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了个哈哈:“路树有的是。你看看门口。”
龙凤哥朝外面看了看,回头对我说:“有吗?”
萧坚赶紧为他解围:“龙凤哥,你给凡哥耍了,外面真的有路树。道路边上的树。”
龙凤哥说:“好你个林凡,我和你好好的说,你却来戏耍我是吧?”
我见他开始有点认真了,才说:“老板还没有透露任何风声出来说要放弃第二期。不过我刚才建议说第二期不要上,他答应了。这个态度和之前是大相径庭的。”
龙凤哥也点点头:“是的。昨天我才特意问,说第二期的更改规划之类的各种公关工作要抓紧了,他不咸不淡的没回应,反而是小老板很积极,但是给老板否决了。”
我说:“刚才也是这样。两父子的态度完全不同。”
他说:“所以这样相互印证,可以判断,公司的未来已经是没有的了。按照同行的惯例,前朝大臣基本不留用,除非一些真的用得上的。我想了一晚上,按照我同学的明说暗示,我们这批人没有留下来的可能,就算有,想必也是几个月就得走人的事。大公司的人情世故和规矩,早都有了条条框框,无论成文还是默契的,我们不熟悉。”
我点头表示赞同:“按照这样的设想,工程部基本全部走人,老秦第一个不要也许会是最后一个,这要取决于他是否出卖公司了,哦,出卖这个词用的不准确,大概这个意思吧!我销售部基本都不留用了,销售方面留下一两个不谙世事的小白和一个销售能力强的,萧坚,你应该有可能留着。这个要看你自己了,不过位置可能要调整了。”
萧坚说:“凡哥,我跟着你走。”
我摆摆手:“我这边没有明朗之前,你能留人在这里也不是坏事。一开始我养不起你们,你总不可能呢天天喝西北风吧?吃饭是一件很现实的事情。你总不可能说就算没有饭吃也要跟着我是吧?暂缓一下也好的,如果我那里真可以,到时你愿意来就来。”
萧坚听了只能点点头。
龙凤哥用手指点指兵兵般说:“我就说你有猫腻的啦!”
我说:“撸猫不?一起。”
龙凤哥敢说:“按这分析啊,物管中心才是稳定的一环。”
我点点头:“暂时吧!如果你同学所在公司来,都是自带物管公司的,那时候轮不到朱总了。他的性格和我一样。”
龙凤哥说:“那就剩下财务部可能还要协助一下交接工作。”
我一拍大腿:“对啊呀!我怎么就忘记了财务部辛晓琪了呢?哦,辛晓蓉,老想到辛晓琪。才和她聊过天,要她抓紧对接银行的事。如果有啥动静,老板肯定要她把财务报表之类的搞好。不过也不能问她,万一她讲给老板听,就什么都没有了。哎哟喂,好奇害死猫,我的心呀,给挠得慌!”
龙凤哥摇摇头:“都铁板钉钉的事了,不用好奇了。问不问她都一样。何况财务一般都是老板的嫡系,问她就几乎等于在炸药库里点火照明抓耗子。来来来,你有什么梦想,能说给我听吗?”
萧坚笑了起来:“龙凤哥,你经常看综艺节目吗?口头禅都出来了。”
他很正色的对萧坚说:“你倒是不愁下家了。不过我和你老大眼看就要下架了。”
我对萧坚说:“你倒是烧水啊,我们讲了这么多,茶你倒是不倒了,眼看我要下架了,就开始人还没走呢,茶就凉了。”
萧坚赶紧说:“哪会呢?哪敢呢?你们两位永远是我大哥。”
我皱起了眉头:“我怎么听了这么别扭?好像是追悼会上的悼词一样呢!不过那个时候,我和龙凤哥也不能从花丛里直起身来对你萧坚说谢谢啊!你的悼词写得真好,文采斐然的。”
龙凤哥附和着:“就是。哎哎哎,我算是个急性子,在你这里坐了一中午了,痔疮都要坐出来了,你的屁却还没放出来,这也太对不起我了。”
我说:“好吧!我老实交代就是了。”
龙凤哥用大拇指搓了一下鼻子,嘴一歪:“这还差不多。坦白从宽。”
我问他:“银海湾去过没?”
龙凤哥说:“去过啊!还可以。怎么,在那里搞啥?房地产?海鲜?”
我点点头:“你还真的说对了一半。哦,一半的一半。”
他来了句:“什么叫一半的一半?理解不了。”
我说:“这个银海湾里有条村子,村子后面有一面悬崖,笔挺的那种。我呀,看上了这一面悬崖,像在那里打造中国第一个悬崖酒店,全玻璃的那种。山顶上有大石头,做成石屋,山脚下有树林,做成树屋。”
他几乎跳将了起来,头都快顶到我的头上来了:“你说什么?重复一遍!”
我没想到他的反应这么大,一时间没回过神来,看着他说:“你是不是有点过激了?”
他说:“你才过激呢!居然玩这个!”
我说:“怎么了?不可以啊?”
他说:“当然不可以。”
我问他:“理由呢?”
他回答我:“缺少了我。”
我又问他:“你何德何能?”我和他说话从来都不虚伪。
他回答我:“我这么高大上的人,你居然这样问我?那就是说要用实际来检验我是否何德何能了是吧?我告诉你,我有核能!”
我想听到他拍胸口信誓旦旦的说自己有能力。不想这家伙却转了个弯来要用实际检验,这听上去比拍胸口更有说服力。这一刻,他的表态突然触发了我的记忆系统,我没记错的话,自己做过一个梦是梦见紫萱从土匪窝摔了下去,是龙凤哥来处理相关事宜的。这个梦怎么和现在龙凤哥的主动请缨有着必然的关联呢?原来你龙凤哥荷和我搭档也是命中注定的吗?那敢情是好,有这样的公关在,我的压力减轻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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