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喻的话音落下,徐滨顿时就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周喻。
但徐滨什么话都没说,他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都没有任何用处,只是几句话的时间他就已经彻底看清楚了周喻的残忍狠毒。
虽然不知道眼前的代皇帝要干什么,但徐滨已然明白这位代皇帝不仅想要弄死自己的皇兄,还要弄死后宫中的太后,徐滨感觉得到他自己就是那可能够让一切开始的棋子和诱饵,没有确切的证据但徐滨此时此刻就是有着这样的感觉。
太后病重?徐滨根本不相信,他知道孙太后的身体一直都很好绝不可能无端病重,他也明白这是眼前的人在威胁自己,如果自己不配合那孙太后真的就会病入膏肓,只是这才多长时间,他就已经将这宫内宫外掌控到如此程度吗?
徐滨的脸色很难看,死死盯着周喻好似要从他脸上看出来一些真正的想法一般,但可惜的是他什么都看不出来。
几名锦衣卫拖着徐滨离开,成敬看着重新低头把玩着棋子的周喻恭声道:“陛下,时辰已经不早了。”
“嗯。”周喻微微点头,道:“回宫休息。”
拒绝了成敬说的让宫中秀女侍寝之后,周喻独自一人在太监宫女的服侍下好好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醒来吃了些东西就去往了孙太后的宫院。
制止了宫外的人汇报的举动,周喻一路进入院落在宫侍的带领下来到一个宽阔的厢房,就见到了正围着桌子吃着早餐的孙太后,钱皇后以及先皇的后宫嫔妃。
周喻这一出现,饭桌上的寥寥几人以钱皇后为首慌忙站起赶紧给周喻行礼。
“不用多礼了。”周喻摆了摆手走向忽然就沉下脸来坐在椅子上没有动静的孙太后,微微躬身双手抱起:“见过太后。”
孙太后语气冷冰冰的道:“皇帝今日这么早过来是有何事。”
“没什么大事,只是来问好而已。”周喻缓缓起身,看了眼孙太后怀中抱着的一岁小孩,笑着直接将其抱在了自己怀里,这样的举动顿时让场中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紧张的看着周喻。
“这小家伙怎么还在宫中,朕不是已经给他封侯立府按理该去府中生活才对,这不出宫反而跟在太后身边倒是享福了。”
周喻没对小孩子做什么,逗了两下就递给了守在一边的钱皇后手里。
“太皇太后病重恐难以坚持,如今太后乃是宫中最有威势之人,今天朕过来也是希望太后能够重掌后宫。”
孙太后看了一眼周喻冷笑一声:“大可不必,区区一个后宫皇帝会没能力掌控。”
周喻摇摇头:“总是觉得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太后若是不愿便罢了,只是朕有些事情想要请教太后。”
孙太后淡淡道:“我一介女流如何帮你,皇帝请吧。”
周喻当是没有听见,自顾自的道:“不知道太后可记得刘安,此人原本在宣化大同任职,未经允许擅自返回京师,这一路还到处宣扬见过先皇,先皇还给他加官进爵封了个侯爷,不是先皇,是皇上,皇上给他加官进爵,是皇上让他先行回京禀告让京师做好迎接的准备。”
孙太后猛的一下看向周喻,目光中透露出一抹怨恨。
“我知道太后肯定会想要知道这个消息。”周喻笑了笑,道:“但先皇已死是朝臣们都已经达成的共识,刘安此举乃是祸乱军心朕已经命人将其斩首,还将会追查他的同谋一并斩首抄家。”
“对了太后,朕还准备派人前往瓦剌责问脱脱不花到底是何用意,责令他立刻处死也先和那个祸乱大明的假货,另外朕还会派人前往监督正好有人给朕推举了一人名为徐滨,朕准备以他为使者前往瓦剌。”
接连的话让孙太后脸色变得更加阴沉,看着周喻的目光那已经是毫不掩饰的怨毒和嘲讽:“皇帝既然有这个能耐又何故来问我,皇帝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如今大明瓦剌正在交战那孛儿只斤·脱脱不花倒是不知会听从皇帝的话。”
“若是听话朕便赏他,他的选择决定了阿剌知院和十数万瓦剌大军的生死,太后还不知道朕亲率大军一夜间便击溃了瓦剌的中路大军,瓦剌大军五万人不是死了就是被俘,就连阿剌知院也已经被朕带回了京城。”
“我只需让阿剌知院带领使臣前往瓦剌,即便他孛儿只斤·脱脱不花不听我也无所谓,用一个人头换回诸多俘虏这笔买卖他知道怎么做。”
太后的身子颤抖起来,其他人也连带惊惧的看着正在说话的周喻,这是毫不掩饰的当着她们的面说要弄死堡宗了?
成敬忽然从外面进来,看了一眼在场的人后来到周喻耳边小声道:“陛下,徐滨昨夜回去后自尽于天牢。”
“自尽了,此人便是死也不愿做我的棋子为大明效力吗?”周喻缓缓点头,摆手道:“下去吧,将天牢中的靖难余孽全部斩首,让内阁拟旨公告天下这些人全都是大明之耻,是叛徒,是导致土木堡一战失败的主谋,还需立牌让每一个人都能看见他们的身份。”
“比如说谁是太后宫中之人,谁是钱皇后宫中之人,谁又是和这些靖难余孽亲近之人,就算朕是皇帝杀人也要做到有理有据。”
孙太后浑身颤抖着闭上了眼睛,几滴眼泪从眼角流下死死的咬着牙齿不发出一点声音。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