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丁亮突如其来的到访,佐井感到很不解。因为前些天丁亮派人在指定的地方留下信息,告诉佐井,最近一段时间自己不会再来,也让佐井别去京城找他。等大商至尊的千秋寿礼过后,他会过来来通知佐井,然后一起离开京城。
让佐井比较纳闷的是,怎么传信才没几天,丁亮反倒是自己跑了来?
人的思维是有惯性的,有时候会以己度人。佐井便想到了一种可能,难道是自己这位首领也按捺不住了,想要在今晚再作一案吗?也难怪,死了个绯村,梅花盗的事情得以顺利解决,这个时候避开那可怕的绝公子,不在京城作案,想必是不会有什么麻烦的。
想到这里,佐井微微一笑,站起身来向着丁亮走去,舌头有些发硬的说道:“丁桑,可是事情已经过去,又到了行动之时了吗?”
听到了这句话,丁亮又哪里不明白他的想法。半张面具遮住了带着怒气的表情,瞧见佐井过来,狠狠一个耳光甩过去。
这一记耳光打的极重,也极响。“啪”的一声脆响之后,佐井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横飞出去。
嘴角溢着鲜血,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丁亮会发火,但还是迅速无比的站起身来,猛的一鞠躬,喝了声:“嗨!”
丁亮目中泛着冷光,寒声问道:“知道你错在哪了吗?”
佐井微微摇头,道:“请丁桑为属下解惑。”
丁亮负手而立,对这一根筋的扶桑人实在不知说什么。竟然还舔着脸让自己给他解惑?也是笨的够可以了。没办法,日本人就是这么个死得性,不管是绯村还是佐井都是如此。却也难得得好用,十分听话。于是便问道:“郭家庄的案子是不是你做的?”
佐井忽的地一下子跪了下来,道:“一个人住在此处,实在寂寞难忍。想着既然绯村已经死掉,京城里的风声也已经过去了,所以属下便有些忍不住,想找一个女子进行欢好。不过属下并未成功,郭家庄有一个叫郭逸的人非常厉害,属下刚刚得手时,便被他发现,无奈只能丢下那女子离开。不过还好,他救了那女子之后,并未追来。”
听到这话,丁亮已然气急败坏,用力一脚踹在他的胸口处。
“噗通”一声,佐井整个人便撞在了石壁上,打断的小石块纷纷掉落。紧接着落在地上,呼吸困难,满面通红,嘴了吐着血,半天爬不起来。
只听丁亮怒喝道:“已经告诉过你,在赵世子未返回杭州之前,不许再有任何举动,你为何偏偏不听?绝公子是甚等样人,若是被他查到蛛丝马迹,绯村便是你的下场!还有那郭逸,在江湖上是迹是赫赫有名的‘铁笛仙’,铁血八捕之一,载在他手中的独行盗不知有多少!”
“而那《兵器谱》排名第四的郭嵩阳与亦是他是叔侄关系。郭嵩阳那人连绝公子都不是对手,你又何德何能,敢去郭家庄作案?若是被郭家庄的人拿住,岂不是要连累到某家?到时候让某家如何向安乐王世子交代?”
佐井眼中飘过一丝怨恨,却被他很快遮掩过去。嘴里的鲜血依旧不停的往外吐,过了好半响才止住。从地上爬起来,再次跪好,喘着粗气道:“属下已然知错,险些牵连到丁桑,已是罪该万死,而今唯有以死谢罪,请丁桑成全!”
丁亮哼了一声,道:“罢了,这是你每一次犯错,最后一次,暂且饶过你吧。若有下次,必定取尔之狗头,起来吧。”
佐井叩首道:“嗨!多谢丁桑不杀之恩。”
说着话,站起身来,揉了揉发痛的胸口。
丁亮继续道:“今夜来此,便是给你一个警告。辑寇司的两个捕头已经盯上了某家。你若再不晓事,某家也救不了你。别以为这大商是你倭奴国那等下野之地,可以任你为所欲为。”
佐井野村赶紧道:“是,属下明白,以后必定不会再犯此等错误。”
丁亮微微点头,目的已经达到,总要过来瞧瞧这家伙到底有没有被人咬住才能放心。说道:“某家不宜在此地久留,这便回京,这山洞当中的食物酒水足够你吃喝半月,等着某家来接你,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这话,微一甩手,大步离开,再没看佐井一眼。
佐井等他完全离开之后,心有不甘的握紧大太刀的刀柄,狠狠咬牙,最后化做一声无奈的长叹……
……
深夜之间。
城北荒山。
韩陆带着自己的副手陈若风,与七八名玄衣,正在离梅花巢穴不是太远也不是太近的山崖上,手中举着千里寨特制的望远镜,观察那处洞口。
而丁亮便在不久之前进去了。
看了半天,韩陆叹了口气道:“这千里镜好是好,就是他娘的一到晚上,乌漆墨黑的看不真着。还好今晚月色明亮,大督帅又传信及时,不然的话真可能逮不住那梅花盗的行踪。”
一名灵明司的玄衣不解的问道:“将主,为何不直接进去将那姓丁的擒住?这样不是会省很多事情吗?”
韩陆很直接的说道:“因为老子不是对手,去了只有送死的份。还会搭上你们几个的小命儿。”
玄衣又问:“那梅花盗有那么厉害?”
韩陆很鄙视的瞧了他一眼,道:“奎牛司赵司将如今还躺地床上直叫唤,前些日子梅花盗那一刀险些要了他的命,你说厉不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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