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新衣的两人看着对方,同时笑了。
着红裙的饶雪空极美,美得令人屏息。而穿惯了黑色玄色的靳啸寒穿上月牙白镶红边的袍子,没有韩渐离的那种清风明月,多了几分清峻。
清清看着这样的一对夫妻,有点看傻了眼,最好还是自己不好意思地退了下去。
饶雪空兴致一来,取了盏灯笼,要与靳啸寒去赏梅。
“晚上去赏梅?”靳啸寒忍不住笑。
“怎么,不可以吗?”
饶雪空发现两人在一起这么久以来,还没有真正地安静而甜蜜地约会过。
“听说街上很热闹,要不我们一起上街去?”
“上街?”饶雪空看了看两人,笑道:“会不会太显眼了?”
靳啸寒取了一块面纱给她戴上,然后取了个盒子过来,“你给为夫易易容好了。”
饶雪空来了兴趣,真的接着他坐下,自己打开盒子给他易容起来。片刻,一个面容白晰,留着一字胡的高大青年便出现了。
饶雪空算是将他脸上的出色部位给画得差了些,但是又将他的肤色提白了一些,再贴了胡子,靳啸寒如今算是中上之姿。
“夫人,走吧。”靳啸寒牵着饶雪空的手,两人也没从大门出,直接就翻了墙。
花朝的年很是热闹。街上张灯结彩,各种摊子生意都红红火火,好些商铺都没有歇业,家家户户门上贴着春联,还有的商铺开始燃起了炮竹。而每一家燃炮竹的商铺门口便围满了孩童,他们在那里笑着闹着,说些祝东家来年生意兴隆的喜庆话,便换得东家拿了大把的糖果洒了过来,孩童一涌而上,欢天喜地地拿了糖果又跑去另一家。
许是年货都是前几日已经备下的了,所以现在街上的摊子卖的多是些新奇的小吃食,还有就是适合送人的小玩艺之类的,当然还有好些变戏法的,有好些杂耍,趁着过新年大家心情好孩子老人们身上有些零钱,想好好赚一把。
有很多打扮得格为美丽的女子三三两两的,或是带着丫鬟仆人在街上走过,因为这些女子,街上胭粉香阵阵。
靳啸寒正好看到一个卖胭脂的小摊,便拉着饶雪空走了过去。
“这位公子,买盒胭脂给你家娘子吧,瞧你家娘子这风姿,用上这一种桃花粉定是很好看。”
饶雪空笑了起来:“这位小哥,我都蒙着面纱了,你还能看出我什么风姿?我可是一脸麻子。”
那小伙子立即红了脸,一时也不知道应该道歉,还是不应该相信她的话。
靳啸寒拍了一下她的后腰,低声笑道:“调皮。”说着,拿起一盒桃花粉,付了银子。
那小伙这才松了口气,并且连连道谢。
两人走开,饶雪空拿着那盒桃花粉,笑了笑道:“怎么突然买这种东西给我?是不是觉得我最近在边关晒黑了,皮肤粗糙了,不好看了?”
靳啸寒还没回答,他们斜后方便传来一阵笑声。
饶雪空转过头去,就看到了韩渐离,左边是韩可亲,右边是花兮夜公主。这是一家三口出来玩了?但很快就证明不只是一家三口,因为一对年约五十的夫妇在前面不远处转过身来,靳啸寒就认了出来,那正是韩渐离的父母。
“公公,婆婆,可看中喜欢的了?”花兮夜对着靳啸寒和饶雪空点了点头,向韩父韩母迎了上去。
“二哥,二,二嫂。”韩可亲也对两人打招呼,目光落在饶雪空手里的桃花粉上,撇了撇嘴道:“二哥现在也学俗气了。”
韩可亲这个丫头,明明心里已经平复了,并接纳了她,就是喜欢跟她别扭。饶雪空其实自第一回看到韩可亲就对她的印象不错,就是现在,她都觉得韩可亲性格还算可爱,所以向来能够容忍她的这些别扭。
她凑近韩可亲,低声道:“空阁最近出了面膜你知不知道?”这一点就是让她放心,她出主意出方法出配方,然后把信和图纸寄了回去,泠泠他们就能把事情给她办好。这么短的时间内,空阁已经开了两家分店了。
她们这边在说着话,那边,韩渐离给了靳啸寒肩上一拳,笑骂道:“你这小子,见到师兄,也不祝师兄新年好?”
靳啸寒扫了他一眼,道:“这是要去哪?”
“怎么,我们不能是出来行街的吗?跟你们一样。”
“少和我绕圈子。”行街也许是目的之一,但是看着韩渐离手里提着的酒,行街拎着酒来?
韩渐离的目光也落在手里的酒坛上,道:“轩辕正等着我这酒呢。”
“今天没有见到他,他的毒可解了?”
“小子,你还记恨着他当初想与你争雪空之事?”韩渐离觉得好笑,靳啸寒与轩辕逸算得上是生死至交,但是对轩辕正又何尝不是知己?若不是轩辕正后来因为饶雪空有些想岔,靳啸寒这会儿也该去找他喝酒了。
饶雪空听到他们提到自己的名字,就转过头来,道:“你这么说,是想把我列为红颜祸水吗?”
韩渐离哈哈大笑。
他们这一行走在一起极引人注目,韩渐离和韩可亲看来这些日子在花沁是做了不少实事,所以总有百姓亲切而尊敬地与他们打招呼,但是并不上前来打扰。饶雪空戴了面纱,靳啸寒易了容,倒是没有人认出来。
不一会,便有一青年跑了过来,先是跟走在最前面的韩父韩母和公主行了礼,然后灼热的目光就向韩可亲扫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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