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尘道:“我没有问你这个。”
小黑泄气,叹道:“你怎么猜到是无月在算计修辰?”
“你觉得,她们的那些把戏,有那么容易瞒过我?”张若尘道。
小黑吞吞吐吐道:“无月倒是给了我一些宝物,但本皇看重的不是这些,而是因为她的一句话。”
“什么话?”张若尘道。
小黑肃然道:“她说,日晷和修辰天神对你来说,有着非凡的意义,必会被各方拉拢,而你奔走天下,谋的都是宇宙中的大事,不可能将日晷随时带在身边。与其让修辰倒向别的势力,造成剑界内部的不平衡,不如亲近于她。”
“本皇觉得,她指的可能是昆仑界派系的池瑶女皇,星桓天派系的白卿儿和纪梵心。”
张若尘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继而给了小黑一个不轻不重的警告:“你掺和到这里面,就不怕将来被池瑶和白卿儿收拾?她们的手段,你应该有了解才对。你说,到时候我怎么帮你?”
“退一步讲,若修辰知道被你和无月算计,你觉得以她的性格,会做出什么样的事?”
小黑越想越后怕,道:“你家的破事太多了,好处真不能随便拿,今后本皇不掺和了便是。”
“别跑路了,跟我一起回去,今晚要大摆宴席,宴请诸神。”
张若尘对小黑有着十足的容忍,他们之间的情感,没有修士可以替代。
这不仅仅只是患难与共的友情!
从某种意义上讲,小黑才是教张若尘最多的那个师尊,是须弥圣僧留给他的修行引路人,也是帮助张若尘次数最多的人。
入夜后的神宴,其乐融融,众神仿佛忘记了宇宙中的危机和战争的残酷,有人对酒当歌,有人比剑斗法,有人抚琴奏笙。
宴后,唯有池瑶和白卿儿注意到张若尘拉着无月离开,但没有跟上去。
夜半时分,诸神早已离开,各回各界,各司其职。殿外一片寂静,唯有一盏盏明黄色的圣灯在清风中摇晃。
张若尘仅穿一件敞开的宽大睡袍,推开木门,凭栏远眺。
天穹的广寒界,硕大而明亮,在无定神海的海面映照出一层层银鳞波斑,使得水气都蒙上了一层氤氲流霞。
无月动听柔润的声音,从屋内传出:“以你现在的修为,只要强势一些,一定可以将月神拿下。何必夜观水中月?”
张若尘微微一笑:“强势一些?”
“就像你刚才对我的那样。”
无月披上薄纱,长发直垂腰线,赤着雪白的玉足,宛若一只奶猫无声的走到张若尘身后,环臂将他的腰腹抱住,纤细的十指自然垂放在不该垂放的地方。
“做为男子,帝尘难道不想双月齐明?”
张若尘能感受到背部传来的令人迷醉的柔软触感,一时间玄胎中的火焰重新燃起,转过身,将她抱起,走进屋内,嗅着销魂蚀骨的芳香,道:“明,就足够了!双月齐明,也就你敢想。以后少些算计,将精力都用到修行上吧!”
“帝尘是在鼓励……鼓励奴家去算计……算计月神吗……”
这一夜,殿外的水浪声,富有动人的节奏和旋律。
张若尘即讨厌无月身上的伪装,又喜欢这层伪装,极为矛盾。
这层伪装,就像一件华丽的衣服穿在她身上,遮住了原本的她,但这恰恰勾起了张若尘的兴趣,就想看看她何时才会将这件衣服脱下。
只要有这样的期待感,无月在张若尘的心中,就永远都有一个位置。
或许无月也明白这一点,论和张若尘感情,论张若尘心中的信任,她是无论如何也比不过池瑶和木灵希她们。要守住帝尘大夫人的位置,在将来封后,就得付出更多,用更多的手段。
自古以来,哪怕是凡人王朝的帝后,都不是等来的,而是不择手段争来的。
现在不争,难道等到张若尘踏入始祖境再争?
那个时候,帝后所代表的利益,已经足够让天下任何大势力眼红。
……
将连接昆仑界的空间传送阵布置完成后,张若尘带上日晷、修罗战魂海、元笙、禅冰、千骨女帝,径直前往天庭。
此去天庭,张若尘的目的,不仅仅只是要利用罗恸罗牵制黑暗诡异,更要借用日晷的时间力量先将修为提升到不灭无量中期。
若修为境界不够,张若尘担心自己根本牵制不了黑暗诡异,反会被对方以强大的空间力量,隔空击杀。
半祖的手段到底厉害到什么地步,张若尘没有底。
黑暗诡异的手段,张若尘更没有底。
张若尘的不灭法体强度早已达到不灭无量中期,不灭物质的数量更不输不灭无量巅峰的强者,就连神魂也早就超越破境的临界点。
唯一缺的,就是时间。
破境需要大量时间。
以修辰天神现在大自在无量巅峰的修为,催动日晷,根本无法支撑不灭无量初期的张若尘修炼。
但好在禅冰的修为足够高,在时间之道上的造诣,当今宇宙没有几人比她强。
再加上,千骨女帝的时间奥义辅助,应该是足够将日晷的威力,提升一个层次。
开启日晷的最佳地点,自然是时间神殿。
时间神殿现在的大长老,正是千骨女帝。于是,这里就成了张若尘来到天庭的第一站,也是张若尘为自己挑选的破境之地。
哪怕他们再如何低调谨慎,千骨女帝返回时间神殿的消息,也没有瞒过天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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