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崧岳离开了她的卧室,母子二人的心结打开了许多,但也剩下了许多,但他们终究没有怨恨对方。
三人看到他走了出来,纷纷问道:“没事吧?”
“没事,一点误会而已。”看到他轻描淡写的态度,三人这才放下心来。
唐崧岳也坐在外面,傅流年见状问道:“老唐,今天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们就在这里傻坐着?”
二女也甚为不解,不知道唐崧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也没有解释,而是又等了一会儿。
屋内的江笙有些不舍,这个地方她住了十几年了,猛然要离开她也有些舍不得,但是她又不得不离开这里。
唐崧岳掌控唐家的力度越大,她一个人住就越危险,这一点她很明白,所以在唐崧岳让她搬离这里的时候,她犹豫了半天还是同意了。
拿着早已收拾好的行李,江笙又一次看了一眼这里,随后走了出去,说道:“收拾好了,走吧。”
三人有些吃惊的看着她,惟有唐崧岳神情不变,拎起行李朝门外走去,傅流年急忙跟上,小声问道:“老唐,这怎么回事?”
“一个人住在这里太危险了,尤其是马上要和冷家开战,还是住在我眼皮底下才放心。”唐崧岳没有隐瞒,傅流年闻言也点了点头。
但是他还是有些难以相信江笙会听他的,皱着眉头问道:“江姨的脾气会听你的?”
“不止我一个人这么说,老头子也出面了。”唐崧岳沉默片刻,而后说出了实情。
就在前几天,唐闻天专程来到这里,一向不过夜的他那一次住了整整两天,谁也不知道二人说了什么,总之最后江笙同意了搬离这里。
车上,江笙看着窗外的景色,这十几年她几乎没有离开过那个家,为数不多的几次离开,也是送唐崧岳去国外读书。
为了保护她的安全,唐崧岳特意买下了他对面的那座房产,专门留作江笙居住所用,除此之外还重新布置了安保力量。
江笙有些不太适应,但是她也没有拒绝他的好意,正如唐闻天说的那样,只有她安全了,唐崧岳才能毫无顾忌的施展他的计划。
秦瑜斐为她收拾着房间,江笙看到她的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起身进了屋,和她说些什么。
屋外,唐素心紧锁眉关盯着正打电话的唐崧岳,揪着傅流年的耳朵问道:“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天地良心!这些天你就在我身边,我怎么瞒你?”傅流年揉了揉发红的耳朵,他也没想到唐崧岳连自己都瞒着。
看他神情不像作伪,唐素心这才放过他,而后问道:“江姨都被我哥说动了,是不是他要做什么大事?”
“大概吧,也可能是觉得江姨一个人住在那里太孤独了。毕竟江姨今年也不小了,一个人住在那里总是不放心。”
傅流年故意误导着唐素心,唐素心想了又想,也不觉得他的话有什么不对,这才把疑问埋在心里。
不久就到了晚上,时隔十几年,母子二人又一起吃了一顿年夜饭,期间唐素心又被傅流年热情的灌倒了,把原本想问的问题忘得精光,就连秦瑜斐也醉的不省人事。
在江笙的示意下,唐崧岳扶着已经站不稳的秦瑜斐回了隔壁的房间,而秦瑜斐也是醉的不省人事,跌跌撞撞的躺到床上。
唐崧岳给她盖好被子,准备离开这里,结果他怎么也挣脱不开秦瑜斐的手,只好小声在她耳边说道:“我要回去了,你好好睡一觉。”
“唐崧岳,你个混蛋……”醉酒中的秦瑜斐当着他的面骂着他,发泄着心中的不满,她并不知道此时唐崧岳就站在她面前。
无奈的耸了耸肩,唐崧岳把她的手放到被子里,期间秦瑜斐一直喃喃道:“唐崧岳,我真不稀罕你,我想把你踹开……”
唐崧岳哭笑不得,随后端来一盘热水,擦拭着她的额头,听到秦瑜斐一直在骂着自己,他好笑道:“你为什么这么讨厌他啊?”
“这个混蛋晾了我这么多年,我大好的青春都给了他,他碰都不碰我一下,他就是个亲手……”
酒醉后的秦瑜斐无意识下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唐崧岳有些愧疚,这么多年她的付出他也看在眼里,只是每每想起这是联姻的结果,他心里总觉得不舒服。
江笙也走了进来,她并没有喝酒,此时自然是清醒的,她一听到秦瑜斐的酒话,随后瞪了他一眼。
“你回去吧,她在我这有我照顾,你不用操心。”江笙把他轰了出去,而后坐在秦瑜斐的床边,看着她的脸不知在想些什么。
秦瑜斐趁着酒劲一直发泄着自己的不满,她也是个女人,偶尔也会有孤单寂寞的时候,可是她早已认定的丈夫却从未给予她一丝温暖。
“傻孩子,你不该陷进利益漩涡的。”江笙爱怜的抚摸着她的头,心中可悲又觉得可笑,一代人的悲剧迟早会蔓延到下一代人。
她的悲剧又要延伸在秦瑜斐身上,只是唐崧岳未必会像他父亲那么绝情,但是她依旧高兴不起来。
所有的一切都只能化为一声感叹,窗外的雪花飘落下来,落在洛静矜偌大而又孤寂的庭院中。
这一晚她同样喝了不少酒,如果非要说一个理由,那她也许会说自己只想好好的醉一场,让自己什么也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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