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木箱里怕都是银子,一箱差不多有千两,这……”这可至少一万多两银子!
孙百户也不禁动容,虽说他曾经在上官带领下抄过官员的家,但搜出来的银子都必须上报朝廷。
但这次却不同,地处偏远,没有监督,自己跟苏公子又是带队的人……
苏子籍随手拿起一个元宝掂了掂,只见银元宝耀人眼目,郡兵都都直了眼,目光跟着掂,冷笑:“这样多银子,不知道吸了多少人的血。”
前魏在皇朝后期,算是贪腐了,一个宰相一年的收入,在潜规则允许下,也不过一年一万。
前朝平乱,官至从一品,受封弘毅侯的名臣江呈国,死后遗产清点,不过是18000两。
前朝宰相余子城,权倾朝野十一年,最后抄家也不过是金银折价13万两,地4500亩罢了。
郑继魏制,但尚在开国阶段,吏风清廉,半合法的灰色收入,所得只有前魏一半,不过是年五六千两银子罢了。
因此这一万两,的确非常多了,这就是走私获得的惊人财富。
苏子籍回过头,看向孙百户,挥手让郡兵下去,只剩皇城司的人,看着几个皇城司的人眼巴巴看着,不由一笑,平静伸出一根手指,说着:“你们皇城司有专门抄家的人,今晚行动,凡地产、住宅,全部移交给郡县。”
孙百户点首,就算自己行动,但也要分点油水给当地郡县,要不,许多事就不好干了。
“凡搜出的银子,一半登记入公单上交给朝廷。”
孙百户又颌首,不交,就是态度问题,一查一个准,交了,至于应该交多少,就是扯皮的事了。
“余下一半,五成必须献给赵公公,剩下的五成,你们拿三,我拿二,如何?”
“您不愧是厚道人,我替外面的兄弟们谢谢苏公子了!”孙百户心中一喜。
郡兵有一就不错了,换句话说,就是皇城司这几个人和苏子籍平分,看起来有点吃亏,但是这是上官应该拿的规矩。
而且,别看这么分,落到手里的没多少,但也要看总数有多少!
光是这财力最弱的一个马队,都至少抄出白银一万多两,就算只是一半的三成,几个马队搜罗下来,也十分可观了!
再说,哪个大户有了钱,就只存着现银了?
库银当然是大头,但浮财也不小,光是搜刮一下能带走的绢绸、女眷的首饰,这些就可以让每个人都再发一笔横财了。
这果然是个肥的冒油的差事!
孙百户现在不仅感谢愿意跟他们一起发财的苏公子,更感激留下自己的赵公公,一半中的五成送给赵公公,毫无异议,也是规矩!
而苏子籍才是这次行动的主导者以及情报提供者,拿一半的二成,他也并无不服。
看着孙百户的神色,苏子籍嘴唇一动,想说女眷的首饰,其实折银并不多,是她们傍身的最后资本,还是不要搜刮了,可一想获得这大罪,就算皇城司的人不搜刮,地方官府的公差也会搜刮,又把话咽了下去了。
“苏公子,请先容我出去,与兄弟们说说,好让他们高兴高兴。”孙百户面露微笑,冲着苏子籍一拱手。
今晚这首胜,肯定要有个收尾的时间,剩下几个马队,都不在这附近,等稍稍停留后再走,也来得及。
左右苏子籍也不是真为了全部剿灭马队,这只是目的之一而已。
所以苏子籍点了下头:“孙百户请便。”
“不过六个马队只去其一,这阵子怕是还要折腾。”苏子籍说:“我给你一个时辰,没有问题吧?”
说着,神色又变的冷酷:“还有,女眷的问题,你们询问我不管,但是不许出那档事,要不,我请公公的令,斩了你们。”
他在询问上重重加了语气,表示完全理解你们想干什么。
孙百户连连点首,立刻就表示:“放心,这方面,朝廷也有明确的规矩,断不会出这事,至于别的马队,这等勾结反贼的马队,打击是义无反顾,之后怎么做,公子尽管吩咐就是!”
孙百户出去,苏子籍留在这库房内都能听到片刻响起的欢呼声。
与此同时,一片连营已扎在了山外一处林地。
这里算是坡地,又有着稀疏的林子遮掩,就算发现这里有人扎营,想从山上探查情况也会受阻。
距离着狭道山还有五六里,穿过狭道山的山路,再往里深入,就是敌酋精锐盘踞的地界。
因为赶路到了这里,两位钦差都不打算让疲惫将士立刻去迎敌,原地扎营,下令暂时休息。
钱之栋的大军靠后扎营,与两位钦差的营地连接又界限分明。
但钱之栋为了让两位钦差安心,将自己的帐篷设在了距离钦差大帐不远。
刚刚去跟两位钦差议事,出来后,几个将领就跟过来,又在钱之栋的帐篷里开了个小会。
这时,幕僚简渠从外面掀帐帘进来。
钱之栋见简渠脸上表情淡定,可眼眸亮着,心里一动,又议了几句,吩咐了事,让诸将去办事,才问简渠:“可是有事?”
简渠问了钱之栋:“大帅可想过,这次战事结束,接连大胜,西南可还会让大帅留下镇守?”
钱之栋有些不悦,这种事,他们之前就有猜测,简渠此时无缘无故提起,难道是为了奚落自己?
不,简渠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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