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球干涩的转动,她半天才视线抬起对上他的,唾沫卡在嗓子里,很努力的才咽下去,可是一眼下去,从喉咙到胸口,一路的疼。
秦苏心里很涩,比哪一次都涩。
以往,他也会做这样残忍的事,目的只为了逼她主动离婚,所以现在呢……
见她一直不出声,尤其是那双平静的眸子,莫名的不悦极了。
司徒慎绷着薄唇残忍的开口继续,“做了一整夜。”
秦苏多想伸手去堵住他的嘴,希望他别说,别再说了!
不需他说,她就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可他偏偏还要这样残忍。
周围的空气都因为他的话变寒了,她寸寸吞咽着这冰冷的空气,那些冷冷的气息涤荡在她的胸口间,真真的,让她冷静如寒冰。
“喔。”她声音低低的,淡的不能再淡的回应。
擦身而过时,指甲却深入肉里……
“怎么,要离婚吗?”司徒慎看着已经打开门要离开的她,低咬着字句追着。
以往,他这样的时候目的确实是为了逼她主动离婚,可刚刚吐出的瞬间,他自己也惊怔了,这是结婚以后的六年来,他最常常说的一句话,可现在却觉得那么陌生。
他开始惶惶不安,也开始期盼,希望她能给出些反应。
秦苏没有再出声,也没有回头看他一眼,只是快步的离开了,身影消失在视线里。
没有像是以往每次那样听到坚决的“不”字,司徒慎一拳捶在身旁的鞋柜上,上面作为装饰摆放的两个陶瓷小花瓶蹦的老高,掉下来当场摔裂,碎了一地。
墓地。
建立在空旷场地的关系,阳光和风都更强烈一些。
已经是进了夏季,风里也没有那种冰冰的凉意,可站在那的秦苏,一直用双手环抱着肩膀,似乎很冷。
她表情看起来无异,目光随着易江南将捧着的雏菊花放在墓碑上,之前对方就已经提到过,因为葬礼没有参加,所以想要找时间来祭奠一下过世的老人。
不是扫墓的季节,周围人并不是很多,停了没多久,两人就原路的往山下走了。
“秦苏,你还好吗?”易江南见她眼神一直有些散,关心的问。
“嗯?”秦苏只是低声应了句。
“我看你没什么精神,是不是生病了?”易江南仍旧关心的继续问。
“没。”她摇了摇头。
“那……是不是和你老公吵架了?”易江南有些犹豫着问。
从她走出楼的那一瞬,她的脸色就一直很苍白,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一样,脚下的步伐很飘,双手在身前交握着,指尖有很细微的颤抖。当时他就很关切的询问过,但她只是轻轻的摇头,再摇头。
心里总有压着某种情绪,他还是选择了开口,声音有些歉意,“其实有件事,我觉得很抱歉。前天晚上带你堂弟去医院时,你的戒指落下了,被我给收起来了,早上送你回去的时候,碰到慎总我交给了他,我并没有解释太多,我想……会不会造成你们之间的误会了?”
“没什么。”秦苏闻言,抬眼朝他看了看,然后再度摇了摇头。
也许他们之间可能会是出现些误会,可司徒慎的猜忌根本是子虚乌有的事,更何况,现在已经有更切实的事情发生了,那么一丁点的小误会又算得了什么。
无辜的堂弟因为他和季雨桐而受到伤害,她彻夜不归的忙着照料,试图洗清他们的罪也洗清自己的,而他的彻夜不归呢。
一整晚,他和季雨桐……
秦苏闭上眼,那画面甚至连去想都不敢想。
这个时候,她真的没有力气激动了,也只能让自己平静,就像是早早预料到了有一天海啸会狂奔而来,身后没有任何退路和躲避的地方,无论如何也逃不过这场劫难,不如就泰然处之。
哪怕难过哪怕痛,也只能这样,还能怎样?
墓地出来,没有回公司,也没有去现场。
秦宅,自从秦父去世以后,这里似乎就变得冷清了很多,往院里走时,恍惚间好像还能看到曾经搭建的灵堂,当时她在医院醒来后赶回来,男人替她披麻戴孝的跪在那里,那迟来的温暖就像是昨天才刚刚发生。
深深的呼吸,她拉开大门走进了屋内,现在秦屿自己住在这里,没有请家政的阿姨,只是隔天请小时工的阿姨来打扫。楼下没有人在,她换了鞋子直接上了楼。
敲了敲卧室的门,里面没有声响,等着推开,能看到床被下面鼓出来的人影。
“小屿?”她走过去坐在床边的一角,伸手在上面轻轻拍了拍。
里面的人没有睡着,能感觉到明显的僵硬,秦苏叹了口气,继续说着,“你就算是讨厌我,我也还是你姐。怪我的话,也别折磨自己,不能总这样天天闷在房间里。”
像是昨天才来过时一样,无论她说什么,秦屿只是躺在那里用被子盖着自己,无动于衷。
嘴唇蠕动了几下,她没有再发出声音,她自己也已经够身心疲惫了,没多少力气再去分给别人。起身走出了房间,在房间里找出了些挂面,热了水下了些面条,然后重新返了回去。
将热气腾腾刚煮好的面放在床头柜上,她又伸手去拍了拍,“小屿,我给你煮了碗面,就放在那了。”
说完,等了半天没有声响,秦苏只好站直了身子,拿过一旁椅子上放的包,打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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