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苏逸文做完治疗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休息的女孩,慢吞吞的走了出来。秦磊在屋外焦急的走着,一看到他便上前问道:“苏老,瑜斐她?”
“暂时没事了,不过短期内不要让她接触以前的人,让她静养,否则很容易功亏一篑。”苏逸文如实说着,秦磊听到这个回答终是松了口气。
送走苏逸文后,卫妗从秦瑜斐的房间里走出来,看到秦磊以后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头也不回的朝楼上走去。
秦磊叹了口气,卫妗对他有气,她责怪自己一意孤行,最后把女儿逼成现在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他走了上去,卫妗正在楼上收拾着东西,苏逸文的治疗做完了,她准备和女儿一起出去疗养一阵,正好能看不到秦磊的脸。
“瑜斐她……”秦磊站在她身旁欲言又止,卫妗看着他还是这般性子,嘲讽道:“瑜斐她为了你们秦家付出的够多了吧?现在该让她当个普通人了吧?”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秦磊叹了口气,卫妗最腻歪他这副扭捏的样子,把衣服往地上一丢:“秦磊,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从来没求过你什么。我现在就求你放过她好吗?你们秦家放过她行吗?”
这段时间卫妗快要疯了,女儿时不时疯癫说着胡话,让她这个当娘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是,她当初嫁给秦磊时是想过有一天自己的孩子会受一些苦,所以当初秦文远把秦瑜斐指婚给唐崧岳时,她没有反对。
因为她知道就算自己说了,她一个普通家庭出身的女人也改变不了什么,更何况当时的秦磊依旧在韬光养晦,丝毫没有展露任何锋芒。
卫妗喜欢上秦磊时,当时的他风头无二,即便有蓝青赤的天纵之资,她还是喜欢上了那个沉默寡言的男人。
所以结婚时秦文远不愿出面,她也没有说什么。她最想念的还是当初秦磊安安生生的在研究所工作,自己带着女儿在家里学着钢琴,时不时带着女儿出门给秦磊买衣服,为家里购置东西。
然而这一切都随着秦家继承权的敲定戛然而止,秦磊拿到了秦家的继承权,代价就是他的女儿要作为筹码,与唐家进行联姻。
卫妗初时也不赞同,可是当她看到小时候的唐崧岳时,也打消了这个念头。起码当时的唐崧岳很体贴,待人温和,未来他对女儿也一定不会太差。
所以虽然内心并不同意,但是卫妗还是按秦磊的说法,一点点的教女儿礼仪,教她谈吐,也从慈母变成了严母。
她虽然坐在金碧堂皇的家中,但是她最想念的还是曾经那段穷苦的日子。只是为了丈夫的事业,她和女儿只能做出这般牺牲。
秦瑜斐小的时候和她关系很好,只是渐渐的和她开始疏远了。因为母亲不是那个母亲了,她不会心疼自己,而只会心疼那个男人,甘愿为那个男人逼自己做任何自己不喜欢的事。
秦磊无言以对,卫妗也不准备听他解释。当时秦瑜斐疯疯癫癫的回到家里,没有人知道她这个做母亲的心有多疼。
秦瑜斐是她的亲女儿啊,也是她唯一的孩子,她又怎么会不爱她?只是当初她更爱自己的丈夫,更爱他所热衷的事业,忽略了秦瑜斐的感受。
现在女儿疯了,是唐家逼出来的,秦磊为了大局着想,忍气吞声下来卫妗可以理解,但她不能理解为什么秦磊要对唐崧岳还要那般心慈手软。
要知道没有他,自己的女儿哪里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要不是他,秦瑜斐完全可以不用背负家族的婚约,现在自己的女儿被退婚了,还落下了这种见不得人的病,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在外面,这公平吗?
秦磊把秦瑜斐绑架江笙的事情瞒了下来,女儿做的再怎么出格,那也是他的女儿,尤其是这些年自己本就欠她们的,他也不想让卫妗再对秦瑜斐说什么。
“秦磊,我现在只后悔当初和你一起回秦家。如果没有后面的事,瑜斐她根本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卫妗抹着眼泪,这段时间她天天晚上失眠,只有在秦瑜斐的房间,看着她的脸才能睡上一会儿。
“医生我都给你们配好了,想去哪就去,以前我对不起瑜斐,以后我不能再对不起她了。”秦磊没有阻拦,他也不会去阻拦。
卫妗心头还有着怨气,看到秦磊依旧保持着风度,她更加生气:“女儿变成现在这样,他们唐家就没有一点责任吗?你好歹也是秦家一家之主,难道连一个唐崧岳都对付不了吗?”
卫妗不明白他们口中的大势,她只知道自己的女儿病了,而且是因为唐崧岳病的,而自己的丈夫却不闻不问。
秦磊依旧噙着微笑,没有争辩什么,反而是怕她带的衣服不够,给她收拾着。楼下秦瑜斐也醒了,这段时间她跟谁也没有说话,她也感觉到以前脑海里那个嗡嗡叫的声音也消失了。
卫妗说带她出去旅行,她也没有拒绝。她也很久没有出去走走了,没有人跟她提过唐崧岳和唐家,她也忘了这些事,只是想着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开过音乐会了。
卫妗看到她穿的单薄,给她披上了一件外套,这才拉着她的手离开,只是她们谁也没有和秦磊打招呼,更没有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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