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靖道:“前些天,杜某路过京城,如今京里市井间,都在传着李三郎的荒唐事,那就是一个不顾脸面的纨绔子,都已经中了文举魁首,却与比他大十多岁的一个妓~女不清不楚。理日里游手好闲,与京里的一帮纨绔称兄道弟。”
“花天酒地,挥金如土,常常流连于青楼楚馆,即便是万贯家财,也值不当他这样败的。最近听说把家里的百顷良田都卖了,以供他整日里纸醉金迷。到时,他把自家手里的那份家业全都败完,没了银子可用时,什么事情在他手里做不出来?那些败了家的勋贵还少吗?再说,李三郎此人,想必陈兄也有耳闻吧?觉得在下说得可还算有理……”
下面的话,龙啸云已经不想再听,悄无声息的退了回去。
龙啸云不知道的是,在他刚刚离开梅林,便有两个人出现在他先前偷听的地方,目送着他离开。
这两个人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一个叫“铁面无私”赵正义,一个叫“摩云手”公孙摩云。
两个人看着龙啸云渐行渐远,彼此之间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目光中看出笑意来。这笑意当中带着些得意,带着些欣慰,更有着非常浓烈的不怀好意。
有些东西,一但种在心里,便会像野草一样疯长,直到充斥着他整个心灵,这种东西有个名字,它叫恐惧。它的另一个名字,叫作嫉妒。当然,你也可以给他再加一个名字,野心。
龙啸云的心,便已经开始长草,而且越长越快。直到他回到内室,看着准备过来,殷殷伺候自己的妻子时,长在心里的草,便如同施了肥一般,快速蔓延。
妻子林晚晴的那张脸,与他魂牵梦系的那个人十分相似,但,毕竟不是她。
一个念头从龙啸云的心里闪出:“为什么你可以得到她,而我却不行?为什么你们便可以轻松地拿走原本属于我的东西?这些东西是我用命换来的,谁拿走都不可以。名望,权力,财富,谁都不可以从我手中拿走!谁都不行!”
这样想着,龙啸云的脸上却并未表露出来,见到妻子过来,便微笑着道:“何必还要等到这么晚,我陪一些朋友而已,又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就该早些安寝才是。”
林晚晴款动莲步,微微笑着说道:“夫君不在,妾身左右也是睡不踏实的,不如便这样等着夫君回来,做些针织也是好的。”
说话的同时,已将龙啸云的外衣脱下,挂在衣架上。
龙啸云呵呵笑着问道:“小云可曾睡下了?”
林晚晴微笑道:“睡了,总是闹着要爹爹,奶妈哄了许久才睡下,却是有些不省心了。都是妾身的不是,给夫君添了些烦心事。”
龙啸云不在意地摆摆手,道:“哪里的话,小孩子嘛,总是顽皮些,又有什么打紧。”
夫妻两个说着话,便双双入了罗玮。
刚刚躺在床榻上,龙啸云的脑海当中,便闪现着那个让他朝思暮想的身影,强烈的欲望便在此时发作,心头如同有一条毒蛇在窜动。眉宇间因欲望与嫉妒的纠缠而变得狠戾。
猛地翻起身来,将妻子压在身下。粗糙有力的大手不断的撕扯着林晚晴的睡衣,不到一会儿的功夫,两个人便变得赤条条。
林晚晴从最初的惊愕过后,便开始慢慢地配合起来。
一声声粗喘与娇哼声渐渐响起。
过了许久,龙啸云从林晚晴身上下来,长长出了口气,心里突然有种空落落的感觉。暗淡的烛光下,瞧着妻子嫣红的脸,从心底感到一阵厌恶。于是他便别过头去,侧身躺着。
林晚晴却自身后将他抱住,光滑而丰腴的胸膛,贴着龙啸云结实的脊背。双目迷离,喃呢着说道:“夫君今晚有些特别呢……”
龙啸云淡淡说道:“睡吧。”
林晚晴轻轻地“嗯”了一声,渐渐睡去。
而龙啸云却睁着眼睛,彻夜未眠。
七天之后的一个清晨,派往京城办事的心腹人,在回到“兴云庄”后,不顾自身的风尘仆仆,直接进了龙啸云的书房。
而龙啸云已经等了他很久,见他进来,示意将房门关好之后,便问道:“可打听清楚了?”
这心腹人叫徐劲松,穿着一身青衫劲装,显然也是个练家子,浓眉大眼,鼻直口正,看面相却是个正派人,见龙啸云问起,便回答道:“打听清楚了,三公子在京城的口碑,确实,确实不怎么好。”
龙啸云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徐劲松接着道:“今次也去了侯府,见了三公子,他也问起庄主您最近的状况,以及庄子里的一些情形,小的都如实告知。临行前,三公子还说要备一份礼给庄主您,小的看了一下那份礼单,若是换成市价,只怕有万两白银。小的尊了庄主的吩咐,未敢收下这些礼物。”
龙啸云嗯了一声,手里盘着那串当年在京城时,与李寻欢结拜大礼上,大觉寺慧恩大师送给他的守心菩提珠,轻轻颔首,问道:“还有呢?”
徐劲松接着又说道:“其后,小的又在京里逛了两日,满京城都是关于三公子的传言,有些市井里的说书人将三公子的事情都编成了话本,到处宣讲。说着诸如:《李三郎三戏梅香竹》《文举宴偷会赵绾绾》《李知安千金戏陶伯》《李三郎有义依念旧时情,长公主有情秘会紫竹轩》。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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