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雁也望望四周,满眼里都是树,“我去弄一把来,你在这里等我。”说完就驾马去了。湛车合的马在原地打了个旋,“到附近转转去。”自言自语了一句,驾马朝和南雁去的相反的方向去了。
湛车合到了一个小茶摊边,下了马,把马栓在树桩上,走进茶棚去,捡了个空座坐下,随口喊到:“来壶酒。”那边小二应了一声。
“那个不守妇道的女的,你找她做什么,就当休了她算了。”旁边一张桌上,一个穿紫衣的女子劝着一位穿土黄色衣服的男子。
“还有这样的过门媳妇,我们奉家真是倒大霉了,和那霜家联婚,娶了个没有权的小姐,最大的本事就是胡闹,哼,跑了就跑了。”奉欣口无遮拦。
原来这两位便是奉家的公子奉九天和小姐奉欣。奉九天刚过门的妻子便是霜家二小姐霜灵溪。
“现在有谁会像你这么傻,反正我是不认这个嫂子了。”奉欣任性的一扭头。
“我不光是要找到她,还想去拜访一下湛公庄。”奉九天压了一口茶。
“湛公庄,亏你想得到。你是去救助他们,还是去吞并他们?”奉欣讽刺的说着。
湛车合一听这话,心里不乐意了,小二从旁边经过,车合抓起小二送上来的酒就砸向奉欣,“臭丫头,嘴巴干净点。”酒罐在奉欣面前碎了,酒溅了她一身。奉欣操剑起身,奉九天也起身,惊讶的看着湛车合,一时间,茶棚里的人都看向湛车合。
“疯子吗?想找死。”说着就拿剑冲向湛车合,奉九天想要阻止奉欣,见她怒气重重,也只好停了下来。
“臭丫头,你想找死,我送你。”湛车合边闪边喊道。“臭小子,本姑娘的嘴巴关你屁事,我今天非要宰了你。”奉欣说着,下手越重了。湛车合反击了一番,“是关不着我什么事,你的嘴巴我又不亲。”奉欣一听这话,脸一下子红了,出手也乱了,湛车合到底是敌她不过,处处占下风,手上还负了剑伤。
几个回合下来,实在没什么精彩的地方,湛车合实在无处可击了,眼看着就要被剑刺中了,奉九天想要出手相阻。就在这时,奉欣的右臂划过一只箭,箭饮了她几滴血,又牢牢地叉在她身后的树上。奉欣一惊,扭头看那支箭,凤凰羚羽金箭。
湛车合回头看出手相阻的人,是草附子。露出了放松的样子,毕竟再打下去,他已没什么胜算了。奉欣更怒了,挥剑就朝草附子刺去。湛车合叫住了她:“哎,我朋友的箭上有毒,你这样,是不是想让毒扩散的更快呀?”奉欣停住了,两眼怒视着湛车合:“给我解药。”湛车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扔给奉欣,“最好找点泉水洗洗。”奉欣接过小瓶子,仍怒视着湛车合。奉九天走过去拉着她的胳膊,“我们走吧。”奉欣猛一甩胳膊,感觉刺骨的疼涌满全身,以前从未中过毒,再加上以为真中了毒,娇气得劲就上来了,抓住右胳膊,只喊疼,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奉九天看看草附子,草附子把剑收入壶中,向茶棚走去,完全不顾周围的人,奉九天便猜到刚才是她手下留情,并非箭射的不准。考虑到湛车合可能是湛公庄里的人,是奉欣先出言不逊的,便不由分说,把奉欣抱上马,自己也上了马,带他去找泉水。奉欣还骂着:“臭小子,臭婆娘,我会找你们算帐的。”
湛车合朝他们的背影做鬼脸,回头看见草附子已坐在茶棚里,就走过去坐在她旁边。
“你怎么一个人?袁钊呢?”湛车合自斟了一杯酒,道,“你出现的挺及时的吗,多谢了。”
“咱们算是扯平了,两不相欠了。”草附子淡淡地说。“小二,要壶茶。”她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事,抬头看着湛车合:“你刚才给那姑娘的是什么?”
“应该是一些痒粉吧,身上带了好几种药,随便摸了一瓶就扔给她了。”湛车合满不在乎,又斟了一杯酒。
草附子无奈的轻笑了一下,接过小二送过来的茶水。湛车合喝完了手中的一杯酒,起身到树桩边解缰绳,边解边说:“我要走了,你都要出发了,袁钊肯定不等我,我要赶紧追上他们才好。”上了马,将一锭银子扔给小二,小二接了银子,高兴地连道谢。湛车合拽了缰绳,又对草附子说:“你应该找个郎中看看,生了病那有不看的道理?”说完叹了一口气,就驾马去了。留下茫然的草附子。
不多久已到了黄昏,夕阳给树木镀上了一层金边。夕阳像个橘红色的火球,慢慢地向树丛深处隐去,又像个害羞的大姑娘。湛车合口含一棵稻草,仰卧在树叉上,看着美丽的夕阳心事重重。刚才奉欣的话是刺痛了他,她的话在湛车合耳边重复,湛车合这才感觉到自己已不是几年前那个可以放荡不羁,为所欲为的公子哥了,自己肩上担负了很重的责任,要为自己的责任而努力了。这样想着,便吐了稻草,坐起身来,从树上跳下。
不远处,武南雁骑马驰来。到了湛车合面前,下马来:“让你等久了,瞧,这把剑怎么样?”说着递上一把剑,七寸来长,小巧玲珑,剑鞘上刻着欲飞的青鸾和火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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