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柯诗奕本人认为, 晚上什么都不做就睡觉的话有些浪费时间。
然而仔细想想,好像又没什么可以做的。
她收拾收拾桌上乱七八糟的名单后起身道:“那我明天一早来找你。”
邢子和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心中有一丝异样划过, 但他并没有抓住:“嗯, 那明天见。”
柯诗奕拿着手中的一叠纸走到门口, 转头跟他招了招手:“嗯, 明天见。”
随后打开门, 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邢子和目光一直追随着柯诗奕, 等她离开后, 才从紧闭的房门上收回视线。
柯诗奕回到房间后, 并没有直接睡觉,而是将几人排查出来的这些名单背下来。明天回到现实世界后,她不可能再花一天的时间来重复今天枯燥的排查。
但到时候怎么跟邢子和说这些问题, 就需要找个理由了。
自从绑定系统后, 她本身一个诚实的孩子,硬是被逼的撒了不少的慌。
她想到在高中时,唯一一次被同班同学硬拉过去玩的狼人杀, 如果现在让她当狼, 她肯定能把谎话扯的面不改色。
收回思绪,她继续开始死记硬背这些人名。被名单是最难的, 没有什么逻辑,也没有什么便捷的记忆方法给你, 只能死记硬背。
柯诗奕最后花了快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才将所有内容记完。
……
“叩——叩——叩——”
第二天早上刚刚六点, 柯诗奕就被一阵敲门声所吵醒。
她睁开略带惺忪的眼睛, 略有些迷糊的从床上爬起来, 走到门口时从猫眼往外看了一眼, 发现是邢子和。
她低头看了下自己的穿着,确定没啥不能见人的,才将门打开。
她打了个哈欠,看着门外同样只穿了个睡袍的邢子和:“你怎么起这么早?”
可能还没完全清醒,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中,夹杂着些许的抱怨,但又不惹人嫌。
在邢子和听来,反而有一些撒娇的口吻。
邢子和看着头发杂乱,此刻还有一些迷糊,嗓音也不似以往那般清冷,以及那略带撒娇的口吻,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下。
他拧着眉,将自己心中的那一点异样抛开:“结果出来了,最后有三个住酒店的昨晚去敲门的时候不在。”
柯诗奕听到他谈论正事,才变得清醒了几分。
她将门打开的大了点,对他说道:“进来说。”
……
与此同时,长浔市公安总局,刑警大队。
这一次,死者的信息不像上一个案件一般,仅有一个大腿骨那么难查。
死者名叫牧齐,男,32岁,单身。目前自己做点水产生意,为了确保那些水产都新鲜,每天天还不亮就去进货。
楚晨拿着一个本子,看着上面的记录说道:“三个小时前,牧齐的父母刚从海外赶回来。”
牧齐家不算有钱,老家也不是长浔市的,但自从牧齐只身来到长浔市后,自己做的水产生意也攒了点小钱。
最近恰好是牧齐父母的结婚纪念日,两人在牧齐的再三要求下,便报了个国际旅游团出去过他们的二人世界了。
在警方联系他们后,牧齐的母亲当时就经受不住打击晕了过去,因此错过了最近一班回国的航班。
三个小时前,两人刚下飞机就往警局赶。
“根据他们所说,牧齐本人性格内向,比较憨厚老实。平时有顾客讨价还价,他一般都会直接答应,对此他们还说过牧齐几次。”
章戚皱起眉,这种性格来说是很少会有仇人的,而一个这么老实的人,想把别人给惹怒到杀了自己也是挺不容易的。但从现场来看,这明显就是一场谋杀。
他继续问道:“他们跟牧齐上一次联系是什么时候?”
楚晨看了看笔记本,回答道:“一个月前。牧齐已经离家五年了,平时太忙,一般就一个月联系一次。”
牧齐所住的房子是他们付的首付,之后的贷款则是牧齐一直在自己还,本来这房子打算当做牧齐的新房的。
但如今这新房不仅没当成,自己的儿子还死在了里面,两老的心情可想而知。
章戚点了点头,将一些关键点记在自己的文件上,转头看向顾裕,问道:“从死者的手机里发现了些什么?”
顾裕起身,将自己整理好线索的U盘插进电脑里,连接投影仪后,指着出现在投影上的图片说道:“从死者的手机中的聊天记录来看,跟朋友是老好人形象,跟进货的商家,往往会为了那每一斤少几毛几块钱而低声下气。”
“从他跟朋友的聊天也得知,有一次跟进货商家喝酒,还把自己喝近了医院,但最后成功从进货商家手里,拿到了较低的进货价格。”
“嗯……聊天对象基本都是男性,没有什么关系较好的女性。总的来说,从聊天记录来看,死者没有任何仇人。”
“手机里也没有任何信息,在死者死亡那段时间被删除。”
刘法医的尸检报告在昨晚就出来了,从死者胃部发现大量的安眠药,死亡原因就是服用安眠药过量而导致的死亡,死亡时间在六至七天前。
而在这段时间内没有数据被删除,那么凶手根本不担心死者的手机中,有存在什么不利于他的。
章戚手中拿着的签字笔在纸上继续写着,同时还不忘问道:“死者家附近的监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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