒指?”
在楚国,能拥有储物戒指的人,非富即贵。
两万两白银对于很多人来说是巨款,可对于拥有储物戒指的人来说,确实不算什么。
李员外贪婪的看了眼唐明阳右手的储物戒指,就算最差的储物戒指,都要几十万两白银,而且还是有价无市。
“在下李绅,桥谷李家之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有幸得知小兄弟尊姓大名?”
李员外隐藏他的贪婪和敌意,自报家门。
能佩戴得起储物戒指的人,身份非凡,他先旁敲侧击,打听清楚对方的来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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