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塔·罗齐尔——看到这件充满暗示性的东西,亚瑟的脑海里一下子蹦出了这个人名。
“我会报复你们的!”亚瑟还很清晰的记得说这话时,男人脸上当时扭曲的恨意。
果然,昨天的直觉并没有出错,这话就是在针对他。亚瑟不明白罗齐尔为什么想要报复他,或者说,用他做报复的第一个对象。
自觉其中大有深意的红发男人,将裁纸刀收进了柜子里,而不是第一时间报告给邓布利多知道。不过当天晚上,拖着长长胡子的老者就来拜访了他。
“听说你今天收到把裁纸刀?”邓布利多的第一句话就提到了这点。“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亚瑟?”老者的表情严肃。
“只是把裁纸刀。”亚瑟有些心虚地低下头,邓布利多锐利的目光仿佛能洞察一切,看透他心中所有的伎俩。
“亚瑟,事情没那么简单,你现在失忆了,但以前经过你手处理的多起魔法物件伤害事故中,那些物件看上去都普普通通。”
“你是说它上面可能被施了魔咒!”红发男人的心悬了起来。
“你看上去很健康,亚瑟。”邓布利多露出了个淡淡的浅笑,“如果真被施了魔咒,恐怕你现在就不会安然无恙的站在我面前说话了。”
呼——亚瑟松了口气。
“万事小心,亚瑟,如果我是你,就不会不做任何防备的去接触来历不明的物件。”邓布利多不赞同的说,他清澈的眼中隐隐透着担忧。
“艾伯塔·罗齐尔喜欢裁纸刀更甚过魔杖,我们目前还没找到任何有关他的踪迹。我会派人加强这附近的监控,亚瑟。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谨慎,最近减少出门的次数。”
送走了拖着长长胡子的老者,亚瑟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他能感受到对方真心实意的关心,另一方面,不愿让人知道的隐私暴露人前,令他有种被触犯的不悦。
“比比,是你把裁纸刀的事告诉邓布利多的?”亚瑟对站在一旁的家养小精灵问。邓布利多听说了裁纸刀的事。至于听谁说的,在这个背景单一的家庭里,一目了然。
亚瑟的语气只是疑问不含指责,不过比比却已经睁大了水汪汪的眼睛开始撞墙
“比比是坏精灵,比比让亚瑟生气了!比比只是在担心亚瑟,比比是坏精灵……”
“停下!”亚瑟毫不拖泥带水的命令道。几天的相处让他知道,什么语气才对阻止小精灵继续虐待这座危楼的墙壁更具效率。
“比比,你担心我,我很感激。”亚瑟斟酌着词语,“但我不希望别人为我担心,你明白吗?我是个成年巫师,是七个孩子的爸爸。我不希望因为我,占用别人宝贵的时间,让他们为我奔波劳累,这会让我感到羞愧。”
“比比懂了,亚瑟是好人。”小精灵重重地点了点头说,“比比以后不告诉他们了,除非亚瑟遇到危险。”
亚瑟哭笑不得,居然就这样被一个小精灵评价为好人了。“比比,你是个好精灵。”他认真地说,小精灵为此感动得热泪盈眶。
家养小精灵的思想并不复杂,所以这次事件,亚瑟认为它并不是故意的,但红发男人心中已经开始盘算着,是不该早点掌握持家做饭的技能,自力更生。
虽然,邓布利多让亚瑟最近减少出门的次数,但因为莫丽的葬礼,红发男人不得不频繁的出入。
所幸的是直到葬礼结束,亚瑟和孩子们也没有遇到任何危险。邓布利多撤走了一部分人手,因为他们在这期间没发现任何可疑的踪迹,而据魔法部的消息称,有人在阿尔及利亚看到了艾伯塔·罗齐尔。
生活似乎又平静了下来,亚瑟每天坚持练习魔法,并且将家中曾经属于莫丽的痕迹,一点点消弱。
有时候是照片,有时候是某件充满女性气息的装饰,亚瑟想在不知不觉中,让孩子们慢慢适应这种变化。
某天,一只黑不溜秋的老鼠在亚瑟还没用餐前偷吃他的早餐,为此比比不可置信的开始了新一轮撞墙运动。
家养小精灵搞不懂这只老鼠是从哪冒出来的,它明明已经很尽职尽力的将这座房子打扫的一尘不染。
吱吱——在小精灵比比恨不得吃了它的目光下,肮脏的老鼠打了个饱嗝,晃晃悠悠的在餐桌上转了几个圈,然后滑稽地捂着肚子倒在桌上装死。
哈哈哈……聚集到餐桌前的小包子们全都捧腹大笑,双胞胎好奇的用叉子戳了戳老鼠的屁股,它吱得一声窜到了一只牛奶瓶后面,躲了起来。
“它真好玩,爸爸,”孩子们眼中充满了渴望,“爸爸,我们把它留下吧。”
“它是一只老鼠,孩子们。”亚瑟心疼的看着被老鼠踩过,留下了一长串印记的桌布,还有冒着热气却明显能看到几个细小齿印的三明治。
“爸爸,我明年就要去霍格沃茨上学了,”长子比尔糯糯的渴求着,“霍格沃茨可以带一只宠物,它很小,吃得也少,我们养它好不好,爸爸?”
大概这只很有灵性的小家伙也知道,现在是决定它去留问题的至关重要时刻,黑不溜秋的老鼠从牛奶瓶后面战战兢兢地钻了出来,吱吱的坐在孩子们触手可及的地方,大有任他们调戏的壮烈。
“好吧……只要你们喜欢。”亚瑟总是无法拒绝孩子们小小的心愿,他无奈地打量起这只明显受过虐待的老鼠——它的前爪缺了根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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