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春校场内,旌旗猎猎,长枪林立,聚众不下三千人。
军士们是按各自部曲站定于相对的位置,而司马以上的官职是站在点将台下,张辽、高顺等人则是在点将台上有专门的座位。
吕布带着林墨、吕玲绮进入校场的时候,场上原本肃静的将士们立刻开始高呼:“必胜!必胜!必胜!”
显然,温侯在部曲中的威望还是毋庸置疑的。
走上点将台的时候,张辽等人迎了上来作揖行礼。
“诸位,想必你们也听说了我此次赶回彭城就是为了这小子吧。”
吕布带着几分傲娇将身后的林墨推到面前,介绍道:“林墨,林允文,我家贤婿,败曹操、下寿春都是这小子在背后给我出的主意。”
颇为隆重的介绍也仅仅是让面前这些身经百战的虎将们微微颔首。
“张辽,张文远,典军校尉,你跟玲儿一样唤他张叔父。”
“张...张叔父?”林墨瞪大双眼。
好家伙,眼前的彪形大汉就是威震逍遥津的辽神吗,可他好像才大我十岁上下,叫叔父是不是有点太...
“慢慢来,叫张将军也行。”张辽似乎不怎么介意,随和的笑道。
“张叔父...”林墨还是老老实实的按照吕布的要求称呼。
“这位,魏续,别部司马,叫魏叔。”
跟随着吕布的引领,对着眼前法令纹深刻的男子作揖道:“魏叔。”
“好,一表人才,配玲儿是佳偶天成。”魏续表现的很亲和。
再之后才是高顺、成廉、臧霸、孙观等人的介绍。
让林墨有些诧异的是,吕布对他们的介绍都只是让林墨称呼将军,而且这个时期的高顺应该是麾下头号大将才对,位置甚至应该压张辽一头,却是第三个介绍的,也没让称一声叔父辈。
一通介绍后,吕布坐在了虚位以待的帅椅上,林墨和吕玲绮站在了他的身后。
随着他一摆手,呼道:“演武开始!”
下面的将士们闻声而动,一名骑都尉站在场中间,拿出名册高声道:“骁骑营陈进挑战屯长许文!”
声落,两名魁梧汉子上场,一人拿刀,一人拿矛,开始对攻。
拿刀的汉子应该是挑战者了,他进攻凶猛,虽有意克制不下杀手,不难看出真要是躲避不及怕是难逃缺胳膊少腿的结局。
拿矛的屯长显然技高一筹,打的游刃有余,没一会就压制住了他的进攻。
像这样的演武,林墨不太清楚是不是每个诸侯都会在军中开展,但不得不说是个不错制度。
军中以军功为王,可仗不是天天有的打,而人员更迭较为频繁的队伍中,用这样的制度可以更好的避免埋没人才。
“张叔父跟父亲一样都是出身并州,算是同乡;魏叔是父亲的表亲,我们这样称呼是没错的。”
校场上的比武显然不能勾起吕玲绮的兴趣,她靠过来低声说道,似乎是在解释刚才吕布的介绍顺序是事出有因的。
“记住了。”林墨点了点头,但心里随之一沉。
怪不得高顺的介绍竟然在魏续后面,岳父这种态度其实是明显在军中树立了远近亲疏,堪称领兵大忌。
被她这么一提醒,林墨模糊中想起好像在郝萌反叛后,陷阵营是归到了魏续麾下统领的,八成就是跟吕布用人的态度有关。
随后他又想起了刚到九江时候吕布对他说过的一番话,陈宫样样都好,就是跟军营里的将军走的太近了,那会其实林墨是听出来他有些忌惮和防备的。
现在看来,陈宫走近的将军里肯定不包括张辽和魏续,这就导致吕布有些芥蒂。
所以...
对于陈宫提出的建议,他经常会不采纳?
林墨觉得这个可能性非常大。
不能说吕布的防备是空穴来风,但因此而弃贤终归有些不智。
担心文武私下勾结,人主要做的是分化与平衡,而不是一昧的疏远。
这个性格弊端,其实挺致命的,想要真正图霸中原,这些毛病,都得一个一个给吕布矫正才行。
在林墨沉思的功夫里,校场上已经进行了三轮演武,好像没有一场是挑战成功的。
徐盛目前还未进入军营,理论上是没有演武资格的,不过找了吕布走后门,安排在了最后一场。
“陷阵营和并州狼骑在哪里?”林墨巡视了一圈,发现他们所穿铠甲似乎都一样,看不出彼此区别。
吕玲绮蹙眉道:“并州狼骑?”
并州狼骑其实指的是丁原麾下吕布所率领的精锐骑兵,大概就跟董卓麾下西凉精骑一样,是指特定的一群人,而不是像陷阵营这样专门的番号。
恍惚了片刻,吕玲绮大概明白了林墨的意思,解释道:“你指的是父亲麾下从并州带出来的精锐骑兵吧,眼下只剩下一千五百人了,平日里不参与军演,归属父亲调配,其他人无权率从。
陷阵营是高将军的部曲,跟父亲麾下这支骑兵一样是精中之精,平日里也是不参与这类军演的。”
还挺讲究的呀,林墨点了点头。
这样安排倒是有一定的依据,这些精锐本就是王牌,不大可能让他们演武脱离原本队伍的。
反倒是面前这些人,有些演武只是为了加入这两支队伍。
演武从天亮开始,中间只是穿插了用膳的时间,便一直持续到了黄昏时分。
总算是轮到了徐盛登场。
徐盛手持铁索连环刀,是一柄长约四尺的近战刀,并不是骑乘杀敌用的大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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