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回来了?”
刚刚到门口,一个年轻人,二十多岁,相貌端正,焦急地走了出来,询问:“九叔来了吗?小萍刚刚又做噩梦了。”
姑妈微笑着介绍道:“小弟,九叔有些事情耽搁了,这是九叔的高徒李信,专程来瞧瞧小萍的。”
“李信,这是我的弟弟,刘煜。”
“原来是李小师傅,快请进吧。”
刘煜对他姐的感情深厚,一年来几次任家镇,对九叔的名声自然如雷贯耳。
此时听到李信是九叔的徒弟,他也就放下一半的疑虑。
至于秋生,嗯,刘煜对他视而不见。
而站在后面的秋生默默看着屋顶,对于家里人的态度早已见怪不怪了。
刘煜连忙领着李信来到一个房间门口,轻轻敲了敲门,说:“小萍,我找了位大夫来看看。”
这时,姑妈低声对李信说:“李信,我弟媳胆子小,待会儿还请你编个谎言。”
李信笑着点头,姑妈对她弟媳还真是关心备至。
怕找个道士回来吓到儿媳妇,这倒是体贴入微。
毕竟,谁家出了点问题就请道士呢?
刘煜想到自家婆娘的遭遇,既心疼又担忧。
怎么会频繁做噩梦呢?
而且婆娘还怀着身孕,要是出了什么岔子,那可怎么办?
“咱们先进去看看。”
李信没有和刘煜客套,踏进院子后,细心感受了一番,但没有发现异常。
看来问题并非院子里,否则他的感知应该能察觉到。
“李信,情况如何?”姑妈脸上满是紧张。
李信摇摇头,说:“你弟媳在哪里?”
既然院子没有问题,就只能在刘煜的妻子身上找答案了。
“她在这里!”
“我方便进去吗?”
“当然方便,李小师傅,请进吧。”刘煜连忙热情回应。
李信踏入房子,内心充满疑惑。房间里和院子外一样,一切都显得正常,没有鬼气或邪气的迹象。
“小萍,你好些了吗?”刘煜快步走到床前,弯腰关切地询问。
床上躺着一位柔美的女性,她看上去虚弱不堪,额头上敷着湿毛巾,脸色苍白,黑眼圈明显。明显是因为失眠引起的不适。
她怀着身孕,眉头紧皱,病态的模样让人心生怜悯。
小萍轻轻摇了摇头,柔声回答:“我还好,只是无法入眠。”
李信上前问:“夫人,你还记得梦中发生了什么吗?”
姑妈连忙介绍道:“小萍,这位是我请来的大夫。”
小萍摇摇头,她的声音略显颓丧:“我记不太清楚,只记得有人一直在呼唤我的名字。每次闭上眼,那声音就响起。”
李信若有所思,情况并非像被邪恶附身那样明显,倒更像是有人在托梦。
但还需要更多证据。
李信替小萍把脉,脉象平稳,主要是因为失眠导致的虚弱。短时间内看来没有大碍,但长期的失眠对身体也会产生危害。更何况,她还怀着身孕。
九叔除了擅长降妖除鬼,医术也相当了得,李信日常也学过一些,普通病症他还是能处理的。
“李……大夫,小萍的情况如何?”刘煜焦急地问。
李信微笑道:“别担心,脉象平稳,没有大碍。”
姑妈听了稍稍松了口气,但心中仍有疑虑。李信难道也看不出什么问题吗?
然后,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小萍,你先休息一下。”
三人走到屋外,姑妈神情哀伤地说:“李信,难道你也没有看出什么?”
李信沉默片刻后回答:“我当然看出来了。”
然后他转向刘煜,询问:“你的妻子家最近是否发生了土地迁坟的事?”
“这个……”刘煜迟疑片刻,回答:“我妻子是青云村人,距离任家镇有一段距离,我真不清楚。”
李信思索片刻,然后制作了一道安神符,递给刘煜说:“将这符放在你妻子枕头下,她应该在接下来的几天不会再做噩梦。”
“但这只是治标之策,你需要去她家打听是否最近有土地迁坟的情况,然后到祠堂来找我!”
解决完了这边的事情,李信就让秋生先回祠堂,而他则到街上购了些东西。
有了安神符,姑妈的弟媳这几天应该能够避免再次做噩梦,今晚她可以安心入睡。
安神符,属于茅山符篆的一种,虽然不算高深的符文,但对于噩梦问题却非常有效。
有时候,家里的小孩子突然哭闹不止,原因可能是梦魇。
小孩子无法用言语表达,只能通过哭闹来表达内心的恐惧。
家中如果有年长的老人,通常会让你找懂行的人要一张符纸,或者到山神庙取一些神土,放在荷包里。
这样一来,小孩就能够平静下来,安心入睡。
当然,茅山术数千千万万,各种情况都要因人而异,需要有经验的人来判断。
比如,同样是小孩子的哭闹,也可能是小魂离体,这种情况就需要亲属在十字路口喊魂。
话归正传,回到李信身上。
他买了一些美味的糕点给文才,还带回了一些上好的酒,然后施施然回祠堂。
一踏入院子,便听到文才兴高采烈的声音。
“师傅,我已经将东西送到了。您不知道,蔗姑拿到东西时真的感动得快哭了。”
“您没亲眼看到当时的情形。”
“蔗姑拿着您送的葫芦,亲吻了又亲吻,还说它是我们的定情信物。”
九叔的脸色一片漆黑。
他曾将阳葫芦送给蔗姑,当时只是觉得李信送的这个下品法器对自己没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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