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猴子一下就乐了,这口吃张咋这么有意思?
好歹是土木系的老大,能不能不要这么怂啊!
猴子说行,不在店里打架,我们上外面等你去。我和猴子便绕出柜台,往小卖店外面走去。走到一半的时候,我还故意用肩膀扛了一下口吃张,口吃张闪了个趔趄,一摆手说:“等,等着吧!”
我和猴子站在小卖店外面,一人点了一支烟,乐呵呵地等着口吃张出来。结果口吃张还就不出来了,要了一桶泡面,还跟郑午借了水,往面里下了火腿肠和鸡蛋,坐在里面泡着吃了起来。
吃吧,我和猴子不相信他永远不出来了。
过了一会儿,马杰给猴子打电话,说口吃张偷偷打电话摇人了。猴子问他摇了多少,马杰说也就二十来个。猴子说那行,便把电话挂了,完全不放在眼里的。
此时天色已晚,四周黑不隆冬的,小卖店里面灯火通明,口吃张坐在柜台旁边呼噜呼噜地吃着面,还和小卖店老板郑午聊的十分开心,也不知两人在说什么,反正不停在笑。
坦白说,能和郑午聊到一起的人不多,口吃张是其中一个。
过了一会儿,远处响起一片急促的脚步声,二十多个学生逐渐从黑暗中浮现,手中拿着砍刀、木棍、链子锁等等,团团把我和猴子围住了。而我和猴子面色不改,依旧有说有笑地抽着烟。
就在这时,口吃张把面前早就空了的泡面桶往前一推,跟郑午说了句:“兄弟,改,改天再来你这吃,我我出去办点事。”便一摇三摆地走了出来。
小卖店门口有个石阶,口吃张便站在那石阶上面,昂头看向我和猴子,这时候的他总算像个大哥的样子了——那肯定啊,旁边站着二十多个手下,底气能不足吗?
我冲他一笑,说你总算是出来了,还以为你不敢出来了呐。
口吃张愣了一下,说怎,怎么可能,我是那种人吗?我说既然你不是那种人,那就别废话了,赶紧开打吧。猴子也说就是就是,别浪费时间啦,打完还要回去睡觉。
口吃张一脸匪夷所思,冲着我和猴子竖起两根手指,说:“这,这是几?”
我被他搞的一头雾水,但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说是二啊!口吃张又看向猴子,说你,你说呢?猴子仔细看了几眼,说这就是个二啊,没问题啊。
口吃张点点头,放下手指头说道:“你,你俩眼神没问题啊,难,难道看不见我的千军万马?”
我和猴子回过头去,说这就二十多人而已,哪来的千军万马?
口吃张说你你不懂,我这是比喻、是夸张!二,二十多人,胜似千军万马!
我差点给笑喷了,我总算知道口吃张为啥能和郑午聊的那么开心了,原来两人都很喜欢“夸张”这个修辞用法,怪不得那么有共同语言呢。面对口吃张的夸张修辞,我和猴子都无语凝咽,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口吃张看我俩不说话,还以为我们终于怕了,便叉着腰说道:“好,看来你们终于知道自己现在的局面了,那么咱们现在就来聊一聊,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口吃张说的每一句话基本都会口吃,所花的时间是一般人的二至三倍,为了叙述方便,所以给他“优化”一下。我和猴子耐着性子听他说完,说你想怎么着?
口吃张一拱手,说二位和鬼牙之间的事我也略有耳闻,二位的侠义之举令我深感佩服。坦白说,我口吃张虽然要比鬼牙厉害一些,干翻你们也不是问题,但我并不愿意这么做。
为什么呢?因为在我心里,二位都是响当当的好汉,我愿意和好汉做朋友,不愿意做敌人!
口吃张长篇大论,又费了一番功夫,我和猴子听的都快睡着了。等他说完,猴子惊奇地说:“我还以为你故意拖着不打,是想从唐满风那里多骗点钱呢!”
口吃张的老脸一红,说当然,也有这方面的原因,毕竟手底下的人多了,大家都要吃饭嘛,逮着唐满风这样的大肥羊当然要往死里啃。然后他又说,这些天从唐满风那里诓了差不多十万块钱,愿意和我们对半分,以此来表示他的诚意,希望我们之间多多配合,继续从唐满风那里坑钱。
口吃张一边说,一边从两边口袋各摸出几摞子钱来,走过来分别塞给我和猴子,还握着我俩的手,说咱们出来混的,求的还不就是个钱字?希望咱们合作愉快。
我和猴子拿着口吃张的钱,颇有些哭笑不得,心想唐满风要是知道这个情况,还不气的从轮椅上蹦起来啊?
猴子却把钱塞给口吃张,说不好意思,我们不能要。
我吃惊地看着猴子,心想这家伙是转性了啊,竟然不见钱眼开了?口吃张也吃惊地问为什么?猴子说你混是为了求财,我混却不是。口吃张又问,那你是为了什么?
猴子认认真真地说:“为了一统龙城理工。”
我心说好嘛,猴子终于正经了一回,没有被金钱冲昏头脑。听到猴子这么句话,口吃张更是吃惊不已,说那不可能,你们是龙城大学的交换生,就算你们再能打,也休想一统龙理!
猴子冷笑一声,说不试试怎么知道?鬼牙现在已经是我们的手下了!
口吃张叹口气,说鬼牙那个懦夫啊,说他什么好呢,真是丢我们龙理的脸,他现在已经被龙理学生戳破脊梁骨了,害的他们信息系的走出来都抬不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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