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刚刚那样的举动,她也是经过很强烈的内心挣扎,缠着她的男孩子已经快半年多不放弃,被激将和被逼的没有办法,她看到那里站着的司徒慎后,便硬着头皮冲过来,赔上了自己的初吻。
好吧,就当是吻了头猪!
司徒慎哪里知道她心里的想法,挑着浓眉,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薄唇扯动着正要开口时,前面为首的第一件房间里有人站在那,扯着嗓子喊着,“秦苏,你还不赶快回来,老师让大家统一换衣服了!”
“来了!”秦苏回了一声,便一眼都不再看他转身就往回跑。
司徒慎薄眯着黑眸,表情也只是云淡风轻,当做看晚会前的一小段插曲。
晚会很快的开始,因为是文化宫表演,大多数都是各大高校的学生,亦或者步入学府的大学生,一派的青春蓬勃景象。
司徒慎坐在第一排正中间的位置上,左右都有着不同级别的企业领导,他一身正装坐在其中,丝毫没有被比下去,反而因为年轻和出众,更给起眼。
这样的晚会节目,对于司徒慎来说只觉得枯燥乏味,但是面上倒是没有露出半分,只不过黑眸里的焦距没办法集中。
一个舞蹈的节目结束,谢幕之后,穿着礼服的主持人走上来,精美的说辞一番后介绍着下面的一个节目,然后再退下去。舞台的灯光暗了下来,几秒后亮起一束追光,以及追光里面站着的人。
女孩子身穿红色的连衣裙,是那种娇艳的红色,露出两个莲藕一样的手臂和笔直的腿,穿着红色的系带皮鞋。乌黑的长发都被束在脑后,颊边耳鬓间连一根凌乱的发丝都没有,素面朝天。
这种红色很少有人会穿,很容易被颜色所驾驭,可她却驾驭在颜色之上,尤其是她嘴唇蠕动之后,露出白白的牙齿,在明亮的追光灯下,明艳不可方物。
她的节目是一首诗,只有浅浅的背景音乐,没有任何人衬托,只是背着手有情绪的念。
仓英嘉措的《那一月,那一年,那一世》。
随着她嘴巴一张一合,那些流淌而出。而坐在台下面看着的司徒慎,盯着她的红唇白齿,脑海里浮现的却是一个小时前的那个吻,鼻间嘴间似乎都还残留着她的味道,不由的目光有些深。
“谢谢大家。”表演完毕,她轻拉起裙摆对着下面行了一个古老的宫廷礼。
抬起头来时,她脸上绽放的笑容还没有及时收起,然后在观众的掌声当中慢慢退下舞台。
司徒慎坐在位置上没有动,双手仍旧搭在椅子两边,舞台上女孩子明艳的笑脸晃了他的黑眸。
那个时候,不算成熟的年纪,还不明白那种撩在心尖上的感觉其实叫做心动。
时近半夜,城市的霓虹灯影如梦。
从文化宫院里开出来的商务车并没有汇入车流当中,而是停在了路边。
原本该坐在后面的男人,此时单条腿曲起的靠着车边而站,手指间夹着跟点燃着的烟,烟雾袅袅当中,黑眸眯着盯着不远处的建筑物。
这个时间已经是散场,观众率先离开,后面陆续的才是一些表演者和工作者们。
司徒慎也不知自己为何还没有走,在这夜色下独自的抽着烟,当一抹倩影闪进他漆黑的眸子时,他的薄唇不自觉的勾了起来,似乎已发现自己的目的。
或许不为别的,他们可以抽空聊一聊那个意犹未尽的吻。
秦苏和几个同学一起手挽手并排往出走,已经换下了那身红色的连衣裙,替代的是一身白色衣裙,款款走来,似不染纤尘。
司徒慎将手里的烟丢在地上,皮鞋碾灭之际的大步上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和同学们正说笑的秦苏,抬眼看到被挡到路以后皱了皱眉,然后便相互挽着手躲开着走。
可偏偏有人不如所愿,再次挡在了前面,她有些微恼,“你有病吗!”
司徒慎似乎是没有聊到她会这样说,浓眉微蹙了起来,眯眼之际他动着喉结,“不记得我了?”
“我该记得你吗!”秦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很不客气。
“苏苏,你和这个帅哥认识吗?如果不认识的话,为什么挡住我们的路啊……”
和她一起的同学们,都开始小声的询问起她来,秦苏抿了抿嘴唇,挽着同学的手大步的走开,嘴里恶狠狠的嘀咕着,“当然不认识,没准是变态,我们快走!”
只是走远了些时,秦苏却忍不住想回头看。
当时太慌乱,确实没有记清楚对方的长相,可那双黑眸却那样清晰,而且还有嘴唇上伴随而来的灼烫感。
司徒慎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从自己面前那样走过,似是还没有接受这样被她忽视的事实,回神过来时,想到她说的“变态”,不禁摇头失笑,也为自己的失常举动感觉到诧异。
彻底的将这一段抛到脑后,只当做闲暇之余的一小段插曲,虽已不知不觉在心底留下印迹。
司徒慎回身打开车门坐进去,低沉一句,“开车。”
很快,商务车便成功汇入车水马龙间。
缘起缘灭,有时以为是结束,不过是开始。
外面的雪花还在飘,零零散散的像是画镜一般。
民政局的一层大厅里,他们两人像是其他刚刚成为夫妻的小两口一样,拥抱着相互望着彼此,好似这样就能望到地久天长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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