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慎默然了。
不说那个什么田什么丁的,看得出是真的在她身上下了功夫,而最重要的是小家伙,心里一直想的是妈妈高兴,不给她一丁点的负担和后顾之忧。
他真的觉得自己像是被扔到一片荒芜里,前后左右都找不到出路。
“即便不是丁田,也可能是别人,只是……”秦苏看了他两眼,略微低了低眼睛,轻而清晰的继续对着他说,“不会是你。”
“为什么?”司徒慎惊痛的看着她。
秦苏没有出声,只是眼神无波无澜的看着他。
司徒慎凝了她许久,膝盖上搭着的手指在根根的握紧成拳。
重重吐出一口气,他像是不只对她在说,宣告一样,“我不可能放你到别人那里。”
“你已经放走我了。”秦苏轻声的提醒。
“所以,我才不会再有第二次!”司徒慎拳头握的更紧,语气沉了。
“可是,我不再是你的了。”她却弯了弯嘴唇,还像是刚刚那样轻声提醒着。
后悔,这是每个活在世界上的人都会经历的,恨不得重来却无法……
握紧的拳头,直接砸在了面前的前排车座上,闷闷的一声。
“秦苏!”同时,他在咬牙。
声音猛的提高,好似在这寂静的秋夜里都有回声一样,可却并不是愤怒,更像是一种无力到极点的某种爆发。
喉结不停的在滚动,像是终于是又找回了声音一样,他黑色的眸深深的看她,在她脸上寸寸的巡,“你说你爱过我,你难道真的打算再找另外一个人,像是曾经爱我那样去……爱他?再跟一个不是我的人……结婚?”
一番话,中间被他顿了两次,那两个词似是他难以接受的,而他的眸子里,也是几分隐忍几分痛苦。
“我也不知道,试试看吧。”秦苏叹了口气,表情认真的像是在跟他谈心一样。
她看着他,看到他瞳孔里的自己,轻轻的说,“爱情里最难的永远是自己这一关,司徒慎,我已经过去了。”
“或许我没办法再像是曾经爱你那样热烈的爱上别人,但如果让我继续爱你,我不要。我以前拼命想要嫁给你时,一心想的总是不要留下遗憾,可是我现在才明白,遗憾一辈子也总比痛苦一辈子要好,所以我宁愿找个普通的人过平淡日子,也不要跟你再错一场。”
说到最后,似乎还是被他的情绪所影响了,她的语气里也沁入了不少怅然,可却也还是有着无法撼动的坚定。
司徒慎在她说的时候,也一直在凝着她,那双黑眸里渐渐渐渐的,一点光都没有了。
过了好半天,他才再开口,声音压抑,“我总以为,我们还可以重新开始。”
秦苏敛了眉眼,双手也不觉的捏在了一起。
“秦苏。”他低低的唤着她。
在她重新看向他时,司徒慎很慢的问,带着一种浓重的悲切:“秦苏,你对我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
这样近距离下,她总会被那双深深的眸子吸附住。
秦苏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眼睛里的光亮已经是清明决绝一片。
“是。”她点了点头。
舔了下不知何时已经发干的嘴唇,秦苏瞥着他那边还敞开着的车门,“我要下车。”
等了有一会儿,都不见他动,她侧身伸手去打开另一边的车门,见他并没有阻止的意思,她按下了车锁很快的把车门推开。
秋夜里的风,总要比夏日夜晚要来的凉,同时也让人清醒。
“早点回去。”双脚落地,秦苏回身关上车门之际,低声说着。
喉结滚动,薄唇也有小幅度的轻扯,似是在回应她的话,却没有声音发出来。
她也没有多再停留,转身朝着院子里走去,逐渐的足音消失不见,只剩下凉凉的秋夜的风。
司徒慎坐在车座后面低着俊容,久久的,没动一下。
风和日丽。
繁华街上的一家品牌婚纱店,每天几乎很少接待散客,都是需要提前预约。
秦苏端着店员送上来的咖啡饮着,一旁相亲男和小眼镜俩人站在那,后者特别紧张,双手不停的交握着,嘴里还念念有词的。
“我这是第一次来婚纱店啊,怎么办小丁,我好紧张!一会儿小珺出来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会不会美番了,我不能晕过去吧?”
一旁的店员们似是早就司空见惯了,只是微微的笑笑。
秦苏见小眼镜这样,也觉得想要笑,毕竟那样老实巴交个人,此时不知是紧张还是激动的,都有些站不稳,不停的推着鼻梁上的眼镜,这才是来选婚纱而已。
“先生,您未婚妻换好了!”帮忙试衣的店员率先走出来,笑着通知。
随即,合着的暗红色天鹅绒垂幔缓缓的拉开,里面灯光打的刚刚好,站在圆台上面的路惜珺,一席鱼尾式的婚纱,玲珑的曲线,又因为圣洁的白色而让人无法直视。
就连秦苏同为女人,都不由的放下了手里的咖啡杯,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一定是太美了,你们看,连先生都看呆了!”店员看了眼张嘴呆愣着的小眼镜,笑着打趣。
小眼镜听到店员的打趣,这才回过神来,可眼睛里的呆愣却没办法很快的恢复正常,嘴巴来来回回的动了好几下,才想起来要赞叹。
“很美。”
赞美的男音终于发出来,可却不是小眼镜。
众人都闻声望过去,看到一身材魁梧的男人,很休闲的装扮,迈过来的步伐却带着风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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