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门前如今这般热闹,自然少不了七派八帮,以及董家的眼线前来探查。
七派八帮在京的首脑人物,有的甚至亲自前来。
离着北门不远处的一座茶舍内。
平安会的唐归祖,漕帮的许清平以及昆仑掌门之子言小凡,便是接到线报,亲自前来探查。
听着玄衣震天似的齐呼,许清平双目发呆,喃喃道:“他真的把夺命书生给杀了?他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本事?”
唐归祖无力的叹了口气道:“现在这位‘绝公子’干出什么事来,在下都不觉得稀奇。他有如今的势头,看来以后咱们在京城的日子会十分难过啊。”
许清平神色灰败道:“我家帮主前些日传信过来,叫我尽早与‘幽兰’那边割裂,京城的水太浑,若是日后郡王夺位失败,太子顺利登基的话,咱们的下场只怕会很惨。如今‘绝公子’又携斩杀夺命书生之威,以后恐怖更难对付,还是尽早与那边割开的好。”
言小凡冷哼一声,带着不服气的语调道:“就算他‘绝公子’真的杀了夺命书生又如何?你漕帮是否太没胆了?杀区区一个夺命书生,就把你许清平吓成这样?”
“你便没有想过,若是郡王夺位成功,坐上了九五之位,咱们这些人也有着从龙之功,到那时所获得的无穷利益,难道还不够你漕帮搏一把的?”
许清平微微摆头,不想与这个无脑的掌门二代说话,脑子里有屎的家伙,区区夺命书生?这话说的可真大,这“区区”的夺命书生,杀你爹言俊都够了。不去理会言小凡,转而问唐归祖道:“唐兄以为如何?”
唐归祖摇摇头道:“这事不是在下能够左右的,赵世子前段时间传信来说,等他到了京城,称量过‘绝公子’的手段之后,再做决定。你漕帮想怎么做,许兄自己拿主意就好,我却不敢绕过赵世子做决定。”
言小凡气哼一声,道:“都是些无胆匪类!”
……
而另一边,离着他们不远处,两个打扮平常,花白头发,如同农夫一般的老头子,也在看着城门口的热闹。
一个说道:“真是奇了,董伯爷好像只请了‘化地无形’来刺杀李知安,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夺命书生?”
另一个道:“有什么好奇怪的,他李知安这些年得罪的人还少了?江湖上想要他命的人,只怕能从京城排到西都府去。”
先前那人道:“我比较疑惑的是‘化地无形’哪里去了?”
这人哼哼两声道:“还能去了哪里,这么久没有消息,肯定是栽了呗。李知安既然能斩杀夺命书生,区区一个‘化地无形’又怎么是他的对手?”
先前那人道:“何以见得?说不定‘化地无形’还没开始行动呢。”
这人叹了口气道:“等着吧,以李知安张扬的性子,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了。”
……
那边厢,昏迷不醒的夺命书生已经被挂在了一辆大板车上,被众玄衣游街示众。
李乐骑上自己的坐骑,与莫惜朝一起打马前行。
那先前阻止李乐进城的兵丁,有些呆滞的瞧着他们离去的背景,喃喃失神道:“他是玄衣大都帅的‘绝公子’?真是奇了,惹这么大的排场所谓何来?”
紧接着,这兵丁轻轻啐了一口唾沫,暗道:“这么大的身份,才给二两银子,小气的紧……”
铁不曲正好从班房里出来,听到这兵丁的话语,轻轻在他脖子上打了一下,没好气道:“该干嘛干嘛去,嚼什么舌头根子呢!”
兵丁脑袋一缩,乖乖的溜跑出去。
铁不曲瞧着大群人离开的场面,神色复杂的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到底是对是错,以“绝公子”的性子,将来肯定要把整个大旗门绑上的。身为当代大旗门的中原行走,他的担子很重啊。
只希望这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才好……
……
打马前行的李乐,脸上带着得意的微笑,瞧着街道上纷纷攘攘的人群。
京城百姓好瞧热闹,一个个都是起哄架秧子的能手,纷纷叫嚷着:“三公子,给大家伙说说,你是怎么斩杀夺命书生的?”
“三公子,后面大板车挂着的那个死人,真的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夺命书生?该不会是你在哪抛了一具没人管的尸体,找来冒充的吧?”
走在最前面的那群插花纨绔们,听到这话自然不乐意了。跑过去一通乱拳,将那质疑的人给打了个半死。临了还啐了口唾沫,说道:“京城第一的名头岂容你这小民诋毁?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德性,敢小瞧咱们公子哥的领头人?”
更有暴脾气江湖客,瞧不惯这般纨绔们的嘴脸,仗着自己身手不错,与纨绔们撕打在一起。酒色掏了身体的纨绔们,哪里是这班江湖客的对手,一个个被打的鬼哭狼嚎,抱头鼠窜。
结果惹怒了纨绔们的随行护卫,双方你来我往,就在这大街上动起手来。
这个使出八八六十四招擒拿手,那个用出七七四十九招回风掌。一时间乱乱哄哄,打的好不热闹。
有机灵的,瞧见这般架式,匆匆跑去辑寇司衙门报案,想着领一笔报案银子。
那边乱乱哄哄的打着架,周围的百姓都是瞧热闹不怕事大的主儿,纷纷给这个叫好,给那鼓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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