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不愿意再去想这些事情,那会让她感到害怕,于是转开话题道:“今天七夕呢,三郎给梅姐姐跟孙小红都写了情诗呢,还写的很好。就不给我一首吗?”
李乐轻轻抚摸着她的背,笑道:“我就在你身边,温温柔柔的抱着你,每一次抚摸,都是我对你的迷恋与炽热,只有你,才会让我忘了尘世的喧嚣,只有你,才会让我忘了满身的杀戮与血腥,只有你,只有抱着你,我的心才舍弃浮躁,变得宁静。”
他柔柔的,这样说着。
永安安安静静的伏在他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有风,从阁楼的窗户里吹入,卷起层层纱帘。
两个人依偎在一起,永安闭着眼睛,轻轻念叨着:“三郎,你真好。”
李乐不说话,搂着她,只是在享受着这一刻心灵上的宁静,以此来平定他此时内心的恐惧。这样平静的日子,会让他的心情慢慢沉淀下来,然后未来将会一无所顾的去面对那些可怕的敌人。
“七夕呢,牛郎织女一年一相会的日子。三郎啊,这世上的悲剧为什么这么多,两个有情人,却因为王母娘娘的一旨法令,只能在一年中固定的日子里相见,这一年当中,他们是如何思念彼此啊。”
说话的同时,永安将他的脖子搂的更紧了,似乎是在为这样的爱情而感到悲伤。
“少来。”李乐哈哈笑道:“王母娘娘鬼精鬼精的,她才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吃亏呢。”
永安直起身子,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李乐道:“你想啊,天上一日,地上一年。织女住在天上,睡一觉一年过去了,然后就看到憋了一年的牛郎兴致勃勃冲过来把她按倒在床上,鹊桥相会嘛,除了那点事情还有什么?所以说,占便宜的还是织女。”
永安被她逗乐了,没好气的打了一下他的胸口道:“就你这淫贼才能想到这种事情,难道他们就不能彼此相见之后说点别的?”
李乐笑道:“当然会啊,比如喝了一口茶的功夫,牛郎便开始与织女谈理想,谈人生,谈谈自己在人间的事情。”
永安奇怪问道:“这是为何?”
李乐哈的一声笑,直接将她抱起来,向着阁楼的上的软榻上走去,道:“因为牛郎只有喝一口茶的本事。”
永安愣了一下,接着这他这样的荤段子逗的连声的娇笑,说着:“你这人就是不正经”的时候,李乐已经将她放在了软榻上,深深吻了她一口,轻笑道:“我比牛强张多了,至少十二个时辰都不用跟谈你人生理想……”
说着话,他已然脱去了永安裙下的亵裤,而他自己,则在那身白衫之下什么都没穿。
“三郎最近……很暴躁呢,有些粗鲁……”
“嗯……”
李乐这样的回答着,撩起衣摆,便要进入。
却在此时,阁楼下方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李乐皱眉,停止了动作。
便见素梅急惶惶的上来,手里拿着一封文书。
“公子爷,速递急报……”
她上来时自然也是看到了两人的情况,面带桃花的说出了这句话。
李乐直起身子,从她手里拿过文书,展开来看了看,眉头便深深的皱了起来。
素梅的目光却一直盯在白衫下那还在凸起的地方,虽然已经领略过很多次,但此时不还是不由得面色潮.红。
她在这个时候,她的耳边传来李乐轻声自喃:“麻烦啊,怎么所有的事情都拧在了一起……”
……
亦在同一时间,京兆府衙,内堂。
红泥小炉下,一壶茶,两个茶杯,一张棋般,两人对弈。
顾井然轻轻将白子落在棋盘,微笑道:“府尊如今身得高位,当今至尊又对府尊信任有加,何不将家小一并接来?也让夫人与公子们过两天好日子。”
海贞如闷笑一声,顺手将黑子落入盘中:“国事未平,何以为家?”
说到这里,他将旁边的茶杯拿起,喝了一口杯中茶,接着道:“老夫平生不二色,老妻操持有道,妇德无亏,淮安老家双亲已然故去,家中有三亩薄田,够老妻与三个孩儿吃喝了。若将他们接到京中来,只怕这慕慕繁华会迷了三子眼目,不知进退时,变得如京中纨绔,那时该当如何?倒不如让他们安稳在家,潜心耕读为好。”
顾井然点了点头,抓着白子的手始终未曾放下,皱眉思索着棋中局势,嗯了一声,道:“府尊所言却也有理,京中繁华,容易让人眯了眼……只是府尊大人有没有想过,以大人如今身份,虽未入阁,却基本已有阁臣之实,孔立清想必用不了多久便会倒台,至时候大人很可能会领刑部尚书衔,知京兆府,入阁为相。如此圣眷正隆,家中三子面对如此局面,还能安稳否?”
这话说完,顾井然将白子轻轻放下,又笑道:“这局已吃定大龙,再落一子,学生合该赢了。”
海贞如举着黑子,皱着眉头,过了良久才道:“粉身碎骨浑不怕,惟留清白在人间……李知安这诗写的很好。嗯,家中老妻惟海某人此生最敬重之妇人,她早年是一个江湖女侠,当年海某上京赶考,路遇强人,若非她舍命相救,只怕海某人早已是枯骨一堆。”
“她为海某诞下三子,她的品格与操守,海某人还是相信的,家中三子,虽经年未见,海某疏于教导,想必但有老妻在家乡照看,即便海某人得居高位,任由别有用心之人进行腐蚀,我家三子也不会就此沉沦……哈,顾先生,你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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