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蒲家那个小子,我还不知道你做了这种傻事!你跟唐家人很熟吗?你救他干什么?”苏逸文低声训斥着,没有惊动还在昏睡的二人。
洛静矜的脸色很苍白,虽然没有击中要害,但是她期间失血过多,而且加上肺叶被洞穿,情绪激动之下很容易喘不上来气。
“我要是不救他,他不就死了?我爸爸不止一次告诉我,救人不需要有什么理由的。”洛静矜躺在病床上,虚弱的说道。
“哼,行远那小子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一个好好的女儿,整天教这些没用的东西!”苏逸文冷哼一声,虽然心中认同洛静矜的做法,但是看到她的伤势,他很不高兴甚至很生气。
“您没有跟温奶奶说吧?”洛静矜勉强对他一笑,牵连伤口又立马收了回来,刚苏醒的她很害怕温平筠知道她的伤势,问道。
“没有,我瞒着她出来的,等天亮了我就先回去了。”苏逸文坐了下来,随后问道:“你什么时候见的蒲家那小子?”
“您老都知道了?”
闻言,苏逸文沉默了下来,拍着她的手说道:“昨晚和他见了一面,他问了我几句。”
洛静矜盯着天花板,坦白道:“我见到了叶苍叔,从他那里我感觉当初的那场意外有问题,这才拜托玄机哥帮我查的。”
“都过去十年了,再查还能查出什么。”苏逸文没有看着她,而是有些茫然的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洛静矜没有察觉出他话中的异样,此时她的精力都集中在过去的记忆中,惨然一笑说道:“我也不知道能查出什么,可是我不甘心。
爷爷您知道吗?每天晚上我都能被噩梦惊醒,梦到我姐姐还有爸妈他们陪着我,然后一转眼他们都倒在我面前。
整整十年,每天晚上我都在重复不同的梦,可每天的梦里都有他们。我真的很想知道那到底是不是意外,我怕我有一天去见他们,他们质问我为什么没有给他们报仇。”
苏逸文长长叹了口气,说道:“丫头,你就是太过于执着,行远他们一定想看到你高高兴兴的生活,而不是希望你去替他们报仇。”
“也许吧,只不过我做不到。”
二人沉默了许久,苏逸文动了动,看了看时间,说道:“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再晚小筠就该怀疑了,你好好养病,下午我再来看你。”
“爷爷,温奶奶那里就麻烦您了!”洛静矜目送他离开,而后侧头看着熟睡的二人,她们一定吓坏了吧。
门外,苏逸文站在走廊尽头吹着冷风,他没有离开而是找了个借口出来透透气,看到洛静矜的坚持,他开始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洛静矜知道,眼前的苏逸文刻意隐瞒着线索,恐怕她一定会对自己失望甚至愤怒吧。
可是苏逸文也有他的难处,为了救下洛静矜,并且篡改了她死亡的档案给那个人,这才把她送到国外。
此时的苏逸文十分迷茫,看到洛静矜如此坚决的样子,她一定不会放过一丝一毫的线索。
紧接着她要面对的,远比这次意外还要严重的多,她能承受得住吗?这一切的疑问没有谁能为苏逸文解答,而他能做的只有尽全力保住她。
……
唐家连同警界人士都在查幕后黑手,只不过他们都心知肚明,只是不确定是冷家的哪一个人下的命令。
远在海外的冷云风极其绝望,不仅杀手被堵死在海城无法离开,冷家也仿佛抛弃了他,人人自危没有一个人肯接他的电话。
坐在书房里,面前摆着一堆空酒瓶,冷云风拿起一瓶酒朝自己嘴里灌着,这件事一出,一旦让冷家人得知是他做的,他的下次不会好到哪去。
即便所有人都想杀了唐崧岳,如果他得手了一切都会风平浪静,甚至冷家内部还会器重他,可是他失败了。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惊醒了本已昏睡的冷云风,他骂骂咧咧的说道:“谁那么不长眼?不知道老子睡觉呢?”
“四弟,你可真是好大的心。”门外冷云钟的声音突然传了进来,冷云风听到这道声音,吓得瘫倒在地上。
门被踹了开,冷云钟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环顾四周啧啧道:“没想到原本意气风发的冷家四少,现在却蜷在这里喝着闷酒。”
说着话,他还特意用拐杖敲了敲空酒瓶,声音清脆的仿佛打在冷云风脸上,让他极为难堪。
“冷云钟!你敢私自离开辖境?你就不怕我在家族会议上举报你?”冷云风色厉内荏的说道。
“啪,啪,啪。”
听到他精彩的表演,冷云钟不由得为他鼓起了掌,说道:“四弟不愧是四弟,现在这个情况还能清醒的说出这番话,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随后他走到桌前,拿起一杯红酒放在鼻端轻嗅,说道:“只是不知道你在做蠢事的时候,有没有这么认真考虑过?”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冷云钟面色大变,但还是嘴硬着。
“啧啧,这才是我认识的四弟!”冷云钟突然笑了起来,随后向身后的众人介绍着:“大家看看,这才是我冷家的四少爷,心狠手辣,我喜欢!”
在场的所有人都随之笑了起来,只见冷云钟突然收起了笑容,一把捏碎手中的玻璃杯,说道:“可惜啊,就是时运差了些,做了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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