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眼镜蛇谈话的时候,眼镜蛇正躺在他旗下一间会所的某房间之中。床很大,足以躺的下八个人——我之所以能估算出来,是因为床上真的躺了八个人,除了眼镜蛇一个男人,其他都是女人,而且个个都是嫩模水平。
有些男人是很奇怪,似乎总把“身边的女人多不多、漂不漂亮”当作自己是否混得成功的标准。如果按照这个标准来看,眼镜蛇今年四十多岁,已经算是很成功了,旗下有三四家产业,固定资产好几千万。
眼镜蛇躺在床上,两只手不停抚摸着身边的女孩,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似乎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这也正常,我是近期才崭露头角的新人,而且还是团伙出名,而眼镜蛇是成名已久的江湖大哥,他可能连我的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见到我后只说了一句久仰久仰,然后就开始听我瞎掰,哦不,策划。
这次来见眼镜蛇,只有我和龙公子一起行动,外交的事一向是交到我身上的。龙公子则谁也跟,谁行动他就跟着谁,四处学我们的本事。
这个红三代现在就站在我身后,乖的像只狗。
“你约不出来他么。”我比手划脚地说:“你俩认识这么多年了,你约他吃顿饭的话,他还是会给面子的吧?”
“呵呵。”
眼镜蛇笑了起来:“我约他?我约他的话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要杀了他。关于这一点,老威比我还确定,你觉得我能约出来他吗?”
我耸耸肩,说我们合作的话,你能帮上什么忙呢?
眼镜蛇摇头,说我什么忙也帮不上,同时我也劝你放弃。要能杀他,我早就杀掉他了,那家伙比狗还精,只有他玩你的份儿,没有你玩他的份儿。据我所知,你们也交锋好几次了,但始终没有杀掉他是不是?
我点头。
眼镜蛇说,这就对啦,那家伙号称有九条命,死不掉的。
我叹了口气,说你没有办法的话,那我就不叨扰了,再见。说完,我便站起身来准备离开。眼镜蛇摆摆手,也说了一声再见。我刚回过头去,就看见一道白影子闪过,龙公子已经冲上床去。
啊!
眼镜蛇尖叫起来,床上的七个女生吓得花容失色、滚下床来。龙公子手握一柄尖刀,狠狠朝着眼镜蛇的胸口扎去。我吼了一声,说你干什么,住手!龙公子停下手来,回头奇怪地看着我:“不是要杀他么?”
我莫名其妙,说我什么时候说要杀他了?
与此同时,眼镜蛇的手下已经冲了进来,十来个人团团把我们围住。眼镜蛇赶紧滚下了床,不停拍打着自己胸口,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我赶紧把龙公子拉下床来,连说不好意思,这是一场误会,我这兄弟曲解了我的意思。眼镜蛇喘着气,一张脸色惨白如纸,说还好是个误会,不然我已经死了!
我又说了几声不好意思,龙公子也向眼镜蛇说了对不起。
“不是。”眼镜蛇说:“误会不误会咱们先放到一边,我就是不明白了,你们怎么敢说杀人就杀人?这里可是京城!”
这里可是京城!
自从我们来到京城,这句话已经听过无数遍,听到耳朵都起茧子了。没错,京城确实是个特殊的地方,放眼全国都特殊无比,生态环境和其他任何地方都不一样。
我笑了起来,说我们就是敢杀,不用问为什么,因为我们罩得住。
眼镜蛇沉默下来。
我说眼镜蛇大哥,我们先走一步,咱们回头再见。
“等等。”眼镜蛇站了起来:“你们真的要杀老威?”
“当然。”
“我倒是有个法子,至于能不能成,就看你们自己的了。”
“你说。”
眼镜蛇告诉我们,景山有个帝王一号休闲会所,那里面有个头牌,叫做红拂,据说才刚二十岁,皮肤嫩的能掐出水儿来。红拂当然是个艺名。红拂是个很厉害的女子,她的职业虽然是个婊子,可她有着十足的女神范儿,轻易不会让男人上她的床。
事实证明,红拂越是这样,甘愿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子也就越多,而且个个都被她迷得神魂颠倒。这么说吧,她就是景山的李师师、陈圆圆,无论达官贵人,还是江湖大佬,都想和她发生点关系,但他们就是求而不得,花多少钱都不行。
越是这样,想上她床的人也就越多。
道上那些大佬,为了能和红拂睡一觉,甚至起了绑架她的心思,但是没有人敢。因为据说,红拂是京城某个超级大佬的姘头,这大佬平时很忙,处理国家大事,日理万机。
听说红拂竟然和某个超级大佬有一腿,就跟被宋徽宗看上的李师师一样,那身价就涨得老高了——想和她发生关系的也就更多。
老威当然也是其中之一。
据说,老威已经把价码开到了一百万,红拂还是不愿。为了这事,老威已经有些魔症了,甚至曾经对外宣称,只要能和红拂睡一觉,倾家荡产也是愿意的。
所以,眼镜蛇给我们提的主意就是,倘若我们能说服红拂引出老威……这事自然也就成了。
听眼镜蛇说完,我也对这个红拂产生了极其强烈的好奇心,十分想知道她究竟长得什么模样,竟然能让男人如此着迷、乃至疯狂?
眼镜蛇笑了,说长得嘛,确实挺漂亮,但也不算多么拔尖,关键是她表现出来的那种气质,“欲得而不可得”的感觉,最为挠人,你懂不懂?就像陈圆圆似的,你觉得她能有多少漂亮,怎么就搞得吴三桂、李自成为了她大打出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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