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苏。”即将睡着之前,又听到他在唤着她的名字。
秦苏只是稍稍动了动姿势,并没有出声回他。
以为他又要说那些不正经的事情,谁知他却缓缓的说道,更确定是在缓缓的问,“我们的事,你有没有考虑,考虑的怎么样了。”
这样的话,他似乎总在不厌其烦的提醒着她。
她听着虽然是不耐,可却也是在他这样翻来覆去的追问下听得出来,他的那种担心和害怕。这样一想,她总会忍不住心瓣处的滚烫。
其实……一直都有考虑。
只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他的腿伤,其余的事情可以出了院以后再说。
也没有回答他什么,只是没好气的喝了句,“到底睡不睡了!”
司徒慎对于她始终还没有答应自己,很是沮丧的失落。不过也没敢再继续追问,也不敢再动手动脚,只能将她搂的更紧,同时还安慰着自己,哪怕她不配合的吃不到肉,能这样抱着睡觉也是好的。
不知不觉间,相拥着的男女,逐渐的呼吸同一个频率,安然入睡。
晌午,阳光充足。
送走了来探病的司徒夫妇以及老太太,秦苏从电梯出来时顺便去了一趟医生的办公室,大概了解了一下有关出院的情况后,往病房的方向回着。
因为只是骨折,并没有动什么手术,医生建议住院也是保守一些。这已经是第三天了,她每天都几本待在医院里照顾着他,只不过在第一晚之后,之后她再也没有心软的留下来过了。
走到一半时,接到了个好友路惜珺的电话,还是和之前最后见面时的一样,想让她陪着去做产检,她简单的将司徒慎这边住院走不开的事情说了下,那边路惜珺说着等她有时间的再说。
“小珺,产检都是定期的,你别拖长了时间,对胎儿不好!”秦苏一听,忙叮嘱着说。
“嗯,我知道,放心吧。”路惜珺也不让她担心的答应着。
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好友声音,那样的疲惫无力,秦苏关心的询问,“小珺,你和路队的事怎么样了,有关他的婚事,你……问他了吗?”
那边路惜珺久久的没有出声,那么长时间的沉默,随即再开口时也没有回答她,只是低低说了句有些累了想睡,到时再给她打电话。
切断了线路,秦苏的心情也始终都不能平静。
正好也是到了病房门口,她伸手推开着门,听到里面有男人的声音,似乎也是在讲电话。
她怕打扰到他,所以刻意的放轻着一些脚步,隐约的听到他在低声的说着什么,“都安排好了?嗯……就按照你所说的那一计吧……你确定能行吗……”
等着她将病房门关上,走进去时,司徒慎看到她,黑色的瞳孔立即一缩,表情也跟着一紧。
像是在密谋什么惊天大事,生怕被人听到一样,弄得她有些一愣一愣的。
“好了,就这样。”匆匆的对着手机说完这一句,他边很快的挂了电话。
薄唇动了动,他似是试探一般的问,“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刚刚啊。”秦苏莫名的说,皱眉不解的问,“你跟谁通电话啊,神神秘秘的。”
“路邵衡。”司徒慎浓眉一挑,回着她。
“哦。”秦苏听到后,点了点头,就没有再多追问。
又想到什么,她跟他缓缓说着,“对了,我刚才去了趟医生的办公室,他说你这个情况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到时明早我去办理出院手续,然后中午或者下午的时候,收拾收拾回家养着吧。”
“嗯。”司徒慎点头,有些心不在焉的,不知想着什么。
见他低头摆弄着手里的手机,想到他刚刚说和路邵衡通的电话,又想到了不久前和自己通电话的路惜珺,她不禁对着他说,“司徒慎。”
“嗯?”他抬起黑眸,斜睨向她。
“路队真的会在年后结婚吗?”秦苏皱眉,想了想问着。
“应该会吧。”闻言,司徒慎有些犹豫着回,似乎是确定的事,也似乎不怎么确定。知道她是担心自己的好友,所以也替自己的好友说了句,“这婚事是他家老爷子一手操办的,不是能够轻易改变的。”
秦苏听到后,心情更加的发沉,尤其是想到刚刚好友电话里那么久的沉默。心里总归是站在自己好友的这一边,想要尽可能的做些什么,她凝重着说,“司徒慎,你和路队是好朋友,我和小珺也是,你有时间的时候帮着跟他说说,不管发生什么事,让他别伤害小珺。”
司徒慎听后,点头答应,却也又说了句,“你也可以自己跟他说。”
“?”秦苏不解。
“他一会儿就过来。”司徒慎薄唇一动,说着。
“一会儿就过来?”她微微惊讶的问。
“嗯。”司徒慎点了点头,表情寻常。
只是不经意的垂下了黑眸时,里面有什么光亮一闪而过。
“嗯。”秦苏听后,也是点了点头。
想着好友的事情,她微垂着眼睛越发的皱紧着眉头,双手都不由的紧握在了一起,一心都装着满满的跟路邵衡怎么说怎么谈,什么都没有感觉得到。
晌午阳光,继续。
靠坐在病床上的司徒慎,像是转笔一样的转着掌心的手机,黑眸会时不时的朝着坐在一旁的秦苏瞥上两眼,微微挑了挑浓眉,再微微的蹙了蹙。
“明天就办理出院?”将手机丢到一旁,他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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