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么个不错法?”我看着他的两个膝盖,考虑是从左边下手,还是从右边下手?
“上次你们找马晓茹,我可是帮了忙的,还有你和你朋友去KTV,我也帮了忙的……”刘炎有气无力地说着。
我叹了口气:“你不说这事还好,一说这事我就来气,你要是不打王瑶的主意,或许我还念着你三分好,或许现在也能放你一马。你以为我真不知道你给王瑶发的那些恶心的骚扰短信?今天你死定了!”话音落下,我狠狠一钢管朝着刘炎的左膝盖砸了下去。
我可一点都没瞎掰,自从刘炎上次帮我们找了马晓茹,王瑶就跟我说,刘炎老是给她发黄色段子,什么“一女去野外游泳,回来感觉下体不适,去医院检查,揪出一只死蛤蟆,原来是被乱棍打死,无名液体淹死”之类的垃圾短信,隔三差五的就要发一条,王瑶骂过他好几回,但他仍旧固执的发,把王瑶气的够呛,把我也气的够呛。
这种东西活在世上真是浪费粮食,所以我下手一点都没留情,也算是公报私仇吧。
我一钢管敲下去,刘炎顿时惨叫起来,可猴子他们都石化了,我也石化了,因为我没砸着膝盖,砸着小腿了。
众人:“……”
“不好意思,失误失误,我再来一次。”我又一钢管砸下去,终于砸着刘炎的膝盖了。
刘炎痛苦地捂着膝盖往旁边滚去,我踩了一下竟然没踩着,我大喊:“哎哎哎,帮我压着他点。”
众人:“……”
众人踢皮球似的,又一脚把刘炎给踹回来了,我感觉我都快成逗逼了,这可不符合我平时的风格啊,我走的可是成熟稳重的路线!我踩着刘炎的胸,一钢管朝着他另一只膝盖砸下去,接着丢人的一幕再次出现了,我又没砸着膝盖,而是砸着了小腿。
众人:“……”
猴子:“左飞你行不行啊,不行就换我上啊……”
黄杰:“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
郑午:“左飞你真幽默,你是来逗我们开心的吧?”
面对质疑,要么选择逃避,要么选择重拳将其击碎——马克?吐温。
我是会逃避的人吗?我再次狠狠一钢管砸下去,刘炎的惨叫声再次响起,那些还在拼杀的西街混子听到这个声音必然心中一凉,还有心情再打才是有鬼了。为了赢回我的面子,我没有选择停顿,而是踩住刘炎的上臂,抓住他的小臂,狠狠往反方向一折,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刘炎再次痛苦的打起滚来,可惜被我踩着,他又滚不起来,一张脸在地上蹭来蹭去,一边蹭一边狠狠的骂:“我操你全家……操你全家……”
让这些已经习惯在刀口舔血的老混子俯首认输确实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不过无所谓,干掉他们就行了。
我如法炮制,将刘炎的另外一只胳膊也掰折了。
并没有人教过我这个方法,完全是我自己无师自通,我猜我身体里也流淌着暴戾的血液。殴打这种拥有一定地位的混子,好处就是他们不会报警,坏处就是一旦给予他们机会,他们会采取相同残忍的手段报复。
所以,斩草要除根,既然不能杀了他,那就只能在最大程度上削弱他报复的力量。
做完这些,刘炎终于疼昏了过去,猴子他们竟然一起鼓起掌来,连声叫好。我满头黑线,说好你妹啊?别人打的时候都没叫好,就我打的时候叫好,这是咋个意思嘛?感觉我就像是个终于独立完成了一项事情从而得到大人夸奖的三岁小孩。猴子说就是挺好啊,对你来说已经有很大进步了,我说我是因为天太黑才打偏的好吧?
我正骂着他们,毛毛走了过来,在他身后,豆豆、王政、王天、苏阳几人拖着一个昏过去的中年汉子。毛毛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眉毛处还开了个口子,骂骂咧咧地说:“终于把这老家伙搞定了。”
王政等人把夏独往地上一扔,夏独已经被打的挺惨,脸上全是血污,都看不出他本来长什么样了。夏独和刘炎并排躺在一起,谁能想到他们就是在西街叱咤风云十几年的王者?毛毛顺手从王政手中接过钢管,利索的在夏独四肢上挨个敲过,猴子、黄杰、郑午三人不约而同看向我,我假装没有看见,扭过头去说你们先忙着,我去看看阿虎和阿玲怎样了,便吹着口哨假装轻松地朝着校门口的方向走去。
此时混战仍在继续,不断有人跑来跑去,随处可见五六人,或是七八人围打一个西街混子的场面。虽说我们已经完全掌控了局面,但是保持小心还是很有必要的,我持着钢管谨慎地看着四周,在混乱的人群中穿梭了十几米,终于看到蹲在地上抱着阿虎的阿玲。
阿玲正在哭着,阿虎在她怀中闭着眼睛,估计是昏过去了——本就身受重伤,又被王政他们打了一轮。阿玲紧紧抱着阿虎,周围是混战的人群,冲天的杀声,好一番热闹的景象,却丝毫影响不到他俩。在这俗世的凡尘中,他俩看上去是那么的孤单和无助。
我冲过去,蹲下问阿玲,阿虎怎么样了?阿玲哭着说,左飞,你找几个人把他送医院吧,我觉得他快不行了啊。我看了看阿虎,我也不像猴子那样还懂外科,只好站起来随手叫了几个人,让他们赶紧送阿虎去医院。这些人抬起阿虎就往外走,阿玲在旁边亦步亦趋地护着。我没有跟过去,因为我们肯定还有事,现在正是混战的关键时刻。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