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寻味的,出口退税和汇率呗。”
“呵呵,直指本质,厉害。那你知不知道深甽的窗口并没有如设计中的那样吸引巨额外资投入,相反,设置贸易公司,以此为窗口,利用深甽的优惠政策,进行货物的倒卖流通。
深甽四个发展目标已经偏离,‘产品以出口为主’,实际进口已经大于出口;‘引进以先进技术为主’,但引进的主要是香塂、日夲的被淘汰不用的设备;
‘投资以外资为主’,实际上外资只占投资的30%不到,而且绝大部分是港资;‘结构以工业为主’,社会零售商品总额大于工业生产总值,做生意、倒卖赚的钱,比工业多的多。
现在的深甽街头天天鞭炮响,几乎每天都有新公司挂牌成立,而成立公司的资金主要来源渠道是贷款,这贷款发财的热情可是高得吓人啊。
你也算是金融口子上的,有时间打听一下,深甽建役银行已经贷出去多少钱了。”
“怎么你有想法贷款?”
“没想法,只是好奇而已,方便就打听,不方便就算了,这个不是太重要,没必要托人情。”
“我试试。”
“我跟你说,这次我去东北碰到了有意思的一家人,还有一个很有意思的姑娘……”
南易很快就把话题给引偏,和刘贞津津有味的讨论起东北的见闻。
之后的几天,南易去关心了一下两家饭馆的装修,也不用找什么设计师,南易直接把自己脑子里关于饭馆装修的记忆捋一捋,拿出两套档次和成本均衡的方案,找了一个“画家”,二十块钱打包价,让他帮忙画了两张效果图出来。
和这个画家聊天的时候,南易听说他专攻人体绘画,还以他的女朋友为模特画了两幅素描画,画完人,就懒得画衣服的那种。
“子弹六毛一发,我给的钱可以买三十三发,应该死的透透的。”听完画家的吹嘘,南易就在腹诽。
南易掐指一算,这个画家活不过明年。
就凭画家敢对一个陌生人说画人体素描的自来熟劲,这件事,他周边的人估计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明年,要是被谁给捅出去,呵呵。
等把效果图画好,南易看着画的真不赖,于是就对这个画家生出一丝惋惜,分别的时候,也不吝啬一句提醒:“天福号的酱肘子好吃,看你这么瘦,多买几个补补,别舍不得。”
饭馆的装修,不需要上戸雅美盯着,直接就交给了庞二柱和彭秀全。
上戸雅美回归她本应该扮演的角色,回归她的本职岗位。
4月10日。
报纸上在吹打击经济犯罪的风时,南易和上戸雅美已经坐在钱塘开往乂乌的火车上。
火车在西施站停的时候,上来一个穿着土黄色破棉袄的人,身上鼓囊囊的,一看就知道里面塞了不少东西。
南易只是瞄了一眼,就把目光收回来,继续低头看着他手里的《大卫·科波菲尔》。
西施站不大不小,也就停个五六分钟,不一会,火车继续开动。
“会长,不,南同志,到乂乌还要多久?”
上戸雅美说的是中文,在京城也呆的时间不短了,她要还不会说中文,南易一准会把她给开了。
“按照火车的速度,五十分钟应该能到。怎么,坐的不舒服了?”
“有一点,火车太晃了。”
“没坐过新干线?”
“坐过,我去过札幌,就是坐新干线过去的。”
“既然坐过新干线,那有什么不适应的,火车都差不多。”
“不一样,新干线没有这么重的味道。”
“呵呵。”南易把书给放下,笑道:“闻不惯鸡屎味?”
南易他们这节车厢里,有人带着两个鸡笼七八只鸡,这一路肯定要拉,车厢里弥漫着一股鸡屎味。
“有一点。”
“那你得尽快适应,将来你要去视察、监督工作的地方,有不少都得闻各种类似的味道。”
“那我只能尽快适应。”
“你可以幻想一下,你闻的不是什么怪味,而是富兰克林、伊丽莎白二世的味道,甚至是津巴布韦津元的味道。”
“津巴布韦就算了,他们的那个汇率就是一个笑话。”
“也不能这么说,津元现在还是很坚挺的,津巴布韦可是一个农业强国。”
“它有致命的弱点,太依赖于欧美的援助,一旦国际货币基金组织进行经济调整,它就要玩完。”
“既然你觉得它的货币不坚挺,要想从它身上赚钱,你认为该怎么做?”
“在津巴布韦成立一家企业,极力扩张,制造出一个繁荣假象,然后发行企业短中长期各种公司债券,承诺按照以到期之日的汇率用美元进行偿还。”
“呵呵,你这种做法是赌津元会成为废纸啊?”
“不需要成为废纸,只要津元大贬值就行,津巴布韦被称为面包篮子,我们可以依托那里做出口业务,一边进行正常的贸易,一边等待津元贬值。”
“想法很好,过些日子,我们可以好好琢磨一下。其实不只是津巴布韦,你的这种想法,在非洲很多国家都可以实施。”
“要糖吗?要鸡蛋吗?”
南易和上戸雅美正结束谈话,刚才南易见过那个身上鼓鼓囊囊的男人,就鬼鬼祟祟的在他们隔壁的那排座位问着。
在那边做了一单生意,又凑到了南易他们这一排,“要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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