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士微微一笑,眼中露出一丝得意中带着淫意的神色。做了个稽首,退到一边。
“迎风十三剑”?“伏魔九段手”?“十三剑”是刺,“九段手”是抚,若是李乐在这里,肯定会当场乐出声来,这炮约得还真是不着痕迹啊?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都还以为他们要探讨武功招式呢。
紧接着,便是少林寺的心岸大和尚,走到马车前,道了声:“女施主有礼了,心岸到此见过女施主。”
云诺依娇笑道:“可算见到心岸大师了,以往只闻得大师佛法高深,一直无缘相见。奴奴心中总觉得很是遗憾。正巧,奴奴对《增一阿含经》中的某一段甚为不解,若是有闲暇时,可否请大师为奴奴解惑?还有,奴奴对少林‘十八路探底伏妖棍法’十分感兴趣呢,不知大师可否为奴奴演练?”
《增一阿含经》中有一段是阿难问佛祖关于女子的事情,佛祖一一解答。本来是本非常正经的经书,但是对于长期禁俗的僧侣来说,这本经书便跟“小黄文”差不多了。而“十八路探底伏妖棍法”,自然也是一种特别的“棍法”。
心岸听她说完,哪里能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于是赶紧紧闭双目,宣了声“阿弥陀佛”的佛号,却少了“南无”两个字。若不是有宽大的僧袍遮盖住他的下身,只怕立时便会丢了丑。
心岸退下之后,紧接着便是全真教的老道,华山派的书生,长乐帮的帐房,金钱帮的武夫等等,一一上前见礼。
云诺依微笑着与他们调笑几句,之后环顾四周才问道:“怎么不见马帮的首领?”
“哈哈哈哈。”她这话刚说完,便一阵粗矿的笑声传来,却见一个四十来岁,面似生羊肝的汉子,坐在不远处的茶棚之内,笑着道:“老子老早就瞧见你了,姓云的婊子。快快到这里来,把老子的J8舔舒服了,也好赏你两个卖身钱。”
云诺依脸上寒面涌现,却装做毫不在意的道:“牛大哥与奴奴是老相好了,何必在这里说这些下流话?”
牛大力道:“既然知道老子跟你是老相好,却在老子面前勾三搭四的,欺负老子手里的刀不快吗?”
云诺依嘻嘻娇笑两声,但后面的话却将语气加得了半分,道:“牛大哥这是打倒了醋坛子吗?罢了罢了,谁叫奴奴也想牛大哥想得紧呢?今日酉时,在有凤楼,奴奴等着牛大哥大驾光临!”
牛大力哈哈大笑,道:“那你便等着,看老子操不烂你!”
他虽然在笑,可是眼中却有寒光在闪。
云诺依轻笑一声,微微点头。心里默默想着:“万马堂?这便是姓梅的跟姓李的两人的倚仗吗?今次倒是有些小瞧了他们。若是万马堂参和进来,怕是不好办呢。”
牛大力这些话,其他人自然也听到了,各大帮派驻守京城负责人,原本打算给云诺依助助阵的,此刻都有些摇摆不定。
云诺依再次邀请他们酉时到有凤楼吃酒时,便都开始纷纷推脱说今日有事在身,改日必定上门陪礼。
云诺依心中冷笑,都是些老狐狸,墙头草。脸上却依旧笑迷迷的模样,也众人说着话。
一一告辞之后,马车继续前行。
云诺依马车的后面,“急风剑”诸葛雷与金刀掌门金万里同处一辆车内。
诸葛雷说道:“他姓牛的何德何能?敢如此轻慢云会主?满嘴污言秽语,听着让人恶心。”
金万里闭目养神,并不接他的话茬。
诸葛雷接着道:“若不是顾忌云会主的面子,在下当时便一剑结果了那姓牛的。”
金万里心中冷笑,暗自琢磨着:“就凭你?且不说你是不是‘开山虎王’牛大力的对手,便是你金狮镖局上下,也不敢动他牛大力分毫。那可是万马堂的人物。”
金万里这样想着,心中对诸葛雷的不屑更是加深了一分。
诸葛雷却是个非常不知趣的,接着问道:“金掌门,你说在下说得在不在理?那姓牛的何得何能?敢在云会主面前撒野?满嘴的污言秽语,平白辱没了云会主的名声。”
金万里实在有些受不了了,一路上听着他喋喋不休,此刻进了京城还在撒泼,便装做语重心长地说道:“诸葛兄弟,老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诸葛雷道:“金掌门,你说。”
金万里道:“诸葛兄弟以快剑闻名天下,所以江湖人都以‘急风剑’呼之。老哥说得可是实情?”
诸葛雷扬起脸,尽是得意之色,说的话却是有些谦卑,道:“那都是江湖中的各位朋友抬爱,谬赞了,谬赞了。啊,哈哈哈……”
金万理对他这样恬不知耻的样子感到十分恶心,却没有半分表露,脸上带着和煦地微笑说道:“非老哥我谬赞,而是兄弟你的剑那真是太快了,江湖上死在兄弟剑下,成了名的人物,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若是兄弟想杀我老金,那也不过眨眼的功夫……”
诸葛雷洋洋得意道:“哪里的话,老哥自谦了。”
金万里强忍着想吐的冲动,继续道:“而且老哥哥听说,兄弟你曾与‘探花’李寻欢有过一面之缘?”
诸葛雷哈哈笑道:“那是在大前年,兄弟我押一趟镖去往广南,路上见到几个小毛贼,正好围着李探花和一个虬髯大汉,打算行那剪径的行为,兄弟我一时气不过,便结果了那几个毛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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