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王沛林这意思,就立马明白过来了,说你要把赵天赶出学校?
王沛林点点头,欣赏地看了我一眼,说没错,不管怎么教训赵天,以这家伙的性格,事后都绝不会善罢甘休,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将他赶出龙城大学,免了后顾之忧。
我说那行,就按你的方法去做。
我当惯了老大,说起话来有点颐指气使的味道,反倒像是给王沛林下任务了。王沛林看了我一眼,并没多话。
我却心想,王沛林这家伙深不可测,好在他是我们这边的,要是敌人可就棘手了。
我和王沛林我一言他一语,都知道对方在说什么,其他人却都还是一脸迷茫,林奕忍不住问:“飞哥,到底什么意思?”
我笑了一下,说王社长故意放走赵天,就是要让他来找咱们报仇,而咱们提前做好准备,进行一场正当防卫之战,然后再把事情闹大,捅到学校。
学校一查,势必要开除赵天,却没咱们什么事,因为咱们正当防卫嘛。到时候咱们既揍了赵天一顿,又彻底将他从龙城大学除名,可谓一箭双雕,这就是王社长的计划。
我解释完以后,大家都听懂了,纷纷夸王沛林高瞻远瞩、深谋远虑。王沛林哈哈一笑,说:“那在赵天入网之前,大家尽量不要和他发生冲突,见着他也躲着点走,知道没有?”
众人都说知道。
接下来,王沛林便说了一下他的计划。到了晚上,留下两个学生陪着他,其他人则到外面一起吃了个饭,然后便各回各的宿舍。白灿有点事先走了,我和林奕、赖致远一起回宿舍。
当然身后还跟着个宁决。
一路上,赖致远不停感谢我俩,说我俩给他们篮球社报了大仇。林奕说:“致远,这个事先放到一边,我想跟你说一下,要小心那个王沛林,那家伙阴的很。你看他对付赵天那两招,表面上和和气气的,骨子里却藏着杀机,这才是杀人不见血啊,小心被他连骨头都啃了。”
赖致远嘿嘿一笑,说林奕还对他们社长有意见,又说不是和你说了吗,我们社长对白灿没有预谋!
林奕有点急,说不只是因为这个,他真觉得那王沛林挺阴的,让赖致远小心为妙。赖致远就有点不高兴了,说林奕,你别老诋毁我们社长,他对敌人才那样,对自己兄弟没话说!
林奕哼哼地便不吭气了,嘴里嘟囔着说那咱们就走着瞧吧。赖致远还要说话,我便说道:“致远,知道你和王沛林挺近的,但你确实该小心他,起码这人没表面上那么单纯。”
我在宿舍里表现的一向比林奕稳重,赖致远也比较愿意听我的,连我都这么说了,赖致远便无话可说。林奕有点得意,说我没说错吧,让你小心点就小心点,哥几个都是过来人。
赖致远咂着嘴,不吭声,但显然是不服气。
回到宿舍楼,我拖着林奕去上了个厕所,赖致远先回寝室去了,而宁决则站在厕所外面等着我俩。尿完了,我搂着林奕,将他推向角落。林奕表现的有点慌张,说:“飞哥,咱俩就不能是纯洁的兄弟关系么……”
我压低声音,说你别扯了,你光警告赖致远小心王沛林,有没有想过你自己该小心谁?
“谁?”林奕一脸迷茫。
“宁决。”
林奕愣了一下,直接笑了出来,说飞哥你开玩笑吧,宁决是我的贴身保镖,我小心他干嘛呀?我说我第一次见他,就觉得有点不安,也不知问题出在哪里,后来经过仔细观察,终于发觉到一点东西,这家伙看着你的时候,偶尔会目露凶光,似乎想干掉你!
林奕哆嗦了一下,说飞哥,你开玩笑吧?
我板着脸,说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么?
林奕想了一下,摆着手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说宁决从小和他一起长大,两人不光是从属关系,更是非常亲近的伙伴。宁决的父亲,也跟了他爸几十年,忠心到不能再忠心了。话说回来,如果宁决想干掉他,那么他有一千条命都不够活的,因为宁决可比他厉害多了!
我说他不下手,万一是因为时机不到呢?
林奕又想了一下,笑着说道:“飞哥,我可以跟你打包票,绝对是你误会了,宁决不会有这个心思的,你不知道我俩的关系有多好!真的飞哥,你是想多了。”
我看着林奕,半天没有说话。同时我也明白,就像林奕劝赖致远,赖致远不听一样,我劝林奕,林奕也不会听。我们都能轻易看到别人的短处,却常常忽视自己身上的缺陷。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我知道,劝是劝不通了,我身为林奕的结拜哥哥,只能替他操着点这份心。同时,我也希望真的是我看错了,宁决并没有干掉林奕的心思——可过去三年来的经验和直觉告诉我,我绝对不会看错。
宁决那家伙,看着林奕的时候,脸上虽然带着笑容,眼睛里却偶尔闪过一丝凶光,即便他已经在刻意隐藏,可身上还是有淡淡的杀气流露出来。
我会保护林奕。
我看着林奕,笑道:“或许是我看错了。”
林奕笑了起来:“飞哥,真的是你看错了。”
回到宿舍已经不早,大家纷纷洗涮睡觉。龙城大学没有强制性的晚自习,但大部分学生都会主动到教室,或图书馆自习,我和林奕、赖致远因为今天太累,所以早早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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