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秦苏秀眉皱的更紧。
现在H市当地的新晚报还是生活报,有关财经方面的报道,应该都是只有这件事了。
“所以呢,你要回来帮我?”司徒慎看着她,忽然问。
“……”她一愣,表情有些顿的看着他。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也晃神了半秒,又似是微微摇了摇头。
“我开玩笑的。”然后他勾唇,淡淡的笑着说。
蹙着的浓眉,他又淡淡继续说着,“就是出现了危机,还能怎么样,记者们没命的想要挖消息,也就是想要弄点新闻出来,巴不得情况越糟糕越好。这些年在H市也是树大招风,其余的家族企业也都等着看笑话。你呢,你怎么看?”
确实,当年在他们两家选择联姻后又将企业合并,无疑是根基更加牢靠,而随着那几年越来越好的发展,其余的家族企业也都眼红着,先是前面两人离婚消息爆出,再到现在企业面临危机……
“一日夫妻百日恩。”秦苏抿着双唇,轻声的说。
“嗯?”司徒慎黑眸凝向她。
她弯起嘴角,没有敷衍的意思,表情真诚的对着他说着,“不管怎么说,我们曾是夫妻,现在也……算是朋友。我当然是希望你好的。”
“好。”司徒慎听后,沉默了会儿点头。
“慎总,你得快点走了,不然路上如果堵车的话,下面的饭局就要迟到了!”刚刚去一旁打电话的下属,这会儿走过来忍不住出声提醒着。
“嗯,这里交给你了,陪好他们。”司徒慎点头,吩咐着。
“是!”下属立即应,也忙转身跑回去。
司徒慎深深看了眼秦苏,薄唇动了动,没再说什么,双手抄在裤子口袋里,步出了饭店。
秦苏又跟服务员交代了句多加两个菜后,才也往电梯的方向走,好回到楼上的包厢。
到了电梯口时,刚刚跑开的那名下属也还等在那里,她走过去时,对方也忙转过身来,因为也是公司的老人,下意识的脱口叫着,“秦总!”
“呃,我……”叫完才意识到不对,可又不知道怎么称呼。
“没关系的,叫什么都可以。”秦苏笑了笑,缓解着对方的尴尬。
正好电梯也到了,门缓缓拉开,两人都一起走了进去。
“公司现在,是不是情况特别糟糕?”可能是刚才才又聊过,所以开口时问的还是有关这个的问题。
“是啊!”下属点头,叹息着说,“慎总忙的几乎快连轴转了,天天四处跑,到了晚上还要应付一个接一个的饭局。这还不算什么,江北那边的项目出现了问题,公司里也快乱成一团了。”
“只要大家一起努力,难关会过去的。”秦苏笑了笑,安抚着说。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下属也没有消极,猛点头着,只是看了看她,欲言又止着,“其实秦总……”
“嗯?”她笑着挑眉,等待着下文。
“您和慎总离婚,公司员工对你们两个的事私底下有好多的议论,都说慎总以前总是花边新闻不断,这次离婚也应该是他的错,八成有了小三什么的……秦总,我绝没有八卦的意思!”可能也是喝了酒的关系,打开了话匣子,意识到什么的时候,下属忙紧张的强调。
“不碍事。”秦苏摇了摇头,没有介意。
“我总觉得不是!如果要真有小三,那慎总到现在怎么还一个人啊!”下属似乎是跟着司徒慎的关系,此时见着她,又说了那么一堆,忍不住替他帮腔起来。
秦苏听后,倒是没有多大表情变化,淡淡的笑着。
俩人的事其中的曲曲折折,哪里是能说得清楚,再者说了,也都过去的事了,不需要在意也不需要解释。
“叮”的一声,电梯已经提醒着到达。
秦苏准备在电梯门拉开时往外面走着,那个下属却还在不停的说着。
“就像是您撤出的股份转让的事,慎总是停了几个工程才筹集的钱,虽然那几个工程比较小,可若运营着还会有可观的利益,更何况那时候江北就有问题出现了,哪怕不管那几个小工程,这笔钱也能对公司有帮助。我也一直劝慎总,可他却说……”
脚步不由的停下,秦苏屏息着,等待着他说的是什么。
下属正色着,特别郑重的继续学话,“他说就是知道这样,才会抓紧将资金转出来给你,不要你受到一丁点的波及。”
秦苏怔住,脚下像是生了根,动不得。
老宅。
书房里,古香古色。
司徒慎外面套着风衣,里面一身西装,笔直的站在书桌面前,两只手垂在身体两侧,薄唇微抿。而书桌另一边坐在椅子上的司徒平,一手端着紫砂茶壶,久久没有往茶杯里面倒。
父子俩都这样沉默着,轮廓相同的浓眉和唇,都皱着抿着。
好半响,司徒平将手里的紫砂茶壶放下,抬眼看了看面前的儿子,凝声问道,“如果最坏的情况,会是什么样?”
“最坏的情况。”司徒慎沉吟了下,又停了会儿,才继续说,“会破产。”
司徒平闻言,苍老的眸子略微睁大的看向他。
“江北的项目瘫痪,投资商现在已经撤资,后续我们会亏空,股价现在已经每天都在跌。其他案子的合作商也都持有观望态度,而且其他老股东们,也有在股份没有跌没以前想撤出的念头。”司徒慎低缓着声音,几句话将大概的现状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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