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麻烦,又是战争。”维科斯抬手捏着贴在自己鼻子上的片形铁,正了正戴在头上的护鼻盔。虽然这个头盔戴在头上,而且在头盔下还特意垫上了一些布匹,来减轻头盔冰冷坚硬的质感,但是即使这样感觉却还不是那么舒服,并且紧贴在鼻子上的防片又让维科斯感到呼吸有些不顺畅,可是为了在战场上能够有较高的生还率,这点牺牲舒适度的做法还是值得的。
“不用再抱怨了,至少比老乔克那两个连护甲都没有的猎人好,身为一个人应该有自知的能力。”一旁的战马上,传来了一个有些瓮声瓮气的声音,看了一下那个骑士身后背着的标志性的大剑,毫无疑问,这个带着水桶般的头盔的是夏巴克,他的声音也因为经过了水桶盔而变的有些瓮声瓮气。
夏巴克在卖掉自己原先的头盔后,又花掉自己的积蓄给自己和维科斯买了一些东西,比如他现在头上戴着的那个有些夸张的巨盔,就是他经过精心挑选后买的。
这个巨盔就像是一个套在头上的水桶,将一个人的头部全部覆盖在里面,如果放在以前,这样的全覆盖式的头盔锻造难度绝对不低。但由于近几十年来锻造技术的进步,使得制造这种头盔成为了一种可以实现的想法。巨盔的边缘用了铆接,使得整个头盔的坚固性更上一层。而且为了方便换气与不干扰视线,在这种大头盔的嘴巴处有一些透气孔,保证了头盔内部的人不会因头盔内空气的缺乏窒息而死。在头盔的眼睛处也有一个扁条形的空洞横贯了两个眼睛的水平线,看上去,就是在这个头盔的中央向上的一个区域划出了一个长方形的缺口。
远远的看去,夏巴克全身都反射着金属的质感,就像是一个移动的人形盔甲。可惜的是,听说最近北方的矮人研发出了一种全身甲,可以将一个人的全身都覆盖起来,而夏巴克没有这种运气能够穿上这种杀人的利器,否则的话,骑上战马的全身甲战士这绝对会是一个在战场横冲直撞难以杀死的猛兽。
比萨夫勒斯焦躁不安的不住的用鼻孔向外散发着好战的气息,看到眼前人山人海,而且还有这么多手持武器的人,比萨夫勒斯好战的基因被激起了,它现在忍不住的想要带着他背上的主人去奋勇杀敌。
听到夏巴克的话后,维科斯用带着皮手套的右手轻轻的摸着穿在自己身上的锁子甲,或者又可以称之为锁帷子。这一套连体锁子甲的价格可不低,如果放在几百年前一套锁子甲的价格抵得上一个骑士的庄园,虽然到了现在随着技术的进步一套锁子甲的价格已经降了下来,但几乎还是花干净了他和夏巴克的积蓄。
锁子甲是用细小的铁环环环相套,形成一件连头套的长衣,罩在贴身的衣物外面。一套锁子甲的重量大约是20到30斤,但是锁子甲的重量并不是有全身一起分摊的,而是所有的重量都由肩膀承担。因为锁子甲是有铁环相扣而成的,因此可以有效的防护刀剑枪矛等利器的攻击,一杆长枪的枪尖在穿刺时碰到了锁子甲,会被环环相扣的铁环所挡住,所以锁子甲的主要的作用是对于穿刺性伤害的防御,比如对弓弩的防御。虽然在这个世界上,传闻中精灵的长弓足以在五十米内穿透锁子甲,但是在这里,绝对不会碰上那种美丽的生灵。
可是锁子甲一旦碰到了诸如钝头槌,连枷之类的武器大力砸上来就很难派上什么用处了。而且由于一套锁子甲的制造繁琐,耗费巨大,所以说钝器是它的可行也不足为过。
“呼……”维科斯深呼了一口气,俯下身去,安抚他的新坐骑,一个可能没有经历过血与火考验的新马。
没有错,战争开始了,在科莱斯芒的城外云集了从四面八方赶来的军队!
在科莱斯芒巍峨的城墙上,插满了刺着十字的巨旗,站在城墙上的公国公民都接近全力的嘶喊着,为下方的勇士送行。
白底的公国旗帜卷着沙漠中的狂风剧烈摇晃着,腾飞的沙石被十字旗帜用力的击打着,发出了咧咧声声。
城墙下准备出行的每一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狂热的表情,不论是贫穷的朝圣者,还是训练有素的骑士。哪怕手中紧握着的是一把已经锈迹斑斑的武器,这些以“信仰”为名的好战的人也能让自己手心渗出的汗水将锈迹洗尽,披在身上的麻布风衣虽然历经风霜,残云般破烂不堪,但是在沙漠所特有的萧索的风的吹拂下,风衣被黄风托起瑟瑟作响,随着城墙上、军队的阵中的十字旗帜的飘扬而按着某种节奏摇摆。
身上装备精良的十字军们,缠在左臂上的是刻满伤痕的盾牌,这些丑陋的伤口没有让这些盔甲失去其原有的光辉,反而这些坑洼的击打的痕迹,更能让人有一种好战的狂热心情。有的人还用右手的武器狠狠的敲击着自己的盾牌,撞出兵戈战斗之声,配合着自己滔天的怒吼,发出战争的咆哮之音!以此来宣泄着自己胸中那股能够让神佛俱灭的气势!
骑士与贵族们都骑上自己心爱的战马,一手握着马匹的缰绳,一手用手套锁甲咬着自己武器的把柄,用着不输于信仰的狂热的眼神看着科莱斯芒的城门,看着那扇已经完全打开的巨门,仿佛那门中将会有无尽的宝藏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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