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爷爷,我觉得您老说的不对。”二老正感叹着时光无情,只听唐崧岳突然反驳着秦文远的话,这引起了在场众人的注意。
“小孩子,你懂什么,滚出去!”唐闻天觉得唐崧岳实在是不讨人喜欢,冲他呵斥着,走到他面前准备把他提溜出去。
“闻天啊,你坐下!”唐剑华在一旁默不作声,浑浊的老眼却紧紧盯着唐崧岳,反倒是秦文远觉得有趣,出声拦下了唐闻天的动作。
“小家伙,你到我跟前来。”朝着唐崧岳招了招手,唐崧岳看向自己的父亲,只见唐闻天紧蹙眉头,无奈的点了点头,他这才跑到秦文远面前。
“小家伙,你觉得我刚才哪里说得不对啊?”秦文远眯着眼睛,并不慈祥的面孔此时多了一丝严肃之色。
“刚才秦爷爷说秦叔叔他们几个人不心疼您,没想着替您老分担压力,反倒是只顾着风花雪月,我觉得您老说的不对。”
唐崧岳虽然没见过几次秦家人,但是或多或少从母亲那里也了解过,像秦文远的大儿子,也就是秦瑜斐的父亲,就是海外硕士留学归国,其他几个人也都相差不多。
如果说他们兄弟几个没有能力,唐崧岳并不相信,从小被江笙培养出来的细心让他察觉到,秦家二代不是没有能力,而是秦老爷子太过专断,他们谁都不愿接手。
如果在今天之前,唐崧岳这种猜想只是猜想,那么今天他见到秦瑜斐以后,他就能确定秦家二代是在藏拙。
如果秦家大少爷真的是一无是处的书呆子,那么秦瑜斐肯定不会被培养成蕙质兰心的女孩。
江笙告诉过他,孩子的性格很大程度上和父母的性格相同,从秦瑜斐来到这里就知道躲在一旁,甚至偷偷朝秦文远那里看了好几次,都没有回去。
唐崧岳知道,秦家二代并不是秦文远所说的那样一无是处,更多情况下他们是不愿插手家族事务,尤其是对他们独断专行的父亲甚为不满。
秦文远眯着眼睛,他心中很清楚几个儿子的本事,只是身为父亲他不愿强逼着儿子们做他们不喜欢的事。
先前批他们只是做给秦瑜斐看,让她回家和她的父亲说,让自己那个大儿子能做好心理准备,接受秦家的事务。
然而他骗过了唐剑华,却没有骗过唐崧岳这个小孩子。唐剑华也是大风迷了眼,真的以为他秦家已经落魄到成为他们唐家附庸的地步。
原本秦文远对今天唐家上下的表现很不满意,就连和他斗了这么久的唐剑华都没有发觉自己在说谎,反倒是被一个小孩子发现了。
在场的唐家人都皱着眉头,唯独唐闻天并不觉得意外,在二代里唐闻天可谓是知根知底,所以他一早就知道秦文远此行来的目的。
也正因此,他才有些怒气,所以一向健谈的他一直没有开口,就是暗暗给予秦文远的警告。
突然,秦文远笑了起来,笑声中多了一丝爽朗,动手捏了捏唐崧岳的脸,说道:“你这小家伙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那还要怪秦爷爷今天带着您的孙女来到这里,不然我也不会发现。”唐崧岳这话说的坦诚,如果秦瑜斐是任性的性格,那么他反而会相信秦文远的话。
可事实却截然相反,秦瑜斐不仅不任性,反而乖巧的坐在一旁,明显就是有良好的家教,否则豪门中子女多有矜贵的性格。
这一点看唐崧峙兄弟二人就能看得出,唐素心自小跟在唐剑华身边,这才没有被文婉带坏。
“这倒是我的疏忽了。”秦文远并没有因为被他拆穿感到不满,反倒是把秦瑜斐叫到身边,说道:“来的时候我还让瑜斐装的任性一点,结果她还是没跟她老爹学会。”
“爷爷,孙女装的不像吗?”秦瑜斐糯糯的说道,大眼睛好奇的看向站在她面前的唐崧岳。
“不像,你还是要和你爸爸多学学。你那老子骗了我二十多年,才被我发现,你还嫩了点。”
既然被唐崧岳点出来了,秦文远索性不再装下去,反而怜爱的摸了摸秦瑜斐的脑袋,随后打量着唐崧岳。
“秦老头,你这个老狐狸还是不减当年啊。”明白过来的唐剑华,无奈的冲着秦文远说道,随后他的目光也聚焦在唐崧岳身上。
秦文远不置可否,拉着秦瑜斐的手准备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站住说道:“唐老头,你也不差多少。”
二人相视一笑,临走前秦文远还不忘看了一眼正站在门口修建枝叶的江笙,他早就注意到唐闻天的目光了,看来这个就是他藏在家里的情人了。
江笙脸色很难看,她听到客厅里发生了什么,也正因如此她更为生气,唐崧岳为什么要当这个出头鸟,他就那么渴望权力吗?
江笙不明白,自己教了唐崧岳这么多年,就是怕他过分留恋权力与金钱,想把他培养成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人。
可是他却辜负了自己的期望,反倒是为了所谓的继承权,特意选择出风头。江笙了解唐崧岳,他能站出来说话,一定是他权衡以后做出的决定。
唐闻天路过她身边,关切的看了一眼,悄悄的递出一只手握着她,小声说道:“我们的儿子你教的很好。”
“那是你以为的!”江笙咬着牙甩开他的手,眼睛紧紧注视着和秦文远说笑的唐崧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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