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同樱挥手掴了蓝同柏一巴掌,用力竟不轻。
蓝同柏一歪头,沉默片刻,却又转过头来,仍带笑看向蓝同樱,手握紧了那只脚,越发往胸前一拉。
蓝同樱打了人后,依旧面露恼色,哼道:“也不知是怎么了,一个两个都说她好,不过是个乡野出来的毛丫头罢了,粗手粗脚呆呆蠢蠢,那种货色被说是绝色,什么京城第一的美人,着实叫我呕心,看那假惺惺的样儿,恨不得抓破那张脸。”
“正是,她算什么,妹妹才是天下第一的美人,”蓝同柏说了句,又笑道:“只不过妹妹若是恼了,打我就是,若是有人惹你不痛快,我再去料理,万别气坏了身子。”
手顺着小腿往上探去,在腿肚上轻轻揉捏,低头吻上脚背,双眸瞥着蓝同樱的脸色。
蓝同樱叹了声,身子往后一仰,停了停,便道:“全不管用,唆使卫宸那废物去告状,就算给端王知道了也没什么用,端王还是向着那个小贱人的,竟给压下了,难道你没听说卫宸已被人赶出城去?”
蓝同柏手势一停:“端王这么向着她,我们岂非没办法了?”
蓝同樱想了会儿,道:“别急,你可听说近来京内的传言了?”
蓝同柏蹭了蹭她的脚,道:“就是‘千金之子坐明堂,避水离火方得当’那个?已经是街知巷闻了。”
蓝同樱手一挣,在他脸上踢了一下:“正经些,你可知是什么意思?”
蓝同柏略停手:“没头没脑地,怎么猜?莫非妹妹想到了?”
蓝同樱哼道:“千金之子,明堂,金冠玉带……你以为是说谁?照我看,八~九分却是说的王爷了,至于其他的,避水离火,像是在说什么征兆,亦或者什么人……总之这京内,没什么事儿是偶然出现的,必然有原因在内。”
蓝同柏说道:“为什么会有关于王爷的流言?”
蓝同樱手扶着下颌:“至于是谁穿的我不知道,我只觉得,这好像是个机会……”
“什么机会?”
“哥哥,你记得那个小贱人是来自哪里么?”
“仿佛……是渝州。”
“哈哈哈……”蓝同樱笑起来,几分得意,“渝州可不正好带着一个‘水’,我倒觉得这不是什么巧合,现在只需要把跟她相关的‘火’找出来……”
蓝同柏笑道:“真不愧是妹妹,竟这么快想通了,那小贱人怎么也是想不到的……”
蓝同樱脸色却又一沉,说道:“另外还有一件事,找人把卫宸赌钱,以前曾经因此打死人命的事传扬出去……哼,就算不能闹大,也要人尽皆知……总归对她没有好处。”
蓝同柏道:“我都听妹妹的,这次保管办的妥妥当当。”
微微一笑,重低了头,脱了蓝同樱的白袜,看着底下那莹白小巧的玉足,顿时双眼发亮,低头亲了上去。
隔几日,京内果真传遍了端王将要迎娶的侧妃卫明媚的长兄赌博成性,打死人命的新闻。
一瞬间民间议论纷纷,大肆贬斥卫宸不说,连累对明媚也有些非议。
但幸好端王府自有人出面澄清,说王爷亲自发落了卫宸,才让流言渐渐地平息下去。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宫里太后召了几次端王,虽不知说些什么,但端王出宫之后,脸色就很是不好。
宫里有些消息灵通的人已经暗中传出消息,说太后召见端王,正是为了侧妃之事……据说太后很不喜欢卫明媚,几次要端王解除婚约。
这一次因只是宫内流传的皇族秘闻,因此并不像是前一件一样传扬的漫天风雨,只在高门大族之间流传。
可是两件之间却并非完全没有关系,不管太后要端王取消婚约的最大原因是什么,但前一阵子那沸沸扬扬关于卫宸的流言,必然也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这两件大事都传到了景府之中,对于前一件传言跟后一件秘闻,所有人反应不一:有为明媚和景家担忧的,有暗中幸灾乐祸的,有漠不关心隔岸观火的……
但是对明媚来说,一切如常。
对于这接踵而至的两件显然对她都有害无利的消息,明媚的反应却很平淡。甚至连景老夫人都特意把她召唤过去,温声安抚,生怕她为这些事胡思乱想,明媚却反过来劝慰老夫人。
这日,端王命人传景正卿入府,相见落座。
自从太子之事,景正卿俨然便成了端王的心腹,出入频频,也跟端王府各位厮混的极熟。
端王看着他的脸,望着他光华内敛的模样,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微笑问道:“近来府上如何?”
景正卿道:“向来安好,也没什么事儿。”
“身子呢?伤可都好了?”仔细看看脸颊,却见疤痕已经是极淡了。
景正卿恭敬回道:“多谢王爷,已经全然无恙了,要多谢王爷送的药膏。”
当初那罐子还没用完,端王就又派人给了他一盒,后来从太医院得知,真真是一盒价值千金,甚至有些稀有的药草,就连千金也难得的。
可见端王盛情拳拳。
而对景正卿来说,若非是因对明媚势在必得,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欺骗端王的,因最近跟端王越发相熟,也知道他是个极好的人品,令人倾慕。
端王沉吟片刻,道:“本王当二郎是忘年之交,有些事便也不拐弯抹角了,二郎耳目聪灵,大概也听说了最近的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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