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病房里唯一的床以及那边的沙发,容浅性子内向且保守,让她直白提议两人就睡在医院实在太过难为情。
但想到被他照顾,她还是犹犹豫豫的开口,“要不就在医院凑合一晚吧,反正明天出院。”
说完,她轻轻抿了抿唇,两人睡在一张床上显然太过拥挤,再有她也不认为就能睡得下。
她自作聪明的道:“我睡沙发,房间里有空调,夜里也不会太冷。”
她说着便转身去茶几前拿起遥控器调试温度,“明天妈妈会来接我出院,你累了两天,也该好好休息了。”
“过来。”她话刚落下,男人不掺杂任何情绪的声音传来。
容浅手里拿着遥控器,她停顿了下,心里对于他的指令无法真正做到忽视。
她听到他放下手机的动作,她到底抬脚走了过去,刚刚站在床边,他忽地伸出手一拉,容浅整个人不受控制扑倒进他的怀里。
莫尊一手覆在她的腰上,头顶他的嗓音沉沉:“光着脚站地上不冷吗?”
容浅眼眸微闪,只是因为担心她光着脚站地上会冷吗?
容浅觉得自己越发看不透他了,当他流露温情蜜意的时候,杀伤力是极大的,这让她想起了三年前他们初初认识的时候。
一个多金、帅气,且在场唯我独尊,却又温柔绅士的男子独独照顾了她们。故意用她们作为赌注打球,却又亲自上场握住她的手教她打赢那场球,这其中不缺乏调戏小姑娘的意味,但就这种玩法,很轻易让人失了心率,并且记了这么久……而事后,也只不过是他的一种玩法。
他是有女朋友的人!
想起当初,容浅眸中慌乱消散些许。
她撑着身从他身上爬起来,他没有为难她,只是饶有兴趣的视线锁着她。
顶着他的视线压力行动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容浅侧躺在了里侧,她放弃自作聪明去沙发睡觉的想法,其实根本行不通,她只是在做无畏的挣扎而已。
也许这种挣扎在莫尊看起来就是一种情趣,与其说她在躲避着,不如说他们之间是在玩闹着。
容浅才刚刚认知清这一点,他们像是再打游击战,她千方百计的躲避,都敌不过他轻飘飘的一个动作,一句话,更直白点,一个眼神!
容浅侧身躺好,身后男人却起身下了床。
在她以为他是良心发现,会顾及到她这个病人的时候,莫尊只不过是进卫生间简单洗漱一下,再出来,关灯,然后来到床边揭开被子躺进来。
容浅身上穿着病服,房间里温度暖意融融,即使这样,他进来的那瞬带起的寒凉还是让她禁不住一抖。
腰间横过来一只手,他以及其霸道的姿势将她禁锢在怀里,她不适的扭动了下,换来的只有他更过分的欺近。
容浅不喜欢这种无自由的控制,她非常犯贱的问了句:“你不脱衣服吗?”
“你想我脱?”男人声音辨别不出情绪,却又不难听出那丝色情意味。
容浅顿时不在说话了。
她努力闭上眼,抛却纷乱念想,让自己平静下来。
躺了一天,其实很难入睡,她以为今晚注定要失眠,没想到最后竟不知不觉熟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
莫尊生理钟很准时,几乎一到点他便挣开了眼。
南江气温偏差很大,夜里室内开着暖气尚不觉得冷,而黎明破晓之时,万簌俱寂,冷霜骤降,似乎整座城市都笼罩在寒潮之中。
怀里女人下意识寻找暖源,她蜷缩着身体一个劲儿的往他怀里拱,与其说莫尊生理钟准时,不如直接道是被她吵醒的。
大抵可能真的冷,她双手抵着鼻子,头埋进他的肩窝里,略显苍白的脸神色恬静,浓密睫羽下垂像道密扇,秀挺鼻梁下,抿在一起的唇瓣由内透着粉红,桃花状的唇形,很适合捕捉拆吃入腹。
莫尊眼眸深了深,他并没有挪动臂弯的意思,而是任她蜷缩在他怀里贪恋暖源。
男人一旦清醒,眸光中便清明一片。
他伸出另一只手到床头柜子上摸过手机,打开才不过六点多钟,再看一眼胸前女人,莫尊做事从不会顾及他人,只是可能清晨太过宁静,也太过清冷了,他并不想就此起身而吵到她。
这个想法刚起了个念头,他未深思,手中手机忽地扬起悦耳铃声。
一通电话打了进来,怀里女人微微埋了埋脑袋,她睫毛轻颤,眼睛睁开一条缝,瞥了眼他,便自己溜下他的臂弯,缩到了被子里。
莫尊拇指无声按灭屏幕,铃音阻断,他被她无意识的举动取悦,像只鸵鸟,后背凉了一大截儿,脑袋缩着藏起来。
男人唇角淡淡上扬起抹弧度,他替她拉上被子。
容浅挪开了身,莫尊也没有要躺着的必要,他起身下床,洗漱一番后,才到落地窗户前讲电话。
晨雾笼罩整座城市,走廊上已经脚步声响起。
待到薄雾消散,城市苏醒。
莫尊挂了电话,他看向床上缩着的一坨,单手插进口袋里,踱步到床边拿起椅子上搭着的衣服,莫尊离开了病房。
容浅睡得很沉,莫尊什么时候离开的她都不知道。
等醒过来,雾沉沉的天气有阳光透过云层照射进来,室内一片静谧。
窗帘徜徉在阳光下,落地窗前那盆兰花涨势颇丰,叶子显得鲜艳欲滴的。
容浅怔怔看着,房门突然被人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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