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刑立堂也没多想,以为这武林中又有一个奇诞怪才,可以以书贴入刀。见他来袭,再次运转真力,迎了上去。
在两人接下来的接手过程当中,其实没什么好说的,总归就是,赵四爷被个宗师一面倒的压制,好几次险死还生。
然而在这过程当中,赵肆也渐渐有了自己的体悟,那一层窗户纸已然被捅破,顷刻间便可晋升。可是此时正在与一个宗师相互搏杀,又哪里容得他去慢慢领悟。
七八十招过后,赵肆被对方一掌拍飞,撞碎一块大石,躺在地上,半天缓不过劲来。
刑立堂见大局已定,心忧自己的妻子,顺手拿起一块石子,打在刘妙妙身上,将她的穴道解开。
脚下一错,便要直接结果了赵肆的性命。
却在他将将运转轻功,将将快要到达赵肆身边,结果其性命时,就听到刘妙妙连忙大叫道:“夫君住手!”
这一声喊,让刑立堂生生止住了动作,以为妻子有什么不适,见赵肆也是重伤难行,也不急于一时,便折返到刘妙妙身边,问道:“夫人可有什么不适?”
而死里逃生的赵肆,此时哪里还敢在此停留,挣扎着爬起来,吐了一口血沫子,急慌慌的逃离。
刑立堂见他要逃,又要去追时,却被刘妙妙生生拉住,喝道:“夫君,你若是杀了他,你也得死!”
刑立堂听到这话,不由惊奇,虽然此时依旧不明所以,但也只能任由赵肆逃走,问道:“夫人这话从何说起?他玷污夫人清白,怎能让他活着?”
刘妙妙气苦,道:“他说什么你就信吗?傻子,他骗你的。那人是玄衣赵司将,事情是如此,这般……”
刘妙妙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明白,其间也讲了赵肆骗她的那些话,到现在为止,她还依旧觉得,这赵家小四虽然作事些不着调,但却有着难得的赤子之心。
刑立堂这才恍然,深感佩服道:“这绝命刀当真是个人物,竟然会想出这样的法子来入宗师,绝公子有如此属下,妥实难得,不得了,不得了……”
刚说到这里,刑立堂脸色大变,惊叫道:“不好!他最后中了我的‘归心掌’,若无我独门的针灸刺穴法,只怕活不过三天!”
刘妙妙大惊,叫道:“那还等什么,快去找他呀。”
夫妻两个慌慌乱乱的起身,去寻找赵肆。
然而,找了大半夜,却没见到四爷的半点影子。
……
赵肆在哪里?
其实赵肆离他们并不是很远,有好几次路过,却他们都错过了。
当时听到了刘妙妙的那声“夫君住手”之后,四爷便知道自己姓命无忧了。只是太过好面子,觉得丢人,不想让他们怜悯,便急着逃走了。
然而因为伤势太重,又刚刚进入宗师之时,真力在体内乱窜,跑了四五里地之后,头一晕眼一花,双腿一软,脚下一滑,滚下了山坡。
正好那山坡上有一个浅洞,周围又有荒草掩盖,赵肆掉进去的时候,被一块石头砸晕,彻底失去知觉。
所以刑立堂夫妇找遍了整个十王峰,也没把他找到。
等洞里赵肆醒来时,已经到了第二天的中午,还在暗自庆幸自己命大,回去之后到韩陆跟前有得说嘴了。
从石洞里爬出来,便心满意足的向山下走去,他又哪里知道,自己此时已经受了致命的暗伤。
开始还好,没觉得什么,只是全身疼痛,江湖武斗嘛,哪有不受伤的,所以赵肆便没放在心上。直到下了十王峰,又行了一天左右的路程,快要走出山脉时,突然觉得心口疼的厉害,眼前一黑,一口浓稠的血液吐出,他便彻底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却在这时,有一个采药女路过,在他身上探查片刻,瞧着他还没死,一时善念起,这才将他救起。
不得不说,赵四爷命大,若是碰到的不是这采药女,而是一个杀人越货的强人,只怕性命不保……
……
不知过了多久,赵肆悠悠转醒,窗外有明媚的阳光打在他的脸上,耳边传来十分动听的山歌声,缓了半响之后,便发现,自己身处在一间满是药香味的简单屋子里,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便挣扎着想要从床上爬起来。
在他刚准备起身之时,门外走进来一位姑娘,瞧见他要下床,迈着轻快而又活泼的步子,嘻笑着走了过来,将他扶住,道了声:“你醒了。”
赵肆这才看清这位姑娘的样子,她笑起来很干净,很可爱,双腮上有两个很好看的酒窝,明朗而动人,明眸皓齿,明艳非常。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带着此许俏皮。
年纪与自己相仿,都是十八岁上下的样子,身上穿着一身粗布的衣衫,很显然,这位姑娘家里并不富裕。但难得的是,全身上下收拾的干干净净,有种纤尘不染的感觉。
面对这样一个女孩子,赵四爷便失了神。
这姑娘瞧着他的样子,轻轻一笑道:“原以为还要过四五天你才醒呢,没想到你醒的这么快,看样子还真壮实呢。”
听她这么说,赵肆喃喃问道:“我这是在哪里?”
女孩道:“九华山呀,还能在哪里?”
赵肆恍然,才想起自己挑战刑立堂的事情,呵呵笑了两声,道:“原以为自己死了呢,没想到被姑娘所救,赵某当真万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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