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定是地府中的至尊,那种气息不会错,唯有这种人可以这般威压九天,即便身上淌黑血也能如此。
阴兵阴将早已散去了,不敢过来,战战兢兢,承受不住两位至尊的气息,全都惶恐。
“冥皇?!”叶凡喝问。
对方是至尊没错,但是他也是这个级数的存在了,直接喝斥,根本就无惧,本就是为了了断而来。
冥铁战衣乌光闪烁,但不少地方破碎,在滴黑血,那个人坐在镇狱殿前的台阶上,拄着战戈,瞳孔像是两道刀锋,冷幽幽的望来。
他连头颅都被黑色的冥铁盔遮住了,只有眼睛、嘴巴露出在外面,连发丝都不可见,难睹真容。
“你来晚了。”他说这了这样一句话,虽然简单,但是却道出了很多事情。
从其冷漠的语气以及有点不稳定的波动可以感应到,他受创极重,显然有所指,川英死了,而他也不复巅峰。
叶凡盯着他,透过其身后那半开的殿门,看到了点点血迹,以及几块残碎的石棍碎片,那是川英的血与兵器。
即便知道他来晚了,早已成为了定局,但是他依旧心中有悲,正是他渡劫那一日,古天庭第一神将从这个世上消失了。
“那你就去为他陪葬吧!”叶凡冷漠的说道。
他不想说什么废话,一掌向前按去,缓慢但却有力,这个地方风雷大作,神魔嘶吼,这样随意一击就让天地失色,日月无光!
“当”
冥皇手持黑色的战戈阻挡,火星四射,他横飞了起来,大口吐血,砸进后方的宏伟殿宇中,古老的建筑物倒塌了大片。
强大如地府的主人,也这般血溅宏伟古殿中,让人震撼,远处的阴兵阴将全都发毛,彻底心凉了。
而从另一个角度考虑,也足以说明冥皇的可怕,早已遭了重创,但却在大成圣体的盖世一击下不碎,依旧挡住了杀伐,可见其无上战力。
“你果真老了!”叶凡无情的说道。
“是,我老了。”冥皇站了起来,口中溢黑血,拄着战戈,道:“你不来,我时间也无多了,算是为那川英陪葬了。”
叶凡闻言吃惊,他知道古天庭第一神将强大,可是却没有想到逆天到这种程度。难怪会被帝尊格外看重,亲手将他封印,言他错开一世的话会成帝。
同时,他也觉得地府很不对劲,难道而今只有一个冥皇了吗?若是如此的话,今日他足以将此地推平,让世间从此再无地府!
叶凡很冷漠,向前逼去,脚步声在大殿回荡,这里密布有皇道阵纹,但是却也难以阻他半步。
“你不想和我聊聊吗,一个死人而已,你不杀,我时间也不多了。”冥皇笑着说道,口中淌血,眉心亦裂开,黑血溢出。
“说吧,我想听一听。”叶凡站在宏大的殿堂中央,俯视昔日的至尊。
冥皇也是非凡之人,并不想被人这般对待,冷哼了一声,转过身去,缓缓走上了那最高的宝座,镇定的坐了下来,向下俯视。
叶凡血气缭绕,生机旺盛如海洋,现在绝对可以击杀重伤将死的冥皇,但是却没有动手,冷冷的看着他,等他道来。
“我是一位至尊,曾经成道,而后堕入了地府,研究不死之法。”宝座上,那个声音在回响,隆隆而鸣,让天地都要臣服。
“我知道。”叶凡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如果说,我不是冥皇,你信吗?”冰冷的王座上,那道身影显得很威严不可侵犯,竟然说出这样一句话。
叶凡神色一滞,对方不是冥皇,这则消息确实震撼,出乎了他的意料。
“昔年,冥皇与人联手,在最为关键的时刻袭杀帝尊,难道当时被击毙了吗?”叶凡问道。
“不,早在那个时候,冥皇就不在了,是我持掌他的皇道法器,参与了那一战。”上方的身影落寞的说道。
显然,那一战对他的冲击不小,几位皇道高手齐出,都没有能击杀帝尊,还让其扬威万古,对于皇道人物来说打击太大了。
叶凡思忖,从川英与地府对峙百年来看,的确有很多疑点,万古不衰的地府不止一位至尊啊,怎么会这般羸弱,被人杀上门来却无可奈何呢。
“冥尊,也就是冥皇,惊才绝艳,不说古来为尊也差不多了。他是第一个生前是位皇道至尊而死后还能由尸成道的人,其轨迹难以复制!”
叶凡亦听到过一些传闻,特别是古天庭后裔老神所讲的那些,言称冥皇深不可测,能与帝尊过招,一争高下,尽管最终败了。
“呵呵,真正的冥皇是不会在那个时刻袭杀帝尊的,因为他们关系复杂,亦师亦友。”
这个皇道高手说出了这样一则秘闻,简直是石破天惊,震的叶凡都说不出话来。将之与老神的话印证分析,冥皇似乎对帝尊还是有些恩惠的,只是后来发生了成仙路上的绝杀事件,才显得关系有些混乱。
“那时,冥皇坐化多年了,是我持其皇器而出,代他而伐天。”他说的很平静。
“冥皇死了?”叶凡眸光流转,如两道寒气茫茫涌动。
“若是死了,地府也不会成这个样子了。”上方的人自语,道出了一些惊人的秘密。他将死去,显然是因为碰到了一个同类,或者说是同级别的人而想将一些憋在心中很久的古秘说出来,不想带到地下去。至于那些阴兵阴将在他眼中也许只是蚁虫,跟他这样盘踞在云端的天龙没有交集与共同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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