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长老,是你来还是我来啊……”
看到大鼎之中天魂香的气息升腾而起,钱护法客气的问了薛玉秀一句,语气谦让,犹如饭桌上了菜,客气的请同坐之人先动手夹菜一样。
“钱护法当前,我这点本事还是不要卖弄了,还是钱护法来吧……”薛玉秀看了钱护法一眼,语气古井无波的说道。
“那好,就我来吧,这阴阳宗的一干人,也实在太聒噪了……”
钱护法说完,脸上笑容一肃,双手掐了一个指诀,半圣高手强大的精神力瞬间就覆盖住了整个祭坛,随着他手上指诀的变化,他覆盖住整个祭坛的精神力也在无形之中有着一些变化,他的精神力在以某种神秘的方式一点点的慢慢充实着祭坛地面上的大型的符文阵列,整个祭坛外圈的符文阵列,就一道道的亮了起来,就像一串串被点燃的灯泡一样。
在钱护法开始施法的时候,薛玉秀就站在旁边,一脸冷漠的看着阴阳宗一干神将,脸上还有一丝不屑的微笑。
张铁刚才过来的时候,就看似无意的站在两个人身后面几步之外的地方,也一脸平静的看着这个过程。
对钱护法和薛玉秀来说,“姒总管”站在他们两个人的身后,那是懂规矩的表现,两个人并没有什么戒心,再说一个连神将都不是的人,两个人也根本无须提防,两个人又哪里知道,张铁退下来看似规矩的往两个人身后一站,已经是把两个人的小命的一半捏在了自己的手里。
整个祭坛之内,此刻,已经都在张铁的精神力的控制之下,张铁看似放松,但是,却已经随时做好了暴起的准备,而钱护法和薛玉秀,则就在张铁前面三步之外的地方,这点距离,对张铁这样的高手来说又算什么。
阴阳宗的一干人中,赢沧海这个时候依然在怒吼着,“华美娟,你这个贱人,你骗了我这么多年……”
华美娟对赢沧海的怒吼听而不闻,只是泪流满面的看着薛玉秀。
苏海媚是最平静的。
“月蓝,这次是师傅害了你,早知道,你这次就不用回来了……”姬月蓝的师傅英飞琼这个时候也转过头,看着就固定在她侧面的姬月蓝,叹了一口气,一脸感慨的说了一句。
“或许,这就是命吧,我不怪师傅你……”姬月蓝只是笑了笑,眼神穿过眼前的一切,略带朦胧的看着面前的虚空,似乎在回忆着什么,脸上还有一丝奇异的微笑,“有一件事好叫师傅得知,这次出去,我已经有心上人了,那个人不是阴阳宗的人,我现在才发现,原来爱上一个人,可以真的让你无惧一切……”
“爱就爱吧,这宗门的规矩,的确有些不合时宜……”英飞琼这个时候还能说什么呢,阴阳宗的规矩,阴脉一支的弟子要么孤独一生,要么只能与阳脉一支的弟子结合,要是像姬月蓝她们这样的阴阳宗的神将一级的长老爱上外人,喜欢上了阴阳宗弟子之外的男人,在阴阳宗可是重罪。
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再在意阴阳宗的过往的那些条条框框了。
这个时候其他阴阳宗的一干神将,乍然之间听到门派还有这样的机密,各位太上长老和宗主居然还有这样的纠葛,一个个都有些不知道所错,或被震得麻木,难以置信的看着宗门内一干高高在上的人物。
慢慢的,看着那祭坛上亮起的一个个的神秘符文,还有那越来越逼近众人的金色雾气,感觉到巨大的危机逼近,祭坛上的阴阳宗一干神将都沉默了下来,许多人都忍不住流下了眼泪,连怒吼的赢沧海,也不再叫唤挣扎了,而用恐惧的眼神,看着正在发生的一切。
“雪里已知春信至,寒梅点缀琼枝腻。香脸半开娇旖旎,当庭际,玉人浴出新妆洗。造化可能偏有意,故教明月玲珑地。共赏金尊沈绿蚁,莫辞醉,此花不与群花比!”
就在阴阳宗的众位神将一片静默之中,姜若馨的声音清晰的响彻在整个祭坛空间之内。
“若馨,你这是?”苏海媚问姜若馨。
“师傅,这是弟子在外听到的一首词,此刻,弟子就用这首词送给阴阳宗的诸位姐妹,就如这首词的最后一句一样,此花不与群花比,我阴阳宗就算今日覆灭于此,我阴阳宗也是摩天之界独一无二的宗门,三生无恨秘法,无人能比,诸位姐妹可昂首挺胸,笑对一切,就算要死,我也与诸位姐妹芳魂一缕,共赴九幽,不会让谁孤苦伶仃沦落在此,姐妹们无需畏惧……”
姜若馨的话让许多阴阳宗的女神将都抬起了头,忍住了眼泪,那原本已经绝望的眼神之中,重新绽放出了一丝光华。
张铁也微微有些诧异的看了姜若馨一眼,这个女子,平时看似柔弱文静,但是却外柔内刚极有主见,在此为难之时,姜若馨更是有大将之风,笑对生死,这一点,比那个一会儿玩弄心机,关键时刻却只会怒骂嘶吼的赢沧海强了不知多少。
在祭坛上一个个亮起的金色符文的神秘力量的作用下,大鼎之中升腾而起的天魂香的金色雾气犹如有了生命一样,一会儿的功夫,那些天魂香的金色雾气,也变成了一个个金色的神秘符文,像旋风一样围绕着阴阳宗的一干神将飞速旋转起来,在祭坛的四周,形成了一道几十米高的金色的龙卷风,就在这样的飞速旋转之中,不断有一个个的金色雾气幻化而成的符文飞出,从鼻孔与耳朵之中钻入到了阴阳宗一干人的脑袋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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