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湖的挖掘热火朝天,在不干扰施工的情况下,希思莉亚能选择的“棋友”很有限。
御法者都在干活,不干活的也大多在听课,偌大的营地,闲来无事、可以陪她来一局王之断言的人竟寥寥无几。
转了两圈之后,最终她只找到了芙奎琳一个能够陪自己下棋的对手。
说起来,芙奎琳还真的是这片营地之中少有的猫冬之人——在完成了冻土树木培养实验之后,魔力透支的芙奎琳被暂停了所有工作,留在营地安心修养。
对于芙奎琳这种魔力还在成长期间的少年来说,魔力透支所带来的损伤是永久性的,哪怕全力补救、安心修养,长大之后的魔力上限也必然会有所影响。
所以,77小组的所有人一致认定,芙奎琳的工作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她再也不需要去施工现场了。
大家都是好心,但这份好心对芙奎琳来说,多少有点折磨。
偌大的营地里,只有几个后勤小组和文书小组还在干活,其他小组的临时房屋都空荡荡的,整天待在这里,对于一个十六岁的女孩来说实在是有些太过沉闷了。
哪怕拉克丝特意从福斯拜罗给她带来了几本书,她也依旧感觉憋屈。
而就在这个时候,希思莉亚抱着“和御法者接触一下”的心思,开始寻找一个和自己玩王之断言的棋友,虽然芙奎琳对于这些士兵也比较陌生,但还是主动答应了希思莉亚的邀请。
然后,一个问题摆在了她们的面前。
芙奎琳……不会王之断言。
……………………
“你从来都没有玩过王之断言?”在芙奎琳希望能先学学这种旗的玩法时,希思莉亚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这……这怎么可能?”
“从小就没人和我玩。”芙奎琳低下了头,“我看见别人玩过,但我不会。”
这个回答让希思莉亚眯起了眼睛。
为什么会没人和芙奎琳玩?
这个问题她并未问出口,但考虑到芙奎琳的身份,她却有了一些答案。
染魔者的觉醒,往往伴随着严重的魔法失控和破坏,虽然希思莉亚不知道芙奎琳的曾经,但想来她应该从小就应该是个异类吧?
心下暗暗叹了口气,希思莉亚展开了棋盘。
“那我就先来教你规则好了。”对于教初学者这件事,希思莉亚倒是没有什么抗拒,“在王之断言这个游戏中,我们的目标是占据对方的主城、保护自己的主城不被占领。”
芙奎琳点了点头——这很好理解,在棋盘的左上角和右下角,分别有一个特殊的、标有主城的据点。
“在对局开始的时候,我们要按照如下规则排列我们的棋子,首先所有的棋子都要安排在营地、关隘和城市所在的据点格子内。”
“而除了这三种格子之外,还有农田、丛林、沼泽和山丘,但这些地方是不能被直接占领、不能直接用布置棋子的。”
“这些不可占领的区域可以被自由通过,但通过的时候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具体代价由所有和这些格子相连的据点格子内的双方棋子确定。”
“此外,还有大量的道路和平原格子,他们没有占领状态,只作为快速通过的通道。”
“安排初始棋子的规则是,骑士棋子每一枚计三点,可以三枚以下暗置在己方营地和城市里;盾阵棋子和剑阵棋子每一枚计一点,可以任意枚暗置在己方的关隘和城市里;长羽棋子每一枚计两点,可以任意枚暗置在己方的城市内,攻击距离加一;飞翼棋子每一枚计五点,可以任意枚暗置在己方的任何据点;光照卫士不计费,只有一个,可以明置在己方任意城市之中,以上所有棋子,总点数要求小于100点。”
“而不同据点能够承载的点数也有限,超过了点数会有惩罚。”
“在每个回合的行动之中,双方根据回合数调动各个据点内的棋子,在棋子抵达了对方有棋子的据点之后,双方需要将涉及到的所有棋子明置,然后计算其点数,并根据不同的据点,判定战斗的结果。”
“比如最重要的关隘,攻击方的点数需要大于防守方的二倍,才能宣布占领;达到五倍,才能宣布歼灭占领,而且需要两个回合不能行动。”
“相较而言,营地的防守难度就很大,只要攻方点数大于守方,守方就会战败;点数达到二倍,可以跳过一回合达成歼灭战败。”
“不同种类的棋子可以组成一队合作,但其行动的速度要按照其中最低的来……”
“……”
“……”
王之断言的规则还算是比较复杂的——这款棋类本质就是一场不需要考虑后勤的“战役模拟器”,双方需要在一片地形非常复杂的棋盘上进行厮杀,利用各种方式来实行战略欺诈,然后占领据点,直至攻陷对方的主城。
对于初次接触的芙奎琳来说,各种规则的集合让她既新奇又迷惑。
好在为了照顾初学者,希思莉亚贴心地主动选择了劣势开局,用七十点对战一百点。
当然,即使如此,芙奎琳还是输的很惨——她完全无法判断希思莉亚的每一支队伍都是什么成分,在第三回合就被飞翼在沼泽完成了一次伏击,通过判定,她集结起来的大军被吃掉了两枚,还被迫停滞了两回合整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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