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浅眠紧紧地盯着她,心中默念,小姨,千万别相信她,一切都是古沉星编出来的,欠条也是伪造出来的!
不要信她的鬼话!
下一秒,他就看到乔知夏本来温柔的脸色顿时变了,一双眸似是要喷出火来,眼底含着不可置信。
一个十八岁的少年怎么会无缘无故找古沉星借钱?
编的理由也太牵强了,据她所知江浅眠母亲死后,父亲对他不管不顾,为了活着,他只能去翻垃圾桶。
也不知道是他父亲忽然间良心发现,会偶尔给些吃的,不至于让他饿肚子。
饶是如此,江浅眠还是饱了上顿没下顿,硬是比同龄人矮了一截,看着也比同龄人小。
迫于生存,他还是每日翻垃圾桶,捡瓶子卖,到小饭馆找活做,慢慢地存了一点钱,加上他父亲平时心情好时丢给他的一点,积少成多。
到了上学的年纪,他拿出存着的钱交了学费,发奋学习,作业一次都没落下,较之同龄人,他是优秀的。
这份优秀却引起了古沉星明里暗里的嫉妒,只因江浅眠总能压她一头。
嫉妒的种子在心里生根发芽,背地里曾偷偷撕坏他的课本,在他笔记上涂鸦。
更过份的找过人找江浅眠的麻烦,而古沉星丝毫不觉得愧疚,反而乐在其中。
似乎她的不幸都是由江浅眠造成的。
今日又以欠钱的由头来让江浅眠还钱,上面的字迹根本不是他的。
还是说是个人都能欺负他?
想到这,乔知夏的心酸得发胀,胸口跟堵了块石头似的,闷闷的发疼。
见乔知夏的面色越来越难看,江浅眠的心如坠谷底,小姨不相信他。
古沉星见此,眼里浮现出得逞,嘴角微勾:
“是吧,江浅眠欠钱不还,如今还想跑路,他小姨,你可不能惯着他,长大了就要变成无赖了,到时就是社会教他做人了。”
说着,她还不忘挑衅地瞪了江浅眠一眼,
“我没有,你胡说!”
江浅眠冷冷地盯着古沉星,这个女人真是可恶!为了钱什么话都能编出来!
“他小姨,你看看他那张恶心的嘴脸,哪里配做你的外甥啊?”古沉星看向乔知夏,乔知夏越是生气,她能得到钱的机率越大!
乔知夏的目光从欠条上移开,微微一笑,眉梢间却带着无边寒意:
“古小姐说得对,不能惯着,到时社会教她做人。”
一听这话,江浅眠心都凉了,小姨竟然真的不相信他,也被古沉星的谎言迷惑了。
而古沉星则是满心欢喜,面色隐隐有些激动,她仿佛看到红票子在向她招手。
接着下来的一句话将古沉星浇了个透心凉。
瞧着古沉星的喜色,乔知夏冷笑道:
“我说的是你,古小姐,故意诬陷我外甥欠你钱,还要散播谣言,我可以告你诽谤和敲诈。”
“你编出这么荒唐的借口,无非就是想骗钱,我的外甥,我了解。”
“你说他不配做我的外甥,那你就配了吗?”
随之,她撕碎了欠条,丢进一旁的垃圾筒,犀利的眼神直射向古沉星,“下次麻烦把字迹仿得像些。”
古沉星错愕又震惊地睨着乔知夏,被她扫过来的目光刺得连连后退,最后一句话也说不出,灰溜溜地走了。
江浅眠看着她那一副护犊子的模样,心中一暖,原来小姨是相信他的。
见古沉星走远了,乔知夏才看向他,江浅眠面上惊讶还没来得及掩去,心想这孩子是觉得她不靠谱吗。
没关系,她相信江浅眠很快就会信任她的。
随后,她认真道:“这些年你受苦了,从今往后没有人能欺负你。”
这句话,让江浅眠心里发酸,眼睛湿润。
她的声音很轻很温柔,但却很坚决。
顿了顿,她又道:“你也不需要害怕,有我在。”
那一瞬间,他的心霎时被填得满满的。
那温暖掠过他心房,泛起阵阵涟漪。
“叩——”
听闻敲门声,两人同时转过头去。
是那晚第一个借钱给江浅眠的邻居,他目露担忧,“浅眠,他小姨,你们要留心古家那丫头,她心眼多着呢,千万要远离她。”
乔知夏微微颔首,“谢谢你!”
“谢谢李叔!”
邻居见他俩客气,连忙摆手,“没什么的,大家都是邻居。”
“不打扰你们了,我先走了。”
说罢,他转身离开。
等他走远,江浅眠关上门,走回沙发旁站着,而坐在沙发上的乔知夏抬眼,“你这么聪慧,应该早就猜到古沉星的用心了吧?”
少年点点头,没有否认,他确实猜到了古沉星想敲他一笔钱。
古沉星此人心胸狭窄,他一直都能察觉到她对自己的敌意,现在听到他小姨来了,更是直接上门向他要钱,在小姨面前诋毁他。
所幸小姨并没有相信她。
经过这件事,江浅眠相信了乔知夏是他小姨,不再那么抵触了。
望着桌上凉掉的水,他重新去倒了一杯。
乔知夏也不客气,拿起喝了一口,眼睛里满是真诚:“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去上城区?”
他避开女孩的目光,上城区那都是富人去的地方,他们这些普通人根本不敢踏足。
他前几日去上城区也是攒了很大的勇气,可还没到就被同村人告知父亲死了。
他知道那里有很多机甲师,他们能够让机器劳作,生活富裕,比自己所在的下城区好上千百倍。
下城区都是人力劳作,累死累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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