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夫人心情郁闷,在房中没有出来。楠剑之和于高台还没有从山下上来。二弟子云丹吉去看师傅怎么样了,也不在这里,所以只有这些弟子。
贝考赞问叶梁:“师弟,你们打算见了师傅,怎么说,还回去吗?”
叶梁看了妻子一眼,坚定地说:“回去,我们的家在那里。”
贝考赞脸一变:“师傅的意思我早已向你们说过,师傅最疼爱你们了,他辛辛苦苦把你们教育出来,没想到你们竟这么无情,撇开他到中原去,是不是嫌这里的条件苦?”
韩泽说:“师兄,这几天我和叶哥也想了很多,我们喜欢中原,我们的生活是师傅支配不了的,他想让我们和他一样,却不顾我们的想法,师傅要是真的疼爱我们,就不会强迫我们这样,就不会,不会这样攻击中原大派,太残忍了。”
贝考赞冷笑一下:“师妹,这些中原的谬论你留给师傅说,可别惹急了师傅,师傅知道你们回来认错,就下令让我们回来,放了他们,要是再惹怒了师傅……”
“贝考赞,惹怒了师傅怎么样?”楚天阔不紧不慢的说,他虽然排行老六,但是前面几个都太死板,整天跟在师傅身后,就只有他明是非,正恶分明,像个老大哥,他的功夫最高,也不喜言笑,所以所有的弟子都怕他三分。
“楚师弟,惹怒了师傅不怎么样,可要小心,虽然你的功夫挺高,又收了那么多好的弟子,可师傅毕竟是师傅。”贝考赞说。
楚天阔冷笑一下:“师傅又怎样,要是惹得人神共愤,也是人人得而诛之。”
贝考赞指着他:“你你你,你想杀师傅。”
“哼,这是中原的话,只是个夸张说法,你不用紧张。”楚天阔很是瞧不起他。
正说着话,于高台回来了,他踉踉跄跄的进了屋,贝考赞扶他坐下,问道:“大师兄,怎么会这样?”
叶梁和韩泽也起身,问道。
楚天阔不动,于高台指着楚天阔说:“是他,是他命他的两个好弟子把我杀了,哼,黄毛丫头,不知死活。”
贝考赞眼睛里冒火,怒视着楚天阔:“你,你……”
叶梁和韩泽也看向楚天阔,韩泽问:“师兄,是真的吗?”
楚天阔喝了一口茶,不紧不慢的说:“嗯,双萝和花碧竟没有杀死你,我还是小看你了呢。”
贝考赞“嗖”的一声抽剑,指向楚天阔:“你这个叛徒。”叶梁按下他的剑:“师兄,别。”贝考赞见于高台也扯住他的衣袖,只好收了剑,毕竟他也没有把握能打得过楚天阔。
楠剑之由近卫团的人扶着向山上去,快要走到自己的居所了,就见眼前出现了三个人,竟是湛车合他们。
楠剑之抬头看了看湛车合,着急的问:“春秋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扶着楠剑之的两个人,没等湛车合回答就抽剑冲上去,湛车合刚用了天缚神功,又和春秋对打费了些气力,气息正弱,又不想为了这俩个人耽误,就一侧身。刀三爷和江咸拿出武器上前,与他们对打。
“《天缚神功》的滋味怎么样?”湛车合看着靠在墙上的楠剑之问。
“哼,你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别逞强了。”楠剑之的嘴还是很硬。
湛车合一步一步走向他,并把剑抽出来,顶在他的脖子上,楠剑之抱着必死的想法,惨然笑起来,“真没想到,还是败在了你的手上,你的青霜剑。”
“把你的剑拿起来呀!”湛车合笑着说。
楠剑之动动右手,怎么也抬不起来,右手筋已经被挑了。她就用左手拿剑,飞快地指向湛车合,还抱着最后的信心,把他击于剑下。
湛车合眼睛不看,就料到他会这样,左手一动,顿时楠剑之的剑飞了出去,左手腕上也留了一条小口子,楠剑之想用右手抓左手,可是怎么也抬不起来,狠狠的咬着嘴唇,不叫出声来。
湛车合把剑向前抵了一下,有血渗出,他眼睛看着顺着剑锋留下的鲜血,眼睛中充满了期盼,显得十分可怕。
“公子,不要。”刀三爷和江咸把那两个人打发了,看湛车合正要杀楠剑之,江咸大叫一声,冲过去,“他已经这样了,饶他一命吧。”
湛车合不动,刀三爷也说:“是呀,公子,他这样和条死狗没什么区别了,还要他的贱命干什么,还不够脏手的。”
湛车合“嗯”了一下,却一剑刺下,楠剑之瞪大了眼睛,缓缓倒下,不瞑目的看着湛车合。
刀三爷和江咸心一惊,差点就叫出声来,不理解的看着湛车合,心中对他多了几分惧怕。
湛车合把剑在楠剑之身上擦了擦,收回鞘中。
刀三爷大胆,上前问:“公子何必再把他杀了呐,反正他活着也和死没什么区别了。”
“总有些区别的,要不然为什么那么多像他这样的人都不去死,还赖活着。”湛车合倒显得坦然,刀三爷和江咸互相看了看,均有些不解。
“再说了,我辛辛苦苦来这里,不就是为了报仇么,刚才正是报仇的好机会,再不去报,我傻吗?”湛车合嬉笑一般地说了这些话,向前走去。
刀三爷和江咸只好跟了上去,刀三爷问:“公子,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去找濮阳夫人和华梦。”
在根乌山顶的一个小房里,一个藏衣侍女点着了窗边一盏灯,散发着藏族特有的香味,一个老妇人坐在太师椅上,来回的晃悠着,手中玩着一串念珠,看着窗外风沙,听着这异常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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