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他朝无倾咧嘴一笑。那一排白花花的大牙配上黑得跟水沟似的脸,惨不忍睹得连无倾都看不下去。
“不过,小兄弟,你能告诉大哥,这里是哪不?”询问的同时,那人的脸不好意思地红了红,虽然在那层污垢下根本看不出来。
某只妖孽的同类来了,这货的脱线功夫和无倾比起来简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这一刻,无倾终于领教到不着调这牛掰的性子有多么巨大的杀伤力。当然,即便她再怎么清楚脱线不是件好事,她也坚决不会改掉自己这老毛病!
瞟了瞟满脸茫然的傻货一眼,无倾叹了口气。这货连她这双这么明显的双色瞳都认不出来,更别说他会知道自己空降在哪了。看在他们在某方面是同类的份上,她就勉为其难地忙上一把吧。
“这里是媚都。”
“啊?原来是媚都啊!难怪这么热闹!”那人恍然大悟,一脸了然地看着满场的热闹,然后才后知后觉地问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还好,不算傻得完全。
“金氏家主摆擂台招夫,阁下无意闯入,那就请到一边坐下吧。”言下之意是,你就快滚吧!
“哎!擂台啊!原来有架打!”明显就是听到了前半句忽略了后半句,那人一拍手,眼睛唰地一下就亮了,“我也来!”
傻大个嘛,能察言观色才怪!
“哪来的野人?竟敢扰乱擂台秩序!”一旁的金盈终于忍不住了,眼见着无倾就要作为胜者和她联姻了,被这个不知从哪来连乞丐都不如的家伙搅了局也就算了,可是他还说要参加她的擂台招夫会,金盈怎么能任他继续撒泼下去?
“来人啊!给本家主把他丢出去!”
“哪来的泼妇?擂台就不是让人打架的么?本公子一没砸场二没骂人,你这泼妇吼什么吼!”那坨东西中气十足地骂了回去。
无倾噗地一声笑了出来,这位兄台,你确定你真的一没砸场二没骂人?
“你!”金盈哪里会是傻货的对手?她向来只会是阴招,在面上粉饰太平,现在被傻货这么明目张胆地笑骂,她一口气没上来,拍着桌子老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那坨东西可不管金盈吐血了还是内伤了,满心满眼都放在了擂台上面:“刚刚的擂主是谁?本公子现在来应战!”
无倾:“……”
天底下第一个视倾王殿下为无一物的人,横空出世!
“你的对手,是本王。”可是无倾是谁?骂她的人天底下多了去,相比起来,无视什么的就有点小巫见大巫了。
狭长的眼尾凝结着的笑意灿若春华,无倾那白如霜雪的面上毫无波澜起伏。只是,那满面的笑容怎么看都有点冷风嗖嗖。
媚言歌笑吟吟地看着全场,感受着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冷气,他濯艳的俊脸上笑意愈发的深邃。
有人要倒霉了,他有好戏看了,如此甚好,甚好!
摸了摸下巴,无倾可不管媚言歌在想什么,她在很认真地琢磨着,煎炸焖炒,究竟哪个适合这一坨这货?要不来把魑魅妖火把他给烤了?
缺根筋的家伙自然没什么特别预感,一听这话,他才正正经经地把视线放在无倾身上。不看还好,这一看,他那两条挂着草根的眉毛就扭打在了一起。“小兄弟,你开玩笑的吧?你这小胳膊小腿地怎么能上来打架?”
目光在自己和无倾的手臂之间徘徊,那傻货又瞅了瞅无倾的腰,不容她作出反应,他便叽里呱啦地说了下去:“你看看你这腰,比我家小妹的还细,简直是柳若扶风啊!娘说了,要怜香惜玉,大哥我可下不了手!”
一边说着,傻大个还一边摆手坐着估量无倾腰围的动作,只是单纯的比较,没有任何的猥琐之意。
无倾的脸黑了。
她虽然身形纤细了一些,因为寒毒而显得瘦弱了一些,却着着实实是标准的身材,多一分偏胖,少一分便偏瘦了。
其实没傻大个说的那么夸张,无倾的腰虽然细,但配上她纤长的身姿恰如风华正茂的翩翩少年一般。更何况,她穿着的是白裘,腰带本来就不必紧束,根本勾勒不出她纤细的腰身。
只不过,傻大个身为成年男子,加上常年锻炼,身形茁壮。以他的眼光来看,无倾的确有点瘦弱。
“小兄弟,你看你这脸,简直跟羊脂玉似的!而且你是这么瘦,好像风一吹就倒一样,肯定没好好吃饭吧?不吃饭,哪来的力气打架啊!你就别糊弄大哥了!”傻大个越说就越啰嗦,哗啦啦地把无倾从上到下都给点评了一遍,“你这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养尊处优没收过皮肉之苦的小公子,怎么能和和大哥我对擂呢?要是被我这个大老粗伤到了怎么办?”
无倾的脸青了,这货怎么不说她是小白脸?
“哎,小兄弟,大哥的意思不是说你是小白脸啊!别误会!”
无倾的脸紫了。
“大哥只是想说你长得好看而已!呃?不对!大哥不是说你长得像女子!大哥只是觉得你柔柔弱弱的……哎!也不对!哎呀,小兄弟别误会,大哥真的没有在骂你!大哥想说的是你不适合打架。呃?大哥没有看低你的意思,大哥只是blablabla……”所谓的越说越乱,不过如此。
看着傻大个抓耳挠腮自我检讨又挖尽了词汇来形容她,无倾一肚子的气被搅得乱七八糟,不知道是该怒还是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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