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天牢,这里张纵也是第一次来,不过并不像外界传说中的那么恐怖,事实上这里也不过是个普通的监狱,只不过里面关押的犯人级别比较高,使得外面的防守比较森严罢了。
当然了,这个时代的监狱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又脏又臭,毕竟无论哪个时代,监狱都是最没有人权的地方,而古代更是如此,相比之下,天牢的情况反而比大唐其它的监狱要好一些,毕竟这里的犯人级别一般都比较高,上头看管的也比较严,所以狱卒也不敢乱来。
张纵来到天牢后,却被挡在门外,毕竟这里可不是谁都能进的地方,无奈之下他只得报上身份,然后请人通知狄仁杰,不一会的功夫,就见狄仁杰亲自出来迎接,然后请他进到大牢之中。
“狄兄你在大牢,是不是发现案子的突破口在北苑的案子?”张纵边走边向狄仁杰问道。
“张兄你也发现了吗?”狄仁杰闻言也是眼睛一亮道,“昨晚我也是苦思冥想,怎么也睡不着,结果在下半夜时,却忽然灵光一闪,发现最初的马匹踩踏作物的案子有问题,所以天还没亮,我就急匆匆的赶往北苑,然后又来天牢提审了相关的人员!”
“果然如此!”张纵闻言也点了点头,不过心中也是有些惭愧,因为他是被婉儿提醒才想到这些,而狄仁杰却是靠着自己想到的,显然这位神探大人比自己强多了。
“狄兄你查到了些什么吗?”张纵再次问道。
“的确是查到了一些东西,张兄你跟我来!”狄仁杰这时却神秘的一笑,随后带着张纵快步来到一个房间。
这里应该是一个审讯的地方,墙壁周围挂满了各种刑具,这个时代可不讲什么文明审讯,为了让犯人开口,各种刑具都能用上,这也导致了许多冤假错案的发生,张纵虽然知道这种情况,但却无法改变,毕竟社会还没有发展到后世的种程度,许多后世的做法放在这个时代,也只是空中楼阁,根本不可能实现。
而在房间正中,一个犯人模样的人坐在椅子上,不过他并没有被捆绑,而且衣服也比较新,并没有受刑的痕迹,不过脸上的表情却带着恐惧,似乎对身处的环境十分不适。
“他叫刘大,是北苑的马夫,那些发疯的马以前全都是他在养,所以事情发生后,他也被抓进天牢之中,之前我也审问过他,不过有些事情忽略了,所以今天才特意又审问了一遍。”狄仁杰指了指房间正中的犯人道。
“那狄兄你审问出什么了吗?”张纵听到这里也有些急切的问道,看狄仁杰的模样,应该是审问出一些东西,否则他不会如此的轻松。
果然,只见狄仁杰微微一笑回答道:“的确是问出一点东西,据这个刘大交待,就在马匹发疯的之前,其实也发生过一匹马发疯的情况,只不过当时情况不严重,而且现在又是马匹发情的季节,马匹有时候的确会显得暴躁,所以他也并没有太在意。”
“就这些?”张纵听后却皱起眉头,因为这个消息似乎对案情并没有什么帮助。
“当然不是这些,而是那第一匹发疯的马,下午刚被人骑出去过,结果回来后状态就有些不对,到了晚上就发了疯。”狄仁杰再次一笑道。
“被人骑出去过?这个人是谁?”张纵听到这里也是精神一震,如果马匹发疯是人为的,那么这个人就有很大的嫌疑。
“武三思!”狄仁杰说出一个让张纵十分熟悉的名字。
“竟然是他!”张纵听到这里也惊讶的叫道。
相比武承嗣,武三思这个名字在史书上出现的频率更高,特别是在武媚娘做了皇帝后,武三思几乎是大权在握,无数忠于李唐的名臣武将死在他的手中,甚至差点被武媚娘立为皇太子,哪怕后来李显夺回皇位,武三思依然风光无限,直到最后才死于政变。
“不错,而且更有意思的是,就在第一匹马发疯后,武三思又曾经多次去北苑骑马,甚至在马匹发疯踩踏作物前几天,他更是频繁出现在北苑,每次都会借马出游!”狄仁杰这时再次得意的一笑道。
“武三思、武承嗣?看来这件事果然与他们堂兄弟有关!”张纵当即也颇为高兴的点头道,武承嗣故意做诱饵,而武三思又多次出现在北苑,更与第一匹发疯的马有关,这绝对不可能是巧合。
“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接下来我们就要盯着武三思这个人了!”狄仁杰嘿嘿一笑道,只要揪出一个怀疑的对象,然后再往下深挖下去,说不定能挖到一些东西。
“那狄兄你准备怎么查?”张纵再次追问道,虽然有了怀疑的对象,但事情已经过去多日,想要查清楚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张兄,既然武三思很有可能参与了北苑的事,那你觉得他是不是可能也参与了芙蓉苑的事?”狄仁杰再次一笑道。
“你的意思是说,查清楚武三思昨天的行程,看看他是否与芙蓉苑的事情有关?”张纵听到这里也猜到了狄仁杰的想法。
“不错,我已经让人去调查武三思了,不仅仅是昨天,包括再往前的一段时间,只要与武三思有关的事情,全都要调查出来,到时我再与张兄分析一下,说不定可以找到更多的线索!”狄仁杰说到这里也露出自信的笑容,他有种感觉,自己这次真的找对方向了,武三思绝对是条大鱼。
张纵听到这里也点了点头,武三思这个人并不简单,虽然他在历史上留下的大都是恶名,但是同为武媚娘的侄子,甚至现在武承嗣的地位还在武三思之上,毕竟武承嗣继承了周国公的爵位,但武三思却后来者居上,由此可知此人的本事。
“对了,我这里还有一些猜测,可能对狄兄你有些帮助!”这时张纵又想到昨晚婉儿的分析,于是再次对狄仁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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