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某处小区,某间公寓。
窗帘拉得死死的,即便外面天光大亮,屋里也是黑漆漆的,只隐隐约约看到点人影轮廓,看不清屋中人的长相。
有两个人在屋中,一人坐在沙发上,一人背靠着桌子站在一旁。
“我帮你把顾媛媛弄走了,没给她把你暴露出去的机会,你是不是应该好好感谢我?”
“谢你?”坐在沙发上的人冷笑一声,“姜莎莎,你利用顾媛媛的事还没有给我交代,怎么有脸要我的谢?”
“顾媛媛虽然是个蠢货,却也是我顾家的人,你随随便便就煽动利用,是不是太不把我顾家放在眼里了?”
“瞧你这话说得,媛媛明明是不喜欢顾亦主动和施烟结交,自己给自己出气,关我什么事?你不会是因为有人找施烟麻烦,故意迁怒我吧?”
“顾昙,知道你在意施烟,可你也不能把什么账都算到我头上吧!这些年,我自觉没有半点对不住你,你不仅不记我的好,还将我当敌人一样防着,这未免也太伤人了。”
“姜二小姐,我喜欢公私分明,你我之间是公事,你出力帮我,我给了你相应的报酬,早就两清了,你一直这么抓着不放就很没意思了。”
“两清?好个两清!”
“顾昙,你从小长在M国,到底是怎么和施烟扯上关系的?据我所知,施烟这些年可没出过国。”
“好,先不管你们是怎么扯上关系的,你既然那么在意她,又为什么眼睁睁看着她和我五叔每天你侬我侬仍无动于衷?怎么,自觉不是我五叔的对手,不敢和他抢人啊?”
“这是我的事,与你何干?姜莎莎,这是最后一次,再让我看到你对她不利,别怪我不顾念往日里合作的那点情分!”
“顾昙,你也就敢在我面前横。你到底还是太年轻,明明有手段有能耐,做事却总是瞻前顾后一点儿都不果断。你如果直接去和我五叔抢人,我说不定还会祝福你。”
“可你看看你现在这样算什么?凹默默守护的深情人设?”
咔嚓——
是他握在手里的水杯被捏碎了。
姜莎莎被吓了一跳。
黑暗的房间中,坐在不远处沙发上的人不说一句话,却莫名给姜莎莎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猛地惊醒过来,眼前的人可不是什么小白兔,是他近两年来太过温和好说话,她每每闹到他面前他都不怎么计较,都让她忘了他狠起来的时候是什么疯样。
“姜二小姐,你知道我在顾家其他人眼中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当然知道!
顾家人都很怕他,胆小如顾媛媛,被抓去打得那么狠都不敢透露半点他的消息!
可自从他报了仇夺得顾家大权后,他就变得很好说话了。她一直以为他当初那么疯只是被仇恨迷了眼,报完仇就恢复了。
“顾媛媛就算被打死,也不敢透露半点有关我的消息,这一点,你心里其实是清楚的。你将她弄走,不过是怕暴露你自己罢了。”
“既然你心里都清楚,又为什么还要来挑衅我呢?小姑姑说疯子是不讨人喜欢的,我都做两年正常人了,你可不能让我功亏一篑。”
姜莎莎撑在桌上的手不自觉抖了下。
她会喜欢一个比自己小几岁的人,不是没有原因。
顾昙这个人确实够狠,狠得不像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随着这几年的合作接触,她逐渐失了心。见识过两年温和好说话的顾昙,让她险些忘了当初是如何被他迷住的。
“我不喜欢别人不经允许私自踏足我的地方,这是最后一次。”
这套公寓是他的。
姜莎莎过来的时候没有提前打招呼,她是翻窗进来的,顾昙进屋时她就在了,窗帘就是被她拉上的。
这才有现下这一幕。
“……没打招呼私自过来是我不对。可是顾昙,你到底想做什么?你真喜欢施烟就去追啊,你不喜欢她就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你这样算什么?”
“姜二小姐,我记得我不止一次和你说过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且还是早已两清的合作关系;也和你说过我不喜欢年纪比我大的女人。”
“……好!很好!”
姜莎莎一脚踢在面前的沙发上,沙发都被踢得挪了挪,愤愤离开顾昙的公寓,门砸得很大声。
顾昙好似并不生气。
他背靠着沙发懒懒坐着,意味不明地压低声音说:“和姜五爷抢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一举不成,想再动手会更难,我是在等一个一举能成的机会,可不是在凹什么默默守护的深情人设。”
*
飞机上。
施烟和姜澈坐在一起。
两人坐的不是头等舱,就是普通经济舱。姜澈让人订的机票,只因无意间听施烟提过她来海城时是坐经济舱,就订了经济舱。
没有太过特别的原因,只是想着她来时是一个人,可能会觉得孤单,那他就让她回程的时候真切的感受到有人陪,她不再是一个人,也不再孤单。
姜澈从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薄毯盖在施烟腿上帮她整理好,全程动作轻柔,表情很温柔。
施烟坐在那里不动,轻轻弯着唇角盯着他的脸看。
等他帮她盖好毯子坐好,施烟就伸手握住他的手:“怎么会订经济舱的票?我还以为你出行都是头等舱。”
姜澈笑着反将她的手握住:“就突然想试试。”
“第一次坐经济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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